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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娜拉”出走,然后开始漫游

[休闲] 时间:2024-03-29 09:55:04 来源:蓝影头条 作者:时尚 点击:63次

渴望上路,娜拉几乎是出走人类永恒的、本能般的然后梦。刚刚过去的开始国庆长假,据文化和旅游部数据中心测算,漫游全国国内旅游出游5.15亿人次,娜拉按可比口径恢复至疫前同期的出走70.1%。旅行最试验得出一个人的然后品性,因为它是开始最劳顿,最麻烦……经过长期苦旅行而彼此不讨厌的漫游人,才可以结交做朋友。娜拉旅行让人跳出所处的出走人际网络,重新思考己与群的然后关系。这期在长假录制的开始节目,我们请来三位女性嘉宾:非虚构作家胡卉,漫游公益人陈竹沁,以及57岁阿姨自驾游全国的主人公苏敏,聊聊自己有关旅行的经验。三位嘉宾里,有人在独自的旅行中看到了最圆的落日,有人在旅途中决定与爱人分开,有人将出门跋涉视作一场漫长的透气,独自上路,又在所到之处寻找新的联结。出走对于女性而言,常在思想史与文学史上和自觉独立等词相连,而现实中,当女性以某种形式暂时地离开生活轨道,也往往怀揣着独属于女性的动因、承受更多来自家庭的拉扯和顾虑。但正是这一次次选择出走,一次次对惯性的叛逃,让她们成为她们。与此同时,旅游的产业化和社交媒体的流行,正让旅行与物质更深度的勾连,被建构为浸染着消费主义的中产幻景。目的地、机酒、餐厅,甚至入镜的穿搭、妆容……当一切都可以被展演、排序和比较,我们如何重新定义一场好的旅行?【嘉宾】陈竹沁(竹子),多年记者,线下交流平台Belonging Space创办者之一,长期关注性别和精神健康话题。胡卉,非虚构写作者,出版女性真实故事集《木兰结婚》。苏敏,57岁阿姨自驾游全国主人公,2020年,她独自一人从河南出发,自驾上万公里到达海南。【主播】葛书润,澎湃新闻特约撰稿人李泞伶,澎湃新闻特约撰稿人【以下为本次访谈的节选】一个人的旅行,能与世界发生直接的联系葛书润:竹子老师有一个人去旅游的经历吗,去了什么地方呢?陈竹沁:因为我之前也是做调查记者,工作中一个人出差的经历特别多,所以真正计划出游的话还是会跟朋友一起。唯一一次独自旅行很神奇,是我被我的闺蜜放了鸽子,当时本来要去日本玩儿,然后那时候日本刚刚发生海啸和核泄漏,我闺蜜的老公就担心不安全,她已经和我买好了机票,但最终还是退掉了,于是我就变成了一个人,去东京玩了一个礼拜。我觉得可能跟东京的城市文化有关,一方面,这个城市的文化生活特别丰富,整个城市的设施对于独自出行的人也特别友好,你不会感觉到任何的不便。但是同时,在东京那种特大的城市中一个人旅行,你又能够感觉到一种清冷的孤独,我很享受它。葛书润:胡卉老师有一个人旅行的经历吗?胡卉:我有一年是自己去了新疆,那个时候刚刚硕士毕业,二十五六岁,刚参加工作,发了工资肯定要挥霍,就自己去了北京,一路又去了乌鲁木齐、克拉玛依、布尔津、富蕴县,在那边呆了十多天。我跑出去的时候好像运气一般都不错,新疆的南迦巴瓦峰常年积雪,一直云雾缭绕着,不太轻易看得出它的面目。那天上午我竟然在不同的时间,地点看见了南迦巴瓦峰三次,有一次是临近中午的时候,太阳金灿灿的,照着那个很尖锐的峰顶,非常美。一个人去新疆那次,我还搭了很久的大巴去克拉玛依的魔鬼城看落日。那时候天色已经晚了,落日在几分钟里就会落下去,所以我下了车之后一个人一路跑、一路跑。魔鬼城是风蚀地貌,那些山丘被风吹得奇形怪状的,你越是往里面跑的话,其实越恐怖。那个时候我周围好像还没什么人,我就自己跑到了一个最高的山丘上。很奇怪,当时我在跑的时候,心里好像还一直想着当时在上海遭遇的一点挫折,当时刚工作,还没有完全的适应好。我的身子在新疆跑着,心却好像还留在上海受伤。但是,我记得当时在魔鬼城里一直跑的时候,心里好像有一种决绝之气,就想着自己在很多选择上还是要自重、还是要坚持自己。就在那个瞬间,好像很神奇,好像自己一个人在大自然之间好像做完了一个至关重要的选择。当我一个人跑上那个很高的山丘的时候,落日就出现在我的面前,非常浑圆,真的很美。我感觉到自己好像接住了上天的恩赐。一个人的旅行,能够跟世界发生很直接的联系,像是一场对话。感受力反而会更强,体验会非常深刻。葛书润:感觉这对你的人生也是非常有意义的一场旅行。胡卉:自己讲不太清楚那次旅行中发生的深刻体验,后来我读到一个瑞士人写的一部关于旅行的书,叫《世界之道》,里面有一段话,我觉得对那种很神奇的体验描述得蛮准确的,也写得非常诗意。他说,最后为你搭起生命的架构的,不是家庭,不是职业,也不是别人对你的看法,而是自然界中为数不多的几个瞬间。那种瞬间升起于时空的悬浮之中,比心里的爱情还要恬静,这样的瞬间如此宝贵。生活把它们分配给我们的时候,总是精打细算,刚好装满我们弱小的心灵。我当时好像被这一段话接住了,就是那么一种体验。我还蛮喜欢一个人旅行的,因为自己的性格容易去照顾身边的人,当我跟别人一块儿出去的时候,我总是在嘘寒问暖。葛书润:但是一个人的时候就不需要去照顾别人了,只要注重自己内心的感受就可以了。李泞伶:苏阿姨,你独自在路上驰行的时候有什么样的感觉吗?能够描述一下吗?苏敏:我比较喜欢车,也比较喜欢开车,我开着车在路上的时间,身心是特别自由放松的一个状态,感觉特别愉悦,而且,满眼的树,路两边的风景,特别能感染到我,让我感觉到特别宁静,有一种呼吸到自由空气的感觉。李泞伶:在这一路上有结识到什么朋友吗?苏敏:有的,去年大部分时间都是我一个人在外面旅行,九月份出来,从郑州一直到海南,这一路基本上是我一个人。路上也偶尔结识一下朋友,但都是结识几天、同行几天,也就分开了。但今年三月份,有两名我的粉丝主动邀请我,他们是我的同龄人,比我稍微就小了那么一两岁。他们就说大姐,我们想跟着你环游全中国,不知道你有没有这个计划?我说有,本来我今年也是要准备走这个环游中国这个环线的,他们就说那我们结伴儿吧,我们之前没有自驾出来旅行过,你走了这么长时间,啥都比较熟悉,所以我们想跟着你。当时我说,那行,我们一起结个伴不是更好吗?我们几个人虽然都没有见过面,但一照面就把彼此认出来了。我感觉这很神奇。然后就是因为他们认识我吧,因为毕竟我的视频,他们都看过,因为从视频里也看过我长什么样,但是我一眼把他们两个认出来,他们也是感到很惊奇,说,大姐,你怎么能一下把我们认出来?我说我感觉就是你们。后来我们真的结伴而行了,一直到国庆节前才分开。李泞伶: 你觉得跟朋友一起旅行和你自己一个人旅行有什么不同吗?苏敏: 我们路上遇到一些困难或者别的事情,大家可以一起出出主意,去想办法解决。一群人在一起旅行有很多快乐,因为平常我们吃过饭的时间,会聊聊天说说话,去景点去逛逛也有人作伴了。但是人多也有弊端,可能有的时候方向不统一、意见不统一,有人想去这个景点儿,但其他人又不想去,要是一个人的话分歧就不会产生了。一个人感觉更自由一点儿,想去哪儿去哪儿,自己说了算,我想停就停,想走就走,今天不饿,我说不吃就不吃饭了。但是人多了,大家就会说哎呀,你不吃好像是不是你心情不好,为什么不吃饭呢?李泞伶:之前澎湃人物这边也采访过你,你将这一场自驾游描述为一场自由的透气,现在回过头来想,这场透气对你的人生产生了什么样的影响呢?苏敏:它对我的人生真的影响很大,因为我的前半生没有出来以前,我对生活是没有抱任何希望的,我就感觉我的生活就是从今天都可以看到最后一天的感觉。但通过这次出来以后,不但结识了伙伴们,也改变了我很多的认知。我感觉像我们这个年纪的人,不应该束缚在家里面,去过那种一眼能看到头的生活,而应该找一些从来没有过过的、自己比较向往的生活去过一下。我出来旅行了以后,身体,思想各方面都改变比较大。大家都说我开朗、逻辑明确,其实我以前在家从没有感觉到我讲话、做事儿有逻辑,但是现在大家这样说我,其实也是我出来这种旅行,接触的人多了,锻炼出来的一个结果。我感觉我现在已经找到了我想要的那种生活,无拘无束,自由自在,想去看景,我就去看景,不想看景的话,我可以缩在一个地方,就在那儿,待上个十天半月,好好地休息一下,领略当地的风土人情。现在的心境,我感觉特别适合,我已经爱上了这种生活。

苏敏开车行驶在路上。澎湃新闻记者 曾茵子 图女性需要家庭之外的社交网络与公共空间葛书润:胡卉老师今年出版的一本书,叫《木兰结婚》,里面收录了15个有关女性的故事,能给听众朋友们介绍一下这本书吗?胡卉:《木兰结婚》这本书基本上就是我这几年发表在澎湃新闻的非虚构栏目镜相上的故事,也感谢澎湃。这里面一共是15个不同年龄阶段的女性故事。她们当中有的才两岁,有的已经60多岁了,有的人单身,有的正在婚恋当中,也有的离异。有的正在经历一些困境,有的通过自己的努力已经走出了困境。我觉得她们有一个共同点,就是她们在处理自我跟世界的关系的时候,都面对过很复杂的挑战,然后在她们身上也可以看见一些人性的珍贵和闪光。这本书,是我选择从学校辞职,开始全职做采访和写作一个阶段性的成果。国庆之后应该会在当当和京东上市,很期待听到大家的反馈。葛书润: 这本书每一篇的主角都是女性,你是什么时候开始有这种自觉,专门地把女性作为书写对象呢?有没有什么事情启发了你?胡卉: 应该是我那一年生了孩子,我因此发现男人跟女人最大的不同,应该在生育这件事情上。所以我就会去更自觉地关注性别。葛书润: 那在你这本书的15个故事里有一些就是对女性出走的一个描写吗?就是有这样比较突出的出走女性的形象,这个出走不一定要是旅行,也可以是从家里面出来,从以前的生活中出走,你可以介绍一两个吗?胡卉: 我写了几个这样的女性,但是她们出走的方式有所不同。有一篇叫《逃离》,讲一个年轻的女性好不容易在一线城市安下了家,却发现丈夫有家暴的倾向。她就在犹豫要不要带着年幼的孩子离异,因为这个家确实是她好不容易才建立起来的,要不要这么快就去做一个把它切割的决定,对她来说也很为难。还有一篇是讲一个单亲妈妈辞掉了一个小地方医院护士的工作,要去薪水更高的深圳打拼,还带着自己的儿子跟母亲。我看到这个变化的时代里的女性,受教育程度更高了,行动的自由也更大了,但与此同时,她们移动的时候背负的东西也更重了。我的书写对象们的每次移动,每次出走,其实她们都是把一些家庭的责任都拿到自己身上来了。葛书润: 她们不是把家庭抛在后面了,反而是会背着这个责任继续出走。胡卉: 对,她出走的方式发生了变化,她不是从丈夫的家里走出来,把孩子、把婚姻留在那个家里,而是带着孩子一起走。现在的城市女性都有一定的谋生的能力,她们在多年的婚姻生活里习惯了承担更多的家庭责任。葛书润: 这可能已经成为了她们的一种惯性。你的故事里的这些女性,你观察到她们的出走一般是出于什么样的动力呢,是对现有生活的不满,还是说想去追求个人的价值?胡卉: 可能是就是所有人都会想的,对美好生活的希望吧。但她们都对自身有一份自信,才敢去变动,才敢挑战新的东西。葛书润: 你觉得女性在选择从一种生活跳到另一种生活的时候,身上的担子会比男性更重一些吗?她们会遇到一些独属于这个性别的阻碍吗?胡卉: 我好像不能够下这个定论,因为男人也很难,我感觉一个个体加一个个体的社会好像很难去归类,只能去看、去分析那个个体,她/他是怎么样的、怎么想的。葛书润: 每个个体都有自己的困境,有自己不同的想法。我觉得就是你刚才的话其实也给我一点启发,就是不要把真实的经验去套一些比较刻板的概念,还是得去诚实地走向这些真实地人,这可能一个更好的阅读文学作品的方式。李泞伶: 竹子是一位前媒体人,现在在做一个线下的公益组织Belonging space。你对女性权益和精神健康这方面的偏向和你自身的亲身经历有关吗?陈竹沁: 我们的空间是两个女性联合创办的,可能是因为个人经历慢慢把关注点会放在性别议题上,我的合作伙伴以前是做精神健康艺术特展相关的公益组织的,我们就想尝试把在两个议题之间寻找一个交叉。无论是从身边的经验还是数据的统计上来看,女性抑郁的发生率更高,而且这里面有很多社会结构的因素,而不只是个体精神的原因。所以我们在做这样一个线下空间的时候,一方面想创造一个安全的环境,让大家来讨论这些话题,同时也通过丰富的文化活动让大家能够找到一种归属感,就像它的名字所体现的那样。刚刚胡卉提到,每个生长在男权环境的女性好像都有一个性别觉醒的过程,胡卉是因为生育,我比她稍微前置一点。 当时我刚结婚不久,然后就爱上了一个另外一个已婚的男士,这个很独特的困境让我更多地去思考什么是爱,同时反思一些所谓的道德规范、社会规范,是不是更多地压在了女性的身上。我小时候妈妈也离婚了,但是她很多时候给了我一种感觉,就是女性能够在自己觉得舒适的状态下,找到一个安全的关系网络,它不一定是男性主导、依附在男性的亲属网络中,这个是很重要的。李泞伶: 你在探索自己的时候,有没有想过通过旅行的方式?陈竹沁: 我好像有很多关系变动的节点都是跟旅行有关,可能因为那是一个比较独特的场域吧。我先生在旅途中跟我表白,就发生我们在一起看日出的过程中。我决定离婚也是在一段我们共同的旅行中,那次是我们一起去土耳其,前一天玩皮划艇玩得比较晚,回到住宿的地方已经是十一二点了,但是我又很想第二天早上想去爬山,因为里有土耳其跟希腊在一战前因人口大交换留下的村落。那天我前夫他就觉得很累不想出去,但我又很坚持,我就一个人去爬山。那次我真正感受到了一个人克服恐惧的过程。我确实会带着性别视角去看待一些问题,就女性旅行这个话题而言,从古至今,女性和男性的区隔就在于,很多时候公共空间并不向女性敞开,或者它本身对女性不够安全。此外,旅行一定程度上是一种中产阶级文化,旅行的自主权很多时候体现在对于财富的支配上。当没有手握家里的财产大权,或者在一定范围内可以支配家庭财产,女性想出门旅行,体会多样文化、认识不同的人、打破确定,这种可能性对很多女性来说是不存在的。所以我觉得走出去,比如旅行,是打破常规的一种可能性。旅行可能正好是一个窗口,在这一段时空里,可能也不会很长期,但你终于可以静下来跟自己对话,去梳理很多的关系。李泞伶: 如果说旅行只能够是一种短期改变自己生活的方式,你觉得处于现实困境当中的女性还可以做什么事情,让这种改善更加持久呢?陈竹沁: 我觉得可能更多的是重建自己身边的社交网络。一个美国的女性心理学家(珍.贝克.密勒)在上世纪70年代写了一本书叫《走向新的女性心理学》的书,她提出了关系文化理论,她说女性的特点是在和他人建立情感和归属关系的基础上发展的,这可能会有别于男性以个人发展和竞争为中心。而女性因此会反过来被指责依赖性强,或者被指责将这个归属关系作为生活的中心。很多女性患抑郁症也跟这种归属关系的丧失有关。密勒认为,女性在社会上所能得到的唯一的归属形式是一种屈从的关系,这种关系更多是在寻找另一半的认可。但是,她们不应该对本身自己内心向往这种归属关系而进行谴责,更重要的是重构这种归属关系的本质。首先就是要自己决定跟谁联合、联结,要问自己,我到底是谁,我需要什么,我真正想决定什么,由此重建新的社会规范。像这样的一种新的归属关系跟行动力量可以相互融合,促进女性携手合作,集体行动,并从这样的关系中获取力量。把旅行放置到这么一个语境里,我跟我的闺蜜去旅行,或者我跟一些陌生人,和新交的朋友一起去旅行,也可能是一种重建网络社交的方式。旅行不必昂贵,日常出走亦是疗愈李泞伶: 竹子对精神健康领域比较熟悉,旅行是不是能够成为一种疗愈方式?陈竹沁: 英国现在一些精神健康机构会开出一些所谓社会处方,不同于直接服用的精神健康药物,它把人放回到一种人际交往的环境以及跟大自然的相处中。比如说花一定的时间去图书馆看书,或者参加一些文化活动,或者去大自然里面徒步。这些本身有一种疗愈的作用,可以创造一个跟你日常生活那些所烦心的事情相隔绝的氛围,寻找到一种内心的宁静。哪怕有的时候只是出个门,就是去身边的一个公园,或者在庭院走一走,把它作为一种新的日常,而不是一个特殊行为,就会更持之有效地疗愈自己。葛书润:我想问苏阿姨,就是我听说你在这个自驾游之前,其实已经开始做直播录视频了,然后你觉得就是录视频这件事情本身,对你的走出门的这么一个决定,起到了一些促进的作用吗?苏敏: 旅行之前没有开始直播,只是开始创作一些小视频,其实也是为这个旅旅行做打算。刚才竹子老师也都说了,说是这个旅行是一个中产阶级什么,其实就是说比较花钱的事情。对于我这个退休工资只有2000多块钱的老人来说,支付我的旅途费用有点儿紧巴巴,所以我就想自己做一些事情,能够攒一些旅途上的费用。说实话,刚开始做了四五个月,没有任何收入,最多就几分几毛钱。但另外一个角度来说,做这个视频也不一定就是为了收入去的,它也可以记录你的生活。我们老年人有时记性不好,去年的事情我今年都可以忘记,但由于短视频的记录,我随时可以翻出来看一下,看看去年的今天我在哪儿,做了什么。短视频其实也是对我的生活一个挺好的记录。今年(短视频和直播)对我旅途确实有帮助,随着粉丝量的增加,我的橱窗里摆一些商品,也有人买了,这个收入也是对我旅途上的一点支持。但我这种年纪的人,竟然学会了用手机去记录生活,用摄像机去拍摄我眼中和别人不同的东西,我感觉这才是我最大的收获。葛书润: 你在旅途上遭遇的一些不开心的事情或者一些困难的时候,你会跟直播间的网友们交流吗,还是把这些情绪隐藏在屏幕的背后?苏敏: 我会跟他们交流,因为生活本来就有多面性,肯定有快乐也有不快乐,我在路上肯定也会遇到困难。我一般都会在直播间和他们交流,就说看,我今天遇到什么困难了,然后这个困难我怎么处理解决,遇到不如意的都有给大家分享的,这些才是真实的生活的写照。所以我的直播间里的粉丝说我是最接地气的主播。葛书润: 我觉得你一方面是很接地气,然后另一方面,我感觉你的这一路的经历也非常浪漫,像一个公路电影一样,听得我很感动。苏敏: 我这一路真的就像一部公路电影,充满了快乐,充满了新奇,也充满了波折,也有一些困难,也有一些困扰,总之来说,它是一个大千世界的写照,是一个真实生活的记录,真得很。我感觉如果拍出一部电影的话可能很精彩。苏敏: 我想问一下(竹子、胡卉)两位老师,你们怎么看待我现在自驾游在路上这个事儿,很多人会说,作为一个女性,就应该在家里带娃、相夫教子,不能有属于自己的一个生活,我的直播间里面还有些人问我,你这样抛家弃女感到舒服吗?陈竹沁: 我特别想让我妈看苏阿姨的视频,然后希望她也能够为自己而活。我觉得这应该是我身边很多女生共有的感触吧,因为有的时候,很多的母女矛盾都存在于妈妈太在乎孩子了,在乎你怎么还没有结婚,怎么还不让我抱孙子之类的事情。我觉得我们上一代的妈妈,就是包括苏阿姨也说,哪怕想要出去自由地生活,其实心中那个牵绊还在。但我就会对她说说没事儿,我自己都能搞定,你出去玩吧。葛书润: 就是反而希望母亲把这个目光分散一点,不要都集中在自己的身上。陈竹沁: 对,反而压力很大。我们都希望自己的母亲能够出去走走,但同时也希望,社会文化能够给予她们精神上的支持,然后另一方面,就是出走的配套设施能更好,比如说城市的公共空间可以更安全,对于女性更性别友好。我们不该把出去走走这件事又变成另一种新的社会规范去push她们。我现在也会觉得我应该更多地陪我妈妈,带她出去玩儿或者是在家里面帮她做一些家务,从身边做起,从理解自己的母亲或者女性长辈做起。(本文来自澎湃新闻,更多原创资讯请下载澎湃新闻APP)

(责任编辑:热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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