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嘲“学术媛”,牛津数学女博士:我选择去战斗

[综合] 时间:2024-04-24 09:16:59 来源:蓝影头条 作者:休闲 点击:113次
在遭遇人肉、学术媛车库门被撬、被嘲朋友被骚扰,牛津女博谣言转至线下后,数学士选朱雯琪的择去战斗导师引导她启动了堪比危机公关的处理流程,牛津大学甚至专门邀请朱雯琪参与了年度纪录片拍摄,学术媛展示她如何在牛津做数学研究。被嘲

图/视觉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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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财经》记者 樊朔

编者按

从“杭州女子取快递被造谣案”“刘学州网暴自杀案”到“网课爆破致死案”,几乎每一起引发舆情的数学士选严重网络暴力(下称“网暴”)事件,都伴随着生命的择去战斗消逝。

这也让不少局外人困惑,学术媛是被嘲什么原因导致一个正常人患上抑郁,甚至放弃鲜活的牛津女博生命?

追踪多个案例后我们发现,网暴往往会从线上蔓延至线下:除了在线上遭遇失实“小作文”、数学士选恶评与谩骂,择去战斗在一些案例中,网暴受害者还经历了个人信息泄露、持续被信访举报、公司劝退、因生病影响学习成绩而被规劝休学,甚至“社会性死亡”。

为避免悲剧重演,各方提出的治理方案包括压实平台责任、专门立法、形成软性法治体系,甚至动用刑法等。中国也正在加大对网暴的治理力度。

那么,有没有治理网暴的最优解?

我们将从遭遇网暴的受害者、作为网暴发生地的平台等角度,逐一探讨这个议题。

2022年3月,朱雯琪(网名@牛津Kate朱朱)在社交平台发布短视频,庆祝自己以牛津数学系第一名硕士毕业,随后她经历了网暴,被嘲“学媛”,争议一度达2亿浏览量。在我们的第一篇文章中,朱雯琪将复盘她的网暴之殇,并讲述她如何在各方支持下,“战斗”与“疗伤”,逐步走出阴影,并自我成长的故事。

一个人要经历多少伤痛,需要多少支持,才能在遭遇网暴后,真正“重生”?

当一位打扮时尚的90后女性因为“数学好”而被网暴狂热分子“狩猎”,打击她的不仅是蔓延至线下的谣言、谩骂、中伤,还是家中被撬开的车库,塞满垃圾邮件的学校邮箱,更是深深的自我怀疑。

朱雯琪是牛津大学数学系的博士生。在社交媒体上,她以@牛津Kate朱朱的身份和网友分享自己的日常生活以及对学习、社会问题的思考。2022年3月中旬,朱雯琪从牛津大学数学建模与科学计算专业毕业,她在社交账号上发布了一段毕业视频,标题是“以牛津年级第一的成绩,从数学建模系毕业了”。视频出圈后,朱雯琪被质疑学历造假,是卖衣服的微商和骗流量的网红,并被污名化为 “学术媛”。随后,她的外貌、穿着打扮、学历、工作,朋友圈也被挖出,并逐一被嘲讽。

这并不是朱雯琪第一次经历类似的暴力。朱雯琪认为自己的求学经历较为特殊。十岁时,她就曾因学习成绩不好、特立独行而在公立学校遭遇校园暴力,被老师和同学孤立。在接受两年家庭教育后,朱雯琪考入一所国际学校,并在16岁时被牛津大学数学系录取。2014年,朱雯琪因在人人网上传泳装照一度引发关注,此后也曾多次遭遇网络上的言语攻击。

但直到毕业视频风波后,朱雯琪才第一次感受到网暴带来的直接伤害——“很崩溃”。随后,朱雯琪的导师引导她启动了堪比危机公关的处理流程,牛津大学甚至专门邀请朱雯琪参与了年度纪录片拍摄,展示她在牛津的生活。

通过对“反击”网暴的复盘与心理疗伤,去年5月,她最终选择继续在社交账号中表达观点,但会“更关注大家需要我说什么”。

她也开始思考,如何利用博主的影响力实现“反歧视”“反网暴”的愿景。

“如果沉默的人和看热闹的人能够给受害者支持,也许事情不会走向特别糟糕的境地。”朱雯琪说。

以下是朱雯琪的口述:

因为“数学好”被人肉

今年5月10日,微博提醒我已经入驻12年了。我开通微博是在2011年,最开始我主要玩人人网,微博会发一些日常。

2014年从牛津数学系本科毕业的时侯,我在人人网上发过一个泳装毕业照,开始受到一些关注。其实很偶然,因为牛津的习俗是毕业考完试后要去跳河,跳河之前我穿着泳装被人拍下来了,随后我就把毕业照片发到了人人网上,账号一下子涌入999+的好友申请。

后来,我渐渐开始在网上发表一些图文和观点,就像是在和远方的朋友聊天,没有做博主的感觉。

直到2022年3月14日,我因为做数学题在网上引起热议。那天是国际数学日,我发了毕业视频。最开始毕业视频是在粉丝群体和朋友中流传,收到的也是大家的恭喜和祝福。

后来,视频被一些金融博主转出圈了。可能是因为那几年A股市场不太好,大家比较“混”。很多人看了视频说这是“学术媛”,觉得我牛津毕业是编的,还说我当时的视频封面太模糊,要我去牛津拍一个新封面。其实,他们如果从封面点进去,就能看到我的视频都是在牛津拍的。类似的评论大概有几百条,当时是英国的凌晨,所以我一开始都没看到。

最开始我不在乎,直到一个教育博主也开始讽刺我的毕业视频,说牛津大学哪有什么数学建模系之类的。这位教育博主是微博PhD圈的,看起来是一个研究员或博导的角色。我在申请博士时还关注过他,算是我比较崇敬的一个人。所以听到他也这么说,我觉得不太舒服。于是我给他的微博账号留言,告诉他牛津的确有数学建模系,但当时他没有回复我。

之后,另一个PhD圈的博主也看到了这个视频。这位博主是拥有289万粉丝的数学大V,还出过书。他说给我出道题,大概是个本科生水平的题。我看到题是英国早上六七点钟,当时正在做运动。会做,于是我就把题做了出来。其实回头想,这是一个很冒险的举动。当你做完题,如果对方一口咬死你做的就是错的,而且对方还是一个出过书的数学大V,这样我是说不清楚的。当然这位数学大V没有这么做,他在看到我的解答后,就说我的牛津学历应该是真的。后来这件事就逐步发酵,引发了更多人关注。

真正可怕的是,四五天后,有人就人肉到我在学校附近的住址,还把房子的车库门打开了,甚至去骚扰我的朋友。那时,我才真正意识到这是网暴,我很崩溃。我心想,我现在人在国外,如果在国内岂不是会更危险?因为国内有更多的人关注这件事。如果他们在一个我看不到的地方公布了我的地址,那可能会有更多人骚扰我。当时我就报警了,但没有什么调查结果。我给房子装了摄像头,自己搬离了住处两三个月,后来又把房子全部重新装修,之前的车库全部推倒并安装了新的安保系统,应该很难再出现车库门被打开的事情了。

回顾过去,我遭遇网暴的时间其实很长。但在这个事件之前,我都没有把相关经历当作网暴。因为我十岁时曾经在家受教育两年,有时候我觉得自己不太了解大多数人在想什么,有时候觉得自己不是很接地气。有段时间,我会觉得网友有不同声音是在交流观点,所以不是很有所谓。

来自大学的支持:我选择先“战斗”

网暴事件发生后,牛津大学给了我很多支持。有学校的支持,也有老师的支持,学校官方还邀请我拍了一个纪录片。

牛津有一套处理流程,当你去寻求帮助时,他们知道有哪些资源可以提供给你。我们数学系还有一个Equality小组,专门针对歧视等问题提供帮助,成员就是系主任和相关的负责人,我也参与了Equality小组去聊我的困境。

我的导师很支持我。其实被网暴那天,我本来要和导师聊一些学术上的问题。但当我告诉她网暴的事情,她立刻终止学术讨论,就只和我聊网暴,还带我去找了学校的Equality小组和IT部门。

学校里的心理团队也提供了帮助。当伤害发生时,很多人对于看心理医生是抵触的:“我不看,我没病”。我的导师也一直安慰我。

其实,牛津官方每年都会拍一个纪录片。得知我被网暴后,校方就邀请了我。校方说,要去反击网暴,与其他们说什么我们回答什么,为什么不拍一个纪录片展示你在牛津做了怎样的研究,你在牛津的生活是怎样的呢?所以整个纪录片都在系里拍摄,展示我如何做数学研究。

当时牛津有一些中国学生组建的微信群也开始传我的谣言,说我被学校开除了。其他各种谣言也在学生群体里发酵,非常伤害我,让我觉得网暴已经转移到了线下。

记得在大学刚入学时,新生教育中有关于校园暴力的内容。我现在觉得内容太过时了,在现实中一个学生打人、骂人毫无疑问就是校园暴力,但在学生自己组织的500多人的大群里发布针对某个学生的不实信息算不算校园暴力呢?校园暴力已经从线下变为线上,变得不好捉摸,我们需要重新去定义它。

我以前工作过,在高盛、摩根大通这些公司里,类似行为的定义是非常清楚的。这些公司为了防止信息泄露等问题,会对员工的社交媒体进行严格管理,大群小群的管理都有一套规章制度,如果你在群里发表了对同事的类似评论,公司一定会采取措施:小到约谈,大到开除。在牛津,如果一个学生在线下打了别的学生肯定会被约谈或者开除,但是如果这件事情发生在线上,学校又要怎样处理?

所以,我当时就跟Equality小组的人谈了很多跟制度相关的想法,希望他们能够借鉴大公司的经验。后来在新一年的新生教育中,Equality小组还问我他们能否使用我这个案例。

当我做这些事情的时候,小组的人也很担心。他们说你是不是该花一些时间去平复心情,包括去找心理医生聊一聊。我觉得与其疗伤,不如战斗。去找医生就像是治疗自己的伤口,而战斗就是去和Equality小组讨论这件事。3月中下旬发生的这件事,之后一个月我一直都是战斗状态。虽然我是受伤了,但我觉得不重要,因为这场战斗还没结束。

从“自我怀疑”到“自我成长”

事情发生以后,我感觉就像之前在金融机构工作的时候,突然有一个巨大的负面消息,你需要去紧急处理。所以我一直都在非常机械地处理这件事,也是把自己抽离开。那段时间,面对网上骂我的言论,我思考的是:作为一个网络形象,我哪里激怒了网友?这件事情应该怎么处理?怎样降低对我身边人的伤害?

比如,我的邮箱地址被公开了,有一些人向我发送了垃圾邮件,所以我要向学校的IT部门报备,请他们帮我加强邮件管理。这些事情非常耗时间,几乎每天都在处理。

那个月我瘦了特别多,每天没什么时间睡觉。直到4月中旬,我和朋友出去吃饭,朋友告诉我,他也因为这件事被人在网上说。那天我是开车去的,吃了一家韩国菜,在餐厅也喝了些酒。喝完酒我就开不回去了,坐到车上的那一刻我哭了。这是我在那场风波后第一次哭,那个时候是我第一次感觉到网络上的言论击中了我。我真的在想那些网络喷子说的是不是对的。那一刻,我是一个接近崩溃的心态,比较感性。

我当时想,我这样表达是不是错了?我在学术圈里是不是很奇怪的存在?我身边的人会支持我这种表达吗?这些自我怀疑的想法让我压力很大。例如,我今天见到一位同学,跟他聊天的时候,我心里就会隐隐地想对方有没有看过做题风波,会不会和网暴者有一样的想法,是不是也对我有恶意。

4月中旬事情差不多忙完了,我开始进入一种比较崩溃的状态。从4月中旬到5月,我每天都在哭、在写日记。在硕士期间,我没有一天是休息的,每天都在做数学、在工作。网暴事件是我一年多以来第一次休假,第一次几天都没有读书。后来我去了一趟荷兰休假。在荷兰期间,我每天都在哭,每天都在思考、权衡利弊:再继续输出观点,我一定会受到非常多的争议,我还要不要继续做自媒体?如果继续做自媒体,我还能不能自由地表达?如果只说一些大家想听的话,还有什么意义?

当时一位学长告诉我:表达欲应该要有使命感,就是你在传递一些正确的理念,比如反对歧视、反对网暴。这种使命感应当大于随处涌现的表达欲。为了达成这个目的,我需要扼杀一些表达欲。比如我今天买了一个包,以前我可能会发在网上,但是为了达成更重要的目的(例如传递关于女性成长的观点),我应该扼杀炫耀新包的想法。

我小时候一直特别崇拜岳飞。文艺作品里的岳飞一直都是一个沉默寡言、特别沉稳、正经的角色。其实史书记载,岳飞在年轻的时候喜欢交朋友,也很喜欢喝酒,但因为他要带兵打仗,有更大的责任。于是皇帝跟他说你不能再喝酒了,然后他就戒酒了。后来,岳飞开始变得越来越沉稳,这也扼杀了一些他喜欢交朋友、喜欢表达的性格,

去年5月份是一个分水岭,从那时开始,我算是告别过去在互联网上的形象重新开始了。之前11年,我的微博都是公开可见的,后来设置成了半年可见。我也会更关注大家需要我说什么,需要什么样的帮助,而不是关注我自己今天想说什么,我想做什么。

反思:女生到了高中理科就不行了?

我感觉,这十多年互联网的氛围变化很大。

那时候在人人网,我发泳装毕业照,大家没觉得那么夸张。但我现在不敢再发这种照片了,平台审核也不会通过,网友对这些照片的恶意也比以前更大一点。

我觉得,做数学题这件事受到如此大的关注,是因为激起了大家对性别的集体记忆。几乎所有人在这个风波里反应最大的部分就是性别,很多人都说女生到了高中理科就不行了。

在数学题风波里,有些人看到我做题就很愤怒。他们发现我能把题解出来确实很厉害,但他们又开始说牛津的硕士很水,然后他们发现我居然是牛津的本科,16岁就入学了。他们又会说我毕了业也找不到工作,但接着他们发现我已经在高盛工作了很多年,是放弃百万年薪去读书的,然后他们就开始说我的穿衣讲话风格,说我的风格会让我在学术圈“社死”,说我也没有什么学术成果。或许这就是他们人肉我的原因,

人肉别人是很费劲儿的,必须要有一种愤怒才能支撑这种行为。他们查了我半天查不出有什么问题,于是就开始查我住在哪里,查我是不是真开这辆车,查我的朋友是不是真的,查你是不是有什么不三不四的朋友,查你的男女朋友、你的父母。

我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我发数学系毕业视频被质疑,确实很像一个女性会遇到的质疑。但我没想到,会有那么多人质疑之后还会去谩骂、人肉你,我怎么也想不通。

经历网暴时,我没有使用“一键防暴”“关闭私信”等功能。我还是想看一些不同的意见。我觉得这是一个理解对方的思维,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的事情。但我还是很建议遭遇网暴的人使用这些功能保护自己的,我自己面对网暴的想法可能不适用他人。我觉得网暴从来不是一个非黑即白、战斗还是逃避的选择。我选择战斗并不意味着所有人都应该选择战斗,如果你觉得应该逃避那就逃避,没什么可耻的。

我其实不是一个传统意义上的网暴受害者。我觉得大家应该要给网暴受害者足够的支持,这样的声音肯定越多越好。我个人感觉是,在网暴中暴力分子其实没有那么多,只占所有网友的1%到5%,沉默的人是大多数。如果沉默的人和看热闹的人能够给受害者以支持,也许事情就不会走向特别糟糕的境地。

有很多人可能会说,我就是看个戏、吃个瓜。但实际上,看戏、吃瓜也会对受害者造成很负面的影响。当我情绪崩溃的时候,看到一个人留下了一个中性的评价,但这句话会让当时的我觉得,他已经是在“围观我”“嘲笑我”了。

这种事情说不定什么时候也会发生在你的身上。我希望沉默的人或中立的人,可以多去释放一些善意。面对风波,我们还是要多做善意的评价,甚至发声帮助被网暴的人,这可以支撑网暴受害者走出来。

实习生杨柳对本文亦有贡献

近年网暴典型事件

2018年8月“四川女医生遭网暴自杀案”

2018年8月20日,被害人安女士与13岁少年在泳池内发生碰撞,少年朝安女士游走方向做吐口水动作,丈夫乔先生看见后打少年一耳光。此后,乔先生夫妻个人信息被曝光,安女士遭网暴后选择自杀。

2021年8月6日,四川绵竹市人民法院对德阳女医生遭网暴后自杀案宣判。法院审理认为,常某一、常某二、孙某某在网上煽动网络暴力,公然侮辱他人,致被害人安女士自杀身亡,其行为均已构成侮辱罪。三人分别获刑一年半、一年缓刑两年、半年缓刑一年。

2020年10月“杭州女子取快递被造谣案”

2020年7月,杭州谷女士到小区快递点取快递时,被附近便利店店主郎某某偷拍。随后,郎某某与何某某编造“富婆出轨快递小哥”的对话内容发至微信群。之后,上述偷拍的视频、捏造的微信聊天记录截图被他人合并转发,并相继扩散到多个微信群、微信公众号等网络平台。此事在网络不断发酵,谷女士因此被辱骂,遭公司劝退,被诊断为抑郁状态,她直言经历了“社会性死亡”。

2020年10月26日,谷女士向杭州市余杭区人民法院提起刑事自诉。经检察机关的推动,该案从“刑事自诉”转为“公诉”。2021年4月30日,杭州市余杭区人民法院作出判决:两名被告人皆被认定构成诽谤罪,分别被判处有期徒刑一年,缓期两年执行。该案于2022年2月入选了最高人民检察院第三十四批指导性案例。

2022年1月“刘学州网暴自杀案”

2022年1月24日,河北寻亲男孩刘学州在三亚留下遗书后自杀身亡。刘学州在社交媒体发布的遗书中称,他寻亲成功后,因在网上公开自己被生母拉黑的截图、被“一些颠倒黑白的人说要求买房子”等经历,遭到网络暴力。遗书最后,刘学州希望人贩子及“在网络上丧尽天良的人”得到“应有的惩罚”。

2022年8月“上海女子打赏骑手200元被网暴坠楼案”

2022年4月3日上海疫情封控期间,一位上海虹口区女子在送菜小哥帮助下,给身处青浦区的听障父亲送菜。为表感谢,她为送菜骑手充上200元话费。不过,当这位女子在社交平台发布这段经历后,不少网友纷纷在留言里指责她小气、给的太少。后来,因不堪忍受网络暴力,她选择跳楼自杀。

2022年11月“网络爆破致死案”

河南省新郑市第三中学的一名历史教师刘某某网课后在家中猝死,引发了广泛关注。2022年11月2日凌晨,刘某某的女儿在微博发文称,10月28日晚,母亲在网课期间遭遇了“网课爆破”(意指一群网友闯入正常的网课课堂、破坏秩序,甚至播放血腥色情画面)。“爆破手”前后通过语音辱骂、共享屏幕干扰课件等多种方式刺激母亲,导致其情绪激动落泪退出直播课堂。

2023年1月“染粉色头发被网暴抑郁致死案”

2022年7月,在被保研到华东师范大学后,郑灵华在爷爷的病床前记录下了和爷爷分享录取通知书的瞬间,照片里的她留着粉色中长发。但她却因粉色头发而遭遇大规模网暴,被指责染发不“正经”,还有声音批评她不配做老师等。郑灵华由此患上抑郁症,在2023年1月23日,她选择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责任编辑:时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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