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功名尘与土——《凤凰琴》发表三十年学术研讨会答谢辞

[百科] 时间:2024-04-26 00:56:53 来源:蓝影头条 作者:百科 点击:64次

原标题:三十功名尘与土——《凤凰琴》发表三十年学术研讨会答谢辞

□ 刘醒龙

一个作家带着自己的功名作品回到故乡,这样的尘土荣幸,不是凤凰所有作家都能做到的!

我喜欢这句话,表年热爱这样的学术谢辞文字,更赞美这种境界!研讨每个人的功名人生都是一部以故乡作为开篇,无论后来的尘土起承转合是辉煌还是寂寞,都将以故乡作为终结的凤凰作品。由于职业的表年不同,每个人呈现给故乡的学术谢辞作品也有所不同。有人驾驶火车轮船向着故乡汽笛长鸣,研讨有人将自己在外面创办的功名实业轰轰烈烈迁回故乡,更多的尘土人在外久了,带回故乡的凤凰是一身好手艺,或者是出门时孤单一人,再回来已是拖家带口,如此种种,都可以称之为献给故乡的作品。唯独文学与众不同,比如有一种情形,在那些足以等身的作品中,居然不晓得哪一部可以带回故乡!甚至于披着彩虹般的外表,进得家门后,才发现不过是两手空空。

从《凤凰琴》到《天行者》,在漫长宽广的岁月中,曾经错过一个个春秋,不是太重带不来,也不是太轻带不得,不是太美有所矫情,也不是太丑见不得江东父老,或许,一切的“不是”都不是,真正的关键是在等一个可以公告天下的时机,以及等待足以见证这一切的一群人。在座的师长、同仁与朋友,正是这样的一群人,是你们宽容大度让我有所领悟,也有胆量告诉自己,哪些作品可以带回故乡,才能够与家乡的男女老少肝胆相照,坦然面对。

这两天,与各位相聚在一起,听到最多的两个词,第一个是“三十年”,第二个是“经典”。第一个词“三十年”,听起来很实在,没有一点歧义,也不存在任何不恰当的因素,任何人都能从中感受到青春易老,光阴不再,岁月无敌。第二个词“经典”,却像是打翻一坛陈年老醋,令人闻之味道大变,喜欢也不是,不喜欢更不是。

三十年是一个数量单位,在人生中,所表示的是各种不同的空间。经典的出场同样各不相同,对某人某事是目标,对某事某人已是结论,或许对同样的某人与某事,既是目标,又是结论。

历经三十年风雨不一定代表经典的出现。

经典的意义不经过三十年筛选很难认定与淘汰。

三十年光景,让自己从一个血气方刚的男子汉,变成一天到晚有声音在耳边说,“多栽花,少栽刺”,甚至是“只栽花,莫栽刺”的老汉。所以,去年年底,头一次听到有关方面提议,举办重温《凤凰琴》的研讨活动,在一段时间里,自己一直是不置可否。前天下午,毕光明教授第一个来英山秀峰山庄,我去敲他的房门,一连三遍,都不见有人回应。犹豫之下,忽然见到於可训老师出现在院子里,冒着小雨,闲庭信步,身边跟着一帮青年学者,到这一刻才感觉到这事是千真万确。

当年一个普通的青年工人,因为比身边的工友们多一种文学梦,才一步一步地走到今天。三十年来,只要回到英山,这种无法将百分之百的真实、百分之百地当成现实的感觉一直伴随着自己。三十年时光,过起日子来显得很长,对文学来说,只不过是极短的一瞬,灰飞烟灭时,哪里管得了曾经的呕心沥血。恰恰是时光如此这般且长且短,才显出经典作为文学终极目标的意义。

李遇春教授说,文学史是不以任何个人的意志为转移的,即使是作家本人也不例外……作品一经产生,它的命运就不再掌控在作家手里,当然最终也不会被批评家所操控,而是取决于文学史的选择。从三十年前,武汉大学於可训老师用《一曲弦歌动四方》,中央党校常务副校长高扬先生用《凤凰琴的悲哀》带来的清朗舒畅;到十几年前,与山西大学王春林教授共度《圣天门口》出版之初的沉闷窒息;再到二○二○年春天李岚清同志亲笔来信重提《凤凰琴》精神,直至这一次,晶明、义勤和粤春三位主席率先大势开讲,西子姑娘萧耳最后出场那鸟语花香般的言说,一百零三位贤良方正之士发表的贤良方正理念,诚如俊秀的杨晓帆教授所言,重温《凤凰琴》也是重温自己。人生要不断地重温,好的小说要经得起重温,谢谢各位用火一样的热情重新检测冰刀霜剑的锋利程度,用冰一样的严厉重新测试人间温情的美妙善良,用缜密的逻辑重新考验人性的复杂与人生的吊诡,用天然的感觉重新触摸生活的酸甜和生存的易难。

因为疫情管控的原因,这一次相聚不够尽兴,希望能有机会在不久的将来再次相聚!

谢谢从团风的巴水举水,到英山的东河西河,再到长江黄河五湖四海,所有一再赐给我动能的师长与朋友!谢谢无条件给我以关爱的亲人们!

2022/6/26于英山

(责任编辑:休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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