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都:“跑马” 登山 这两个残疾人硬是“刚”

[热点] 时间:2024-03-28 19:34:04 来源:蓝影头条 作者:热点 点击:44次

原标题:成都:“跑马” 登山 这两个残疾人硬是跑马“刚”

四川日报全媒体记者 吴平

“原计划9月份去攀一座8000米雪山,为登珠峰做准备,成都残疾但因为疫情取消了,登山现在只有在家里加强训练。人硬”电话里,跑马全国第一个也是成都残疾唯一一个登顶6000米、7000米雪山的登山盲人登山爱好者张洪告诉记者。

早上5点起床,人硬5:30-7:00,跑马负重30公斤,成都残疾爬到西藏康复医院员工公寓楼顶楼,登山乘电梯下底层,人硬往返10次,跑马共爬120层。成都残疾白天在康复医院为病人做理疗,登山晚上再去健身房做两小时体能训练,包括负重下蹲等。虽然有人质疑盲人登山有多少靠自己,多少靠向导,但张洪认为每个人都有追求梦想的权利,“嘴长在别人身上,登山之路却是自己的。”

孙善永:

轮椅上的“跑马”者

“我膝盖疼,今天不跑了。要不我坐你腿上,你带着我跑。”看到孙善永的裤腿是空的,跑友跟他开起了玩笑,尺度颇大,而孙善永也爽快,“好嘛。”言语颇为自信。8月15日成都青龙湖的半程马拉松比赛,偌大的跑团中只有孙善永一个是重度残疾,跑友视他为英雄,纷纷请求合影留念,而孙善永来者不拒,随和友善。

其实,第二天便有一场残疾人(以轮椅为主)马拉松,但孙善永觉得5公里不过瘾,“来都来了,要跑就跑半程。”半程马拉松,相当于绕青龙湖三圈,这个距离对他来说,没有太大难度。可仅仅3年前,他还是个店铺、家庭二点一线的超级宅男。变化,源于“世界那么大,早想去看看”。

坐地铁 打开新大门

在成都市二医院地铁站,尽管有直梯,可孙善永还是选择了扶梯,坐轮椅上扶梯,他驾轻就熟:掉头,脸朝前,把轮子卡在一个台阶上,双手牢牢抓住扶手找到平衡,转动轮椅……孙善永得意地说,这是在广州参加马拉松比赛时,跟跑友学的。“他们齐刷刷乘扶梯走了,剩我一个人等着直梯,当时就下决心,一定要学会这一招。开始得几个人帮忙,现在已经找到技巧了。”

交通障碍不仅仅是物理上的一道坎,更是心理的一道坎,因为这道坎,孙善永2003年来成都后没有出过远门,直到2018年第一次由“天使志愿者”带他坐地铁。

孙善永是安徽宿州人,3岁时患脊髓灰质炎,下肢失去行动能力。2003年,年轻气盛的他搭上去往商丘的火车,想离开农村另寻一番天地,因为睡过头错过了站,就阴差阳错地来到成都,先后做过衣服、开过火三轮、卖过报纸,如今经营一家“精工织补”店铺,“以前只有散客,现在也和大的商家、品牌合作,收入也稳定了。”

2018年,孙善永体检时被医生告知血压高、有轻度脂肪肝,需要多运动。对此,一个朋友建议他参加武侯区双创中心一个针对残疾人的公益舞蹈班。“我住高升桥,上课需要到武侯大道区残联。好在三号线连通了高升桥和龙爪堰,在一位志愿者的带领下,我第一次坐了地铁。地铁各站都有直梯,服务人员也很乐于助人,感觉很好。”孙善永说,第一次知道残疾人乘地铁不仅免票,连陪同人员也可以免。“以前不知道残疾证有啥用,现在真切感到我们被重视、被关爱了。”

这一次乘坐地铁的经历,为孙善永打开了通往新世界的大门,“一下子心就‘野’了,世界那么大,早想去看看。”

走出去 享受“跑马”乐

“我从电视看到有残疾人参加马拉松,就报了苏州金鸡湖五公里马拉松。打算一个人坐飞机去,也逛一逛有名的苏州园林。”距离第一次坐地铁还不到一个月,孙善永就动了到更远地方参赛的心思,“机场也通地铁嘛。”

时间太仓促,定做的轮椅还没到,孙善永只有先借朋友的。担心机场拒载,孙善永提前打了好多通电话,咨询相关事宜,一一确认细节。“到了机场,通常得用他们提供的轮椅,自己的轮椅要付费托运。第一次规规矩矩照做了,后来发现行李架完全可以放我的折叠轮椅,就不托运了。”孙善永说。

在苏州,孙善永参观了古典园林、苏州博物馆,看到好多小桥流水。“没有地铁的地方就打滴滴或叫出租,旅游体验非常好。”从苏州回到成都后,孙善永的“耍心”更加膨胀,对全国各地的“跑马”信息特别关注,只要有合适的就报名参加,几年下来,他成了跑友圈中见多识广的“老鸟”。

由于经常在各城市参赛,到赛地后的出行又多依靠地铁,孙善永对各城市地铁的“评鉴”几乎成了轮椅跑马者指南:广州、杭州、南京、合肥都为残疾人免票,上海、北京却做不到。为陪同人员免票,成都领先了,三号线整体不错,五号线有一种没台阶的电动扶梯,非常好。有的地铁站因为直梯用得少索性锁了起来,得现找工作人员去开……

不到三年时间,孙善永“跑马”足迹遍布全国,结识的朋友也越来越多,生活圈子越来越大,人也变得越来越自信,“也敢去健身房健身了。”而坚持到健身房强化锻炼,孙善永是希望始终保持良好的体能状态,尽快跑完国内所有“金标”马拉松,并挑战国际大满贯赛事。

张洪:

跨越“黑暗”的登山人

闲聊中 萌发登山梦

1975年的张洪生在重庆长在成都,1998年一场虹膜炎并发青光眼,夺走了他的视力,为了生计,他辗转上海、拉萨,在医馆做理疗按摩、针灸等。

在拉萨,他偶然结识了曾登顶14座8000米以上高山的洛则,洛则无意中聊起美国盲人登山家埃里克·魏亨麦尔于2001年登顶珠峰的事迹。“中国有没有盲人登顶的?”“没有?”“那我想试一下。”

然而,到了雪山,却没有了往日在城市踩雪的浪漫,猎猎的山风刮来,寒气逼人;强烈的日光,晒得人脸疼;高山缺氧,令人步履维艰……登山靴加冰爪,足足有5公斤重,冰爪上还带铁钉,一开始站不稳,掌握不了平衡,反复适应才能走。“但最喜欢听登山靴踩在冰雪上的声音,虽然看不见,却能感觉自己的心胸开阔了,格局放大了。”

2015年,张洪参加了西藏登山大会,登顶了5800米的雪古拉峰。2016年、2017年,张洪先后成功攀登海拔6010米的洛堆峰、7050米的卓木拉日康峰。

最难的是去年在新疆攀登7546米的慕士塔格峰。

登顶的前两天,张洪突发急性胆囊炎,吃啥吐啥,喝口水都吐得一塌糊涂,由于体能下降厉害,好几次感到快支撑不住了。在极限挑战中,放弃并不丢人,在本次23个人的队伍中,就有5人放弃,但张洪坚持住了。从凌晨2:00 开始登顶,晚上8:30回撤到大本营,接着又马不停蹄坐车回到了市区。“回撤的时候,腿已经发软打颤了,教练是希望抻一抻我的底线,他发现我的体能确实好过大多数人。”张洪有些得意。

信心足 挑战珠峰顶

挑战慕士塔格峰成功,教练对张洪体能和意志有了更多了解,对他攀登珠峰有了更多信心。

珠峰跟以往任何山峰都不一样,最大的挑战之一是那片冰缝纵横的冰川。曾经登顶珠峰的美国盲人埃里克就差点被挡在这里,止步于一号营地,后来他反复演练,将冰川通过时间从第一次的十几个小时缩短一半,才跟上了大部队。

“它要借助横梯和竖梯,向导准备了2-3种预案来解决问题,明年1月份还要在四姑娘山做一个专门训练。”张洪说,他和向导跟埃里克一直保持有联系以咨询建议,而从埃里克那里,他们也的确有所收获。埃里克提醒他们,“在珠峰,说话都要耗费很大体力,当时自己跟向导是用铃铛交流的。”对此,张洪也想好了对策,攀珠峰时准备与向导用一根特别的“盲杖”,并约定好“左右行停”等指令。埃里克也向张洪列举了盲人登山的优势:不需要防风镜、护目镜,减少了暴风雪对视野的干扰;能够更专一地保持平稳心态。听到这些,张洪也深以为然。

与埃里克攀登珠峰不一样,埃里克获得了全美盲人协会的部分资助,而张洪更多要靠自费和企业资助才行。“这些年已经花掉10万多元,幸好家人支持。”张洪说,这次攀珠峰除了找企业赞

助,还有一部院线纪录片电影,暂名《让世界看见我》,或将从票房中抽取一部分来资助。电影将跟拍到登顶珠峰结束,初步预计明年下半年上线。

除了登山,张洪的下一个目标是希望能为盲人群体多做一些事情,盲人有怎样的运动需求、运动障碍和运动条件?这些不是光靠精神感召就行了,还需要社会切实的投入。之前,张洪已在宁波、深圳、广州等企业家、创业者群体中做了小范围的演讲,未来他希望有更多盲人朋友不再自我设限,“刚”出更多可能性。(记者 吴平)

(责任编辑:休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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