寻踪夏衍的上海岁月:白色恐怖下入党,成为译者、电影人……

[休闲] 时间:2024-04-25 03:23:03 来源:蓝影头条 作者:热点 点击:72次
【编者按】  上海是寻踪夏衍党的诞生地和初心始发地。  百年以来,上电影上海不断地改革探索、海岁创新实践,月白译成为全世界看中国的色恐一个窗口、一面旗帜。怖下  2021年,入党人澎湃新闻(www.thepaper.cn)追溯百年时光,寻踪夏衍探访革命旧址,上电影巡礼红色场馆,海岁寻踪秘密电台,月白译钩沉革命刊物,色恐解密红色特工,怖下重读左联人物……即日起,入党人重磅推出红色上海·初心之路系列报道。寻踪夏衍  工作,工作,衰弱到不能走路还是工作,手脚像芦柴棒一般的瘦,身体像弓一般的弯,面色像死人一般的惨!咳着,喘着,淌着冷汗,还是被压迫着在做工……发表于85年前的《包身工》,至今读来仍令人发指。  上海福宁路99弄正是作者夏衍取材的地方,当时这里是杨树浦福临路东洋纱厂的宿舍,现在则是居民社区。  阿拉妈,十二三岁从苏北过来,那时候就是前面纱厂的‘包身工’。小区小卖部的张先生在这里生活了六十多年,他指了一下99弄的大门,纱厂的大门正对着我们小区门,就隔条马路。后来这边就变成国棉十五厂十六厂的员工宿舍了。  1936年,《包身工》发表后引起社会震动,并被夏衍看作自己一生最值得重视,且或许能够传得下去的作品。夏衍的作品远不止于此,他不仅是一位作家,还是译者、剧作家、报人……而且是一个革命者。  翻译高尔基《母亲》  在上海,余杭路是一条不起眼的小马路。  近百年前,这条小马路的一端开着一家双开间门面,规模不大的绍敦电机公司。面上,这家店做点电料和电机维修的生意;底下,则是中国共产党的重要交通联络机关。  1927年,四一二政变发生,大批共产党人被屠杀。这个当口,在日本进行革命活动的夏衍被驱逐回国。  27岁的他来到上海,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在浙江甲种工业学校时高他两班的同学蔡叔厚,也就是这家绍敦电机公司的老板。  当夏衍带着行李风尘仆仆地来到这里时,他的老同学正满手油污,修理一架烧坏了的电动机,抬头看到夏衍,径自上前紧紧握住夏衍的手,毫不迟疑地欢迎他入住。  在夏衍的回忆中,他在绍敦电机公司二楼一间临窗的小房间里,度过了一个闷热而无所事事的初夏时节。蔡叔厚还半开玩笑地问他:请你当本公司的工程师,怎么样?夏衍心不在焉,报之以苦笑,他想做些什么,但除了一日日地读报,不知道自己还能如何。  直到同住的郑汉先启发他:怕死的要退(党),要革命的就该进。于是,在白色恐怖最严重的时期,夏衍加入中国共产党。  夏衍忙了起来。革命文学在那个年代的中国尚处于萌芽阶段,诚如鲁迅所言多看些别国的理论和作品之后,再来估量中国的新文艺,便可以清楚很多。更好是绍介到中国来;翻译并不比随便的创作容易,然而于新文学的发展却更有功,于大家更有益。在文艺朋友们的鼓动下,掌握多国语言的夏衍主动担负起了译书以宣传革命思想的任务。  早在日本求学时期,夏衍就为高尔基《母亲》中的革命精神打动,匆忙离开日本时,他也没忘记在行囊中塞进日译本《母亲》。夏衍翻译《母亲》,用了两种日译本,间或参考英译。当时,住在他楼下的作家蒋光慈会俄语,他每译一章,蒋光慈就根据俄文原版校对一遍。  那段日子里,每天天刚蒙蒙亮,夏衍就起床,稍稍洗漱,坐到窗前桌子边,专心致志投入翻译。他规定自己每天必须译完2000字,再去做其他革命工作。  中译本《母亲》承载了外界诸多期待,翻译还没结束,其版权就已为陈望道主持的大江书铺获得。  1929年10月和1930年11月,《母亲》中译本上下两册先后出版,受欢迎程度远超夏衍的预期,鲁迅称这本书是对革命者最合时的书。此后,这本书虽遭反动派一禁再禁,夏衍也随着东躲西藏的《母亲》几更笔名,但书在群众中依然广泛流传。十多年后,夏衍撰文谈及《母亲》的流行,要从这十五年间的中国青年人心里除掉这本书的影响,已经是绝对不可能了。[page]  开启电影生涯  到了三十岁上下,夏衍已是一身藏青哔叽西装的行头,头发梳得整齐,玳瑁眼镜,斯斯文文的大学教授模样。  靠着译书,他从一个身无分文的穷小子变为文艺界穷朋友中的富户,也从蔡叔厚处辗转搬到了塘山路业广里、爱文义路(今北京西路)普益里。  地下党组织根据夏衍的特长和能力,开始让他更多地进入文化教育界展开工作,他办报纸、筹左联、办剧团,甚至还成了电影编剧。  1932年初夏,夏衍等三位新文艺工作者接下了明星电影公司的邀约。当时,电影界被当作是资本家的领域,复杂而腐败,充满了神怪武侠的庸脂俗粉。对于要不要让夏衍三人涉足这样的浑水,左翼文艺工作者们意见并不统一,最后,夏衍把这个问题提到了瞿秋白主持的党的会议上,他听到了瞿秋白这样的回复:我们真应该有自己的电影。  瞿秋白告诉夏衍他们,在文化艺术领域中,电影是最富群众性的艺术,要去取得天下。  夏衍开启了自己的电影生涯。要打进电影界内部,没点手艺怎么行?  于是,在那个时段的上海戏院里,人们经常可以看见一个分外忙碌的观众——夹着手电筒,一手秒表,一手在小本子上写写划划——这个镜头是远景、近景还是特写?这个镜头为什么这么用?一个镜头用了几秒或者几分钟?拉片以外,这位热情观众还利用职务之便钻进剪接室、跑去导演的拍摄现场,费尽一切心思速成电影学。  1933年的二三月间,电影新人夏衍的首部编剧作品《狂流》完成摄制。这部作品以九一八事变长江流域十六省遭空前大水灾的真实事件为背景,在银幕上破天荒反映了中国农村农民群众的阶级斗争,轰动了当时的影坛。  其后,《春蚕》《女性的呐喊》《脂粉市场》……1930年代的社会现实被搬上大银幕,使中国电影走出了迷信神怪武侠的风潮。[page]  混入包身工住宿收集资料  1936年6月,《包身工》发表于《光明》杂志。这期杂志的社评直言:《包身工》可称在中国的报告文学上开创了新的纪录。  这篇不足七千字的文稿写就于1935年秋。是时,上海党组织遭到了又一次大破坏。夏衍在工厂隐蔽时,想起了最初搞工人运动时遇到的那些惨遭剥削的工人,他重新开始收集包身工的资料。  夏衍换上工装,先后两次设法混入包身工住宿的工房,又从3月到5月连做两个月的夜工——他在早上三四点钟起来,从普益里的居所步行十几里路,赶到福临路东洋纱厂工房附近,收集女工们上下班的情况。  于是,手脚瘦得像芦柴棒一样的小女工,遭拿莫温殴打又被东洋婆面壁罚站的小福子,残忍冷血的拿摩温等人,连同他们背后的社会本质问题,化为《包身工》,惊醒社会大众,掀起又一波浪潮。  1937年12月,上海沦陷后一个寒风刺面的日子,夏衍一早起来收拾行李,在熟睡的孩子额上落下一吻,直奔码头去往香港,在那里继续自己的革命事业。看着浑浊的江面、挂着太阳旗的兵舰,他想着:中国人民最苦难的时候,我在这里(指上海)耽了十年零七个月。  夏衍与上海的缘分未尽。1949年,他又回到上海,搬进乌鲁木齐路178号,着手新的工作……  (本文资料来源:《夏衍自传》、《夏衍的生活和文学道路》、《夏衍在虹口的革命生涯地图》等)

(责任编辑:娱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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