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代传承渡人渡物 他们是丰美辽河最忠诚的守望者

[休闲] 时间:2024-04-25 08:06:52 来源:蓝影头条 作者:热点 点击:67次

  印象中的数代摆渡,只在江南有。传承辽阔的渡人渡物的守水域,古老的丰美辽交通工具,一支长篙,河最一只舢板,忠诚一位戴帽披蓑的数代老者……其实在沈阳,七星山脚下的传承辽河段,亦存有这样的渡人渡物的守画面。6月10日,丰美辽一个烟波浩渺的河最雨天,沈阳晚报、忠诚沈报全媒体记者在满是数代云雾的辽河水面上,看到了江南水乡般宏大的传承摆渡场面。一百多年前,渡人渡物的守辽河航运繁盛时,每年辽河一开,大河上下白帆点点、轴轳相望,码头声喧、渔歌互答,无数辽河船工驾着轻舟往来于辽河两岸,运送货物、接送民商。久而久之,“摆渡”成了一门古老的辽河职业,但时过境迁,时至今日,辽河摆渡人身影依稀,他们的家族传承已渐行渐远,即将消逝为遥远模糊的岁月记忆。

  百年渡口

  虽小却格外亲切和有烟火气

  七星古渡口位于沈北新区兴隆台街道石佛二社区北的辽河段上,手机地图搜索“七星古渡”,导航可一路指引你到岸边,大约1小时车程。从沈阳市区出发,沿着黄河大街、道义大街、京沈线、尹石线,下了辽河堤岸,再走一段弯曲而颠簸的土道向河边出发,就会看到一块平展的岸边,这就是渡口。相较宽广肃静的大辽河两岸,这一处人、车、船来往的小渡口,显得格外亲切和有烟火气。

  站在南岸,大船从对岸驶来,船只靠岸,跳下两个黝黑的汉子,两人迅速分两边把船用锚钩定住,乘客才纷纷走下来。船家和乘客都是那么的泰然自若。船只远远看起来并没多大,可是4辆汽车站上去,人还能在上边自由行走。记者按捺住内心的紧张和悸动,跳上船。船缓缓地起航了,它与多年前的记忆有很大不同,那时候眼前四顾无涯,脚下惊涛骇浪,颠簸无比。拖船伴随着柴油机轻轻的鸣叫声行走着,它没有笔直地从南岸插向北岸,而是向上游走了一段再折返,前后也就3分钟航程。

  摆渡的两人是叔侄。叔叔裴振鳌今年60岁,在此摆渡37年了。侄子裴洪瑞31岁,接替刚刚退下来、64岁的父亲裴振梁前来坚守。叔侄俩每天凌晨4时准时到此,运送第一批从北岸到南岸的打工者,19时,再接最后一批打工者回家。每天起早贪黑,饿了,就拎壶辽河水烧热,煮碗面充饥;累了,就跳进辽河里洗个露天澡解解乏。近年来,由于辽河上的桥梁越建越多,相应的渡口也越来越少。如今他们的乘客主要是两岸的打工人、游客和钓鱼者。收费标准一人5元,一车10元。渡口来人随到随走,这和一些私家车等客、攒人、涨价的风格截然不同!每辆车坐一个人还是坐满人,他们都一律收10元,这样的运输价位和风格,可能只有这样的百年渡口才会有。

  七星古渡

  见证“摆渡人家”数代人的坚守

  提及渡口的历史,裴振鳌笑着说,那可有年头了,有辽河就有渡口。“我爷爷、父亲都是靠摆渡维持生计。远的我爷爷以上那些祖辈不说,近处的我父亲之前摆渡了20年,公家干了20年,之后渡口‘包产到户’,再到我手也已经有37年了。”裴振鳌弟兄三个,大哥退下来后,一直是他和二哥摆渡。因常年水上行走,兄弟俩也都落下了老毛病,一睡凉炕腿就抽筋。今年二哥也退下去了,他31岁的二侄子无奈顶了上来。这渡口两岸不少人家的子弟,小时候坐“裴爷”的船过河;到了中年,渡船掌舵的,换成了“裴叔”;临近老年,发现渡船上跟自己搭话的,竟是儿时与自己一起玩耍的裴家兄弟。这摆渡家族世世代代在这河面上来来往往,送走了无数的人,接来了无数的客,时间长了,老渡客索性称这渡口为“裴家渡口”。

  据裴振鳌回忆,这辽河上最早的渡船就是个树槽子,说白了就是伐倒一棵大树,把树瓤子抠空。后来,拿几块木板拼一拼、粘一粘,谈不上禁得起多大风浪,但过条几百米宽的河,问题还不大。再往后,出现了正规意义上的木船,小木桨换成了大木橹。再后来,物价涨了,船票也渐次提高,从最初的2角、5角,1元、2元,到现在的一人5元、一车10元。可以说,辽河渡口船舶的变迁也反映了时代的变迁,不变的是“摆渡人家”。

  “干摆渡辛苦利润少,没人爱接,但我们家必须坚持。”裴洪瑞说,“辽河摆渡人”必须后继有人,但他能坚持多久,自己也说不清,只说“尽力”。不少渡客跟裴家人处出了感情,甚至高速都通了,还是专挑裴家的摆渡地走。来自道义地区的钓鱼爱好者王珺对记者说:“不从这里过,费油不说,还耽误事。裴家人的坚守,是在给百姓造福!”

  对于裴振鳌来说,人生的宝贵时光都留在了这里。对于摆渡人来说,来来往往都是客,渡人渡物渡自己。

  花美鱼肥

  摆渡人心中的辽河记忆又回来了

  裴振鳌说,他小时候,这辽河里的鱼有的是,大的30来斤,小的也有四五斤,什么品种都有,鲇鱼、螃蟹、白虾,尤其是辽河大鲤鱼,味道极其鲜美。因为生态环境好,那时的辽河两岸林深草密,大雁、野鸭、狐狸、野鸡、野兔到处都是。

  不过,因严重污染,到了上世纪70年代,辽河居然没鱼了,“那时的辽河水既不能洗澡更不能喝,连川丁子那样的小鱼都绝了!”裴振鳌说,这几年国家开始整治辽河,辽河水开始变清,久违的鱼虾又出现了,大雁、野鸭、野鸡、野兔也回来了,不仅如此,河两岸还引来了各种名贵罕见的鸟,特别是开春之时,满河面的鸟,成群结队,好不壮观。与记者说话间,天上就有几只灰鹭飞过,裴振鳌说,鹭如今已经成为辽河上常见的鸟类了。

  有人说:“任何人和事物,如果不能赋予上时代精神,就会被历史长河无情地卷入洪流,滚滚而去。”鱼儿重现,鸟儿回归。但愿,历史能记住裴家人这样的“七星山下摆渡人”。

  沈阳晚报、沈报全媒体主任记者王彩丽

  摄影记者王勇

(责任编辑:休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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