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澳门当“瘫痪”大神:吃饭20住50,这里“泥潭捞针越陷越深”

[娱乐] 时间:2024-04-26 05:43:25 来源:蓝影头条 作者:探索 点击:59次

口述|武哥 编辑|茹曼怡



一日澳门,终身澳门。澳门

我们不是神吃深深圳的“三和大神”,我们是饭住长期在澳门的“瘫痪”大神,是潭捞两种不同类型的人。

并不是瘫痪说我们身体残疾,而是澳门我们的心,早就托付给了红蓝游戏,神吃深在这里的饭住红蓝老哥,如果当初没有陷进去,潭捞可能很多现在还是瘫痪大老板。

在澳门像我们这种人还是澳门很多的,有的神吃深在澳门住“劏房”,有的饭住在拱北口岸附近住合园大厦,旁边就是潭捞“来魅力”,多么鲜明的对比。

今天就来说说我们的故事,一切都得从办理积分卡开始。

我叫武哥,40岁,来自浙江,在澳门当了一年“瘫痪”红蓝老哥,我也曾是澳门公关眼里的“大老板”,“大豪客”,“香饽饽”,也是曾经的黑卡房客户。



在澳门,跟我类似的红蓝老哥中,当年资产比我雄厚的,数不胜数,我们都有一个特点,一开始推泥码的时候淡定自若,到后来黑了几十个的焦虑,银行卡再也刷不出钱的时候,才幡然醒悟。

2016年,我从浙江飞往澳门,全程澳门公关顶级商务接待,出入豪车接送,套房升总统套,各国大餐随便挑,让你享受到什么才是奢华。

在澳门的一些商品店,看着琳琅满目的手表衣服皮鞋的价格,每一样都是那么的触不可及,可是又会让人萌生用娱乐场红了钱去购物,毕竟不会心疼。



公关对你服务的态度,取决于你会员卡里积分的多少,2000-4000流水可以积一分,最高峰的时候,我会员卡积了7万多分。

在澳门娱乐场的大数法则下,卡里积分越多,说明你黑的越多,离洗白也就不远了,或者已经被洗白了。

只要你被洗白了,没有了后续的资金跟进,以前叫你“武总”的人,就会称呼你为“老武”。

我记得那个月,我在娱乐场里,“拉抽屉”就拉了好几千万的流水,最后300个全部洗白。



“拉抽屉”的过程中,有红有黑,黑多红少,高峰红到了450多个,最后没有收手。老婆扔下一句话:

“你只是在帮娱乐场保管了一下塑料片而已,并不能真正拥有”。

我相信红过150多个的老哥,至今还会对那次的经历记忆犹新,总是会在回味,一个晚上可能就红了做实业一年的利润,那种感觉,真的会上头。

即使在黑了的情况下,很多老哥也是会觉得好运会再次降临,我也不例外。

黑了300个后,我向大舅子又借了50个,打算把300个拿回来,我就彻底踏踏实实回去做我的实业,事实上,红蓝还真的给过我一次机会。



那天我用50个,红到了345个,离我的300个,就差5个的目标,我心中的大石已落地,如果当时就此别过,可能我就不会留在澳门了。

可是我天生就是一个有“强迫症”的人,我要凑整,就要300个,少一个都不行,但是可以多。

所以我又继续下场,结局就是,又吐了回去,连同大舅的50个,也“贡献”了出去。

老婆那个气的呀,说让我自己跟她哥交代,还说要离婚,把厂子给她,让我跟红蓝游戏过去吧。



其实老婆对我也是非常好,我洗白的300个,都是厂里的流动资金,把厂子给她,她还要另外找资金来维持,一个女人也是非常不容易的。

经过一个晚上的不眠不休,我还是做了一个决定,打算留在澳门,拿回自己的300个。

后来我把自己的积分卡积分都卖了,“扒仔”给了我两万,我花了几千块找中介渠道办了劳工证,也就是内地人来澳门务工的“蓝卡”。

其实我也不是非得留在澳门,住在珠海的红蓝老哥基地合园大厦也是可以的,但是我就想离娱乐场更近一些。



当然想长期留在澳门,还有其他的办法,比如你去找当地人结婚,这个我就不现实了,虽然我已经离了婚,可是我还想离婚不离家呀。

加上澳门美女也看不上我。

商务签证也可以,那个7天就得出一次澳门,又回来,麻烦。

我在澳门租房一个月才花1500,不是公寓也不是套间,说白了就是一个床位,还是上铺,因为下铺每天还要贵多10块。



在澳门租这种房的,大致有两类人,一类是在澳门做生意的,也就是依托在娱乐场的“扒仔”,专门做换汇的业务。

这类人很多都是找不到工作,就老乡跟老乡过来了,以江西南昌那边的人多一些,他们的流失也高,每天都有人被遣返,每天也有新的老乡来报到。

我不想跟他们住,大家的生活习惯也不太一样。



我选的合租都是一些与我有着相同经历的红蓝老哥,他们当中以前过亿身家的老板,比比皆是。

我们相对来说,更注重自己的个人卫生,每天都会打扫房间,习惯了,毕竟都经历过创业阶段,吃过创业的苦,我们也更能清楚地明白,如果想把自己的几百,几千个快速拿回来,继续回去做实业,很难。



我也经常听一些老哥说,如果他们现在还是年轻小伙一个,再想创造出几千万数亿身家出来,真的非常难,因为红利期过了,现在做啥都内卷。

所以他们选择留在澳门做“瘫痪”大神,一来是不甘心,不甘心当中又带一点我待你如初恋的情感。

二来这也是能拿回自己的东西最快捷的办法,虽然很难。

我跟几个红蓝老哥关系比较好,大家虽然都来自五湖四海,但是却有着相同的经历,相同的憧憬。

我们很少自己做饭,因为不想浪费这么多时间在租房里,都是在外吃,我们经常去置地那边吃“瘫痪餐”。

“瘫痪餐”基本都是一些少分的红蓝老哥的最爱,以泡面为主,牛奶饮料面包为辅,不能说是免费,只能说便宜,一餐也花不了20。



那些积分卡里还有积分的老哥,还会换餐劵,如果没有钱,也没有积分,还可以到手信一条街去试吃,多去几家,总饿不了肚子。

所以在澳门这个地方,吃的问题还是很容易解决的。

我和老刘经常黏在一起,吃住一起,虽然我俩长住在澳门,但是我们并没有去找工作,并不是因为以前当过老板,有包袱。

我认识的很多浙江老板,都是年轻时奋斗的结果,他们以前睡过地板,吃了很多苦,才有了后来的结果,以至当了老板,还是保留了当初奋斗时的一些习惯。



所以我和老刘并不是卸不下包袱,不去工作,而是家里人每个月偶尔还会汇个几千块过来,生活也算过得去。

老刘也是浙江人,不过他是宁波,我在温州,老刘比我大了10岁,我俩属于忘年交。

老刘之前在娱乐场里,也是黑卡用户,也是几个月的时间,从2000一把,玩到了5万一把,最后整个人就陷了进去,还跟档口的叠码仔玩起了台底。

一托三,前前后后黑了有近2000个吧,那差不多是老刘的全部流动资金。

后来老刘还想把宁波的房子卖了继续,他儿子死活不肯,说老刘真的这样做,就不认他了,老刘这才清醒过来。



现在他也不回去了,老婆很早就去了,儿子也成家了,他也不知道回去该干嘛。

有一次老刘儿子迟了一个月汇生活费过来,老刘也不敢催,怕儿子生气,最后还被房东赶了出去,后半夜就在娱乐场里的残障人士厕所里睡过几晚,锁上门,睡4个小时就起来。

虽然我们“瘫痪”大队里,也有一部分人没有我们这么幸运,他们家里已经不再给他们任何经济上的支持,所以他们选择在澳门边打工边存钱。

很多都是做散工,也没有什么保障,发了工资就去娱乐场,蚂蚁搬家,搬来搬去,也还是搬了个寂寞,正所谓泥潭捞针,越陷越深。

他们做一个月下来,工资也是几千,万把块钱,做的也都是一些体力活,像洗碗,洗衣服,地盘,装修,外卖之类的工作。



还有一些年轻点的红蓝老哥,不想做一些体力活,就成为了并不受娱乐场认可的“扒仔”,每天在娱乐场里给客人呐喊助威,喊几声:

“老板精神”!

可能就会有一点小费,如果客人黑了他还在一旁叽叽喳喳,被客人“问候”几句也是常有的事情,脸皮非常厚,只要给他凑够500块,他保准会继续上台。

如果他们红了,那也是过眼云烟,要么撤了去水疗按脚,要么继续把红的再“吐”回台上。



还有一种“瘫痪”老哥最后还是上岸了。

他们一般欠的不多,也就几十个左右,他们在内地有客源,有人脉,就做起了“叠码仔”,也是花了两年时间,只要能控制自己的手,上岸就是时间问题。

帮人代打的“瘫痪”老哥也有,大家在澳门各凭本事,来维持生活,为以后的回本梦做好铺垫。

也有一些当叠码仔的老哥最后有钱了还是控制不住,黑了又继续加入了“瘫痪”大军。



与他们不同的是,我们这种中年的红蓝“瘫痪”老哥,一般不会采用上面的方式在澳门谋生,我们一般早上起床,我就和老刘简单梳洗,头还是要梳个油头的。

毕竟多年的形象要保持,不能因为自己少分就降低对自己的标准,我们手表也是要戴的,因为娱乐场里没有时间,加上手表是我们最后的底线。

如果连自己的表都当了,那说明那位红蓝老哥已经是穷途末路了。

我戴的是万国,不保值,老刘戴的是卡地亚,这里的老哥很多都戴劳力士,甚至还有的戴江诗丹顿,百达翡丽就暂时没有看到。

我们住的楼下没有“发财车”路线,澳门不算大,我和老刘每天都是选择步行去的娱乐场,毕竟在房子里也不能伸展筋骨,走走路还是可以的。



有的时候走在路上,老刘也会指着经过的宝马感叹:

“当年呀,我买的宝马花了200多万,当时本市也没有多少辆,还是辆纪念版的呢”。

我听着这些话,看着又多了几条银发的老刘,想到他为了每天省10块,住了上铺,心里觉得很不是滋味。

我和老刘到了娱乐场,我们每人拿了1万去换泥码,这1万是前两天家属给我们汇过来的。

我们进到大厅,那些相熟的公关看到了我们,也把头扭了过去,假装没看到,可能怕我们问赠送返点或者餐劵吧。

不过这些我们已经看淡了,如果今天老刘红了50个,那些公关又会一拥而上,提供优质服务。



可是红50个的奇迹,还是留给其他老哥吧,我们的老刘,一次只下500,蚂蚁搬家,说他是手痒吧,我觉得更贴切。

过了20分钟,老刘就红了有1000块,他说今天不玩了,那个我已经黑了有1500块了,8点遇9点,这么好的路都没有红。

老刘说,莫急,今天午饭他请,我说:“老刘啊,今天得给我加个煎蛋”。

“行行行”!老刘笑着说。

不过后来我也红了500块,我也没让老刘请我,毕竟他的钱,还要花到下个月,午饭我们还是各自买单。

老刘多要了一瓶红牛,我阻止了他,他有糖尿病,这个还是要少喝,毕竟如果在澳门他需要住院,儿子千里迢迢赶过来也需要时间。



别看我们一天红个500到1000的,其实一般到了下半月,我和老刘的生活费就已经快黑没了的。

所以月底那几天,我们也会在娱乐场中场里让其他客人给我们“打喜”,也就是小费,只要拉下老脸,在一旁说几句好话,那几天就能熬过去。

后来我算了算,我留在澳门一年,家里每个月还会给我打几千块生活费,但是一年下来感觉自己身上大部分时间还是未能超过200块的。



这一年里,也有小部分老哥在家人的帮助下,回到了家乡,重新开始新的生活,彻底与红蓝游戏“断交”。

他们无疑是幸运的。

也就是说,在澳门当“瘫痪”大神,有钱就去打红蓝,不能做到最高境界,不管红了黑了懂得及时抽离,最终的结局只能是“泥潭捞针,越陷越深”。

(责任编辑:焦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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