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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术魔改:历史是历史 历史剧是剧

[热点] 时间:2024-04-17 03:13:13 来源:蓝影头条 作者:焦点 点击:48次

    艺术魔改:历史是艺术历史 历史剧是剧

       李杜第一次相逢在哪里,对有的魔改人来说不重要,对有的历史历史历史人来说很重要,毕竟真相只有一个。剧剧

       “历史故事为我所用”向来是艺术创作者们的惯例,从马致远到莎士比亚无不如此。魔改

       历史和历史剧的历史历史历史联系千丝万缕,二者之间不应是剧剧对立关系,应该探索良好融合的艺术可能性。

       暑期大火的魔改影片《长安三万里》“片红是非多”,因为片中多处情节与史实不符,历史历史历史招来一些非议,剧剧特别是艺术洛阳,甚至发出了律师函要求片方道歉。魔改网友们站队不同,历史历史历史有人说洛阳是在“碰瓷”,也有人认为影片不能一边顶着“国家重大历史题材”的桂冠、一边任意“魔改”历史。

       历史剧与历史事件本身,一直就有着天然的矛盾。历史剧来自历史,但又远远不是历史。

       文学史上的“日月同辉”在哪里?

       《长安三万里》塑造了一个盛世长安的壮阔梦境,但最近被批为距离史实也有“三万里”。

       洛阳隋唐史学会指出影片六处与史实明显不符的情节错误,其中主要有:

       李白与杜甫第一次相逢在洛阳,并非影片中所说的长安;杜甫早年生活在洛阳,并非影片中所说的长安;“一日三绝”的故事发生在洛阳天宫寺,并非影片中所说的扬州。

       一般人或许觉得没必要这么斤斤计较,艺术作品重要的是“领会精神”。

       但洛阳人不这么看。这段历史是洛阳引以为豪的佳话,随便被改动还在大银幕上广泛传播,肯定不能忍。

       那么事实是怎样的呢?

       天宝三年,李白和杜甫初次会面在洛阳,几乎没有什么争议。毕竟那是中国文学史上最著名的相遇。

       用闻一多的话来说,李白和杜甫的相遇,是中国文学史上最激动人心的时刻,仿佛太阳与月亮的相碰,“四千年的历史里,除了孔子见老子,没有比这两人的会面,更重大、更神圣、更可纪念的。”

       一般来说,李杜初会的“when”“where”“who”等几个“w”要素,不宜被随便改动,因为李白和杜甫一共就见过三次面,对中国诗歌、文学感兴趣的人,都非常熟悉这段故事,可以创作发挥的空间不大。

       对电影创作者来说,要写意抒情、制造冲突、集中情节,似乎有理由移花接木,毕竟人家的典故是“长安三万里”而不是“洛阳三万里”。

       所以有网友认为这是洛阳在蹭热度,“鸡蛋里挑骨头”,“说明洛阳没落了、洛阳人没有文化自信”,甚至称“这样搞学术太过功利!”

       对这场争议,基本的是非观还是要有的:先看洛阳指出的几个问题对不对,如果都对,那这一点就没有什么可以讨论的,想继续讨论,就请进入史料考据环节;接下来可以讨论的,是另一个话题:历史题材的影视剧作品,是否可以根据自身需要改动历史事件、可以改动到什么程度?

       艺术创作跟历史有多远?

       现实给出的答案是要多远有多远。艺术创作者和历史的关系,不仅是化妆师和可以任意打扮的小姑娘的关系,有时直接就是制陶师和泥巴的关系。

       知乎上有个问题“有哪些电影或电视剧篡改了历史?”一个高赞答案是“每一部”。也有人回答“差不多所有和历史有关的影视剧都或多或少地篡改了历史”。

       的确,跟那些真正敢于“拿历史动刀”的创作者们来说,李白杜甫在哪里相见根本不是个事儿,毕竟长安和洛阳距离不过三百多公里;而在一些人的手中,把历史改编得跟事实差了十万八千里。

       《汉书》中记载王昭君的经历:竟宁元年,元帝以宫人王嫱赐呼韩邪单于为阏氏;昭君入匈奴,三年生二子;呼韩邪死,依成帝敕令“从胡俗”,复嫁呼韩邪长子复株累单于,十一年育有二女。

       昭君出塞时是西汉强盛时期,汉强匈奴弱,呼韩邪单于三次入长安朝觐天子“以尽藩臣之礼”。

       然而这段历史在元代马致远的杂剧《汉宫秋》中,被改为元帝受匈奴威胁,无力抵挡匈奴大军入侵。昭君为免刀兵之灾自愿和亲,并在汉蕃交界地投水而死以明心志。

       作为元曲四大悲剧之一,《汉宫秋》对正史的改动可以说是十分彻底了!

       《理查三世》是莎士比亚的历史剧代表作之一,是他第二长的剧本,长度仅次于《哈姆雷特》。

       莎翁笔下的理查三世相貌丑陋,用狡诈毒辣的手段杀害了本应继承王位的侄子爱德华五世,骗娶了侄媳妇,后又因为怀疑和猜忌把她处死;随后又强娶长兄爱德华之女,以免她继承王位。部下发动了叛变战争,决战开始前夜,理查三世梦中看到所有被他杀害的人的幽灵都来诅咒他。两军交战,理查三世被杀,玫瑰战争就此结束。

       莎翁写作该剧的笔法采用严谨风格,呈现的是历史正剧的面孔。这个历史却只是莎翁一个人的历史,他“根据自己的原则和创作需要进行了大胆改编”。是这种“大胆改编”,塑造了理查三世这个“在恶中超越、在恶中毁灭”的悲剧人物形象。

       前辈们都能做到“让历史为我所用”,今天的影视剧产业如此发达,魔改历史更是一代后人胜前人。

       好莱坞大制作《勇敢的心》是当年奥斯卡大赢家,讲述苏格兰起义领袖威廉·华莱士与英格兰统治者不屈不挠斗争的故事,被无数影迷喜爱。但历史学家告诫:“不要相信这部影片中任何一幕”,几乎所有情节都与实际不符。剧中怀上威廉·华莱士孩子的英格兰王妃,在与华莱士相识时只有9岁;剧中标志性的苏格兰裙,也是在300年后才出现。

       与史实不符的情节,通常都是编剧不重视、没有充分考证或无意间的失误。也有像昆汀·塔伦蒂诺这样“有才任性”的,主打一个“你能拿我怎么着?”

       昆汀大概以为全世界都不知道希特勒是怎么死的,在他执导的《无耻混蛋》中,把希特勒安排在一个电影院中,被布拉德·皮特带领的刺杀小分队乱枪打死!

       由于影片制作团队强大,令很多观众怀疑自己的认知,很多人上网发问“这故事是真的吗?”“希特勒到底怎么死的?”当然也有很多明白人回答:“你还当真了?”“对这样的片子不要以逻辑性而是从情感上去理解”。创作与历史有没有融合的可能?

       历史是历史,历史剧是剧,一个是学术、一个是娱乐,你我本无缘,又因“历史”而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二者有着天然的对应,剧作的故事和人物形象都是曾经真实的存在,史书典籍中有着白纸黑字的记载。

       同时又有着天然的矛盾,要好看、要突破,必然需要改编;但一旦改编,必然就不会与原型完全相同。

       无论是口水仗还是官司,我们看到的已经不计其数。早几年电影《霍元甲》就曾引起霍家后人的诉讼,当时影片编剧说“霍氏后人不懂艺术创作的规律”。

       说的并非没有道理,不过艺术规律也不能是放飞自我的万能借口。

       历史剧需要并且可以改编,但对能改编到什么程度,每个人的理解并不一样。

       Netflix即将推出的新版本《埃及艳后》,近日传出遭到埃及抗议和抵制的消息。因为在这部剧里,出演克里奥佩特拉的是位黑人女演员。

       埃及的态度是:改编也不是不行,总得有个底线,就好像不能让埃及艳后是个男人。

       埃及历史学家说,没有任何种族歧视的意思,但该作品自称是纪录片而非剧情片,既然是纪录片,就需要有查实史实的义务,确保历史和文明不被造假。

       在《长安三万里》的争议中,很多网友也是这个态度:既然这部影片打出的旗号是重大历史题材影片,还以历史真实为卖点,那就要尽可能还原历史本身,大家怎么不跟《封神》较真呢?

       解决的方法其实很简单,对于历史题材如果必须进行较大尺度的改编,可以在片头或片尾加以说明,避免观众把电影故事当真实历史来看。虽然一个孩子多半不会从影视剧中学习历史,但影视剧的影响不容小觑。

       有位网友的建议听上去不错:洛阳市隋唐史学会并不必搞什么律师函,可以自嘲一把,反思下之前没有很好利用李杜的IP,感谢《长安三万里》讲了这个故事,并欢迎大家来李杜真正初会的地方——洛阳游览体验;《长安三万里》片方与创作者也不能奉行鸵鸟政策,可以坦承片中部分情节与史实不符,目的是更好地呈现艺术效果,观众如果想了解真正的历史,要认真读更多书。

       一桩不愉快的碰撞争执,变成一次具有积极意义的文化交流与知识传播,岂非是件好事?

       艺术的创作空间与自由度要维护,历史的真实性与严肃性也要诚恳面对,它们之间不应是对立关系,应该探索良好融合的可能性。

       其实李白与杜甫也很有可能曾在当年的齐州、今天的济南相会同游,欢迎网友们探索讨论。

(责任编辑:时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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