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心用力书写乡村生生不息的人物命运 ——读谢伦散文集《一些被风吹过的事物》

[综合] 时间:2024-03-29 05:05:25 来源:蓝影头条 作者:百科 点击:167次

原标题:用心用力书写乡村生生不息的用心用力运读人物命运 ——读谢伦散文集《一些被风吹过的事物》

□ 李鲁平

谢伦是一位稳健而有实力的散文作家,多年来他专注随枣平原和汉水两岸的书写生生散文事物山丘、高岗、乡村谢伦河流,不息创作了大量具有内敛、物命深沉、集被朴实、风吹真诚品质的用心用力运读作品。《一些被风吹过的书写生生散文事物事物》是他多年散文创作的精选,可以看作对谢伦散文创作的乡村谢伦一次检阅、一次审视、不息一次总结,物命散文集中的集被作品基本上可以反映谢伦散文创作的艺术风格和审美追求。

许多作家都在自己的风吹创作中,讲述故乡风物,用心用力运读书写乡村记忆,与我们通常所见以乡村为创作对象的散文相比,谢伦的乡村叙事有强烈的个性,很容易辨别,这主要得益于他作品的艺术特征。

谢伦散文创作一直秉持一个策略、一个追求,即对乡村世界的再现、重构和讲述,这种叙事追求不是用语言和情感再造一个乡村世界,而是尽量还原自己经历和记住的世界,如实把过往的生活和记忆讲出来。谢伦擅长从乡村世界、乡村大社会的某一点,深入历史中个人的命运和乡村的大世界,比如他通过麻子杨、胖姑娘讲述乡村的卫生所,通过桂疯子讲述乡村的粮站,通过快刀吾讲述兽医站,当然也可以反过来说,他通过卫生所讲述麻子杨的命运,通过粮站讲述丁主任与桂疯子之间的冤仇,通过兽医站讲述快刀吾,不管是从乡村社会的一个场所、一个机构和一个空间,还是从乡村社会的某一个角色出发,谢伦最终都达到了再现一个不太遥远的乡村世界的目的。这个世界今天在我们看来之所以不陌生,除了某种背景语言和历史框架的原因,更在于作家独特的讲述和呈现能力。在《一些被风吹过的事物》中出现过许多乡村世界的人物,除了卫生所的炊事员麻子杨,粮站的桂疯子,兽医站的潘兽医,还有打铁的孙五,做豆腐的阎老西,瓜老板纪驼子,养猪能手党三炮。这些人物的故事再平常不过,在广大乡村这些故事通常遍地都是。某种意义上讲,乡村世界就是以上各种人物生老病死、悲欢离合的故事世界,既然如此平常,为什么今天读起来依然觉得有滋有味,为什么读完之后还觉得耐人寻味,有忧伤,有感叹,这无疑要归功于作家的讲述技巧和能力。艺术再现往事需要作家驾驭语言、事实和叙事技巧的综合素养,不然这些往事、故事不会有魅力,只会索然寡味。

谢伦散文的另一个突出特征,是他在讲述中始终坚持如实和客观,讲故事不讲观点,叙述命运不抒发情感和态度。《一些被风吹过的事物》涉及大量的人物,这些人物构成了谢伦故乡世界的人物画廊,比如铁匠孙五,这个逃难到湖北的河南人,他的爱情实际上是很曲折的,最主要的是当地人的歧视,但作家在讲述他学艺、恋爱、结婚的过程中,既不对孙五作判断,也不对当地人看待孙五的眼光做判断;阎老西是一个安徽逃犯,因为忍不住手痒,觉得襄阳的豆子太好了,不做豆腐可惜了,他因为豆腐做得好而生存了下来,但正是做豆腐暴露了自己的逃犯身份,作家讲完这个故事,也不做判断。打油佬孙为民年轻时犯事,逃跑当了和尚,后来也被抓住了,但作家对他当年犯事没有做判断;对于养猪能手党三炮,作家写了他擅长养猪,但他的儿子是不是亲生的,最后又躲到了哪里,作家也不议论。总之,作家只管客观如实讲述这些人物的生存与生活,对造成这些人物命运背后的原因作家不下结论,不带观点,对他们的命运,在作家的叙述语言中,我们很难发现表示同情、哀叹、批判、赞许等带有明显情感色彩的词语。这种客观如实的讲述很多时候呈现出笔记小说的风貌,但显然他们不是乡土故事会,不是乡间传奇,而是独特的乡村叙事,正是这些人物的悲欢离合,生老病死推动着乡村世界的展开。谢伦讲述乡村往事的克制、隐忍、内敛、深沉成为他的作品区别于当下众多乡村叙事的鲜明特征,这种品质使他书写的乡村成为打上“谢伦”印记的乡村,而不是别人的乡村。书写故乡的凡人小事几乎是大多数散文作家必备的一种功课,很少散文作家不写故乡的人和事,关于乡村历史和往事的作品也占有散文作品相当大的分量,但不少作家在其中会自觉或不自觉地流淌个人的情感态度和观点,至少大多数人的乡村叙事都对作家个人的喜怒哀乐毫不遮掩,客观冷静的讲述并不多,但谢伦做到了。尽管如此,这种冷静和客观并不影响我们感受到的作家对故乡和乡村的深情。

谢伦对乡村世界的书写是立足乡村普通人物命运的世界。他聚焦和专注一块土地上的人,注视他们的出现,他们的消失,他们的人生展开,他不是站在几十年后的都市看过去的乡村,这使得谢伦的乡村书写成为一部真正的乡村历史,一部具有原汁原味、保存着过去风貌的乡村历史。讲述乡村有不同的角度和立足点,当下的散文创作中不少文本从现代性、从城市化的视野回顾乡村,因而在讲述乡村往事的同时免不了要追问乡村为什么空心化、荒漠化,免不了要讲述留守老人、留守孩子、留守妇女以及乡村老屋的坍塌、土地上的杂草,如此等等,这些文本在现代化进程中考察乡村的价值无可厚非,但过去的历史的乡村,曾经真实的,一个人的走进,一个人的消失,如同谢伦写到河南人、安徽人、丹江口的移民,他们来了,火热的生活过,他们又走了,甚至死了,甚至杳无音信,等等,这种曾经的乡村正是今天思考乡村生活价值的基础,客观再现它们并非留恋、并非是对城市化的拒斥,而是因为中国的乡村大地的确曾经如此,这些人和事在乡村的血脉和基因里,谢伦在作品中多次写到他重返当下的故乡,但在他的作品里从来没有看见他议论城市化、现代化对传统乡村社会的影响,他只是看见他们,注视他们,不加评说,不加议论和判断。我相信他的内心里一定有一个信念,即乡村风物的演变,乡村人物的命运,甚至那些芦苇和河滩上狼的命运、鸟的命运,就是这块土地的命运,讲述、关注那些鲜活的人和事就足够了,讲出来就足以表达作家的乡愁。

(责任编辑:综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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