撰文 | 汪航

北京时间10月2日下午5时30分许，尔生诺贝尔生理学或医学奖率先揭晓，理学它被联合授予匈牙利科学家卡塔林·卡里科（Katalin Karikó）和美国科学家德鲁·魏斯曼（Drew Weissman），或医获奖以表彰他们在核苷碱基修饰方面的学奖发现，这些发现使得针对COVID-19的揭晓有效mRNA疫苗得以开发。他们将共享1100万瑞典克朗的疫苗奖金。

值得注意的是，卡塔林·卡里科是尔生全球第13位获得诺贝尔生理学或医学奖的女性。据诺贝尔奖官网统计，理学本届奖项公布前，或医获奖在诺贝尔生理学或医学领域已有12名女性获得医学奖，学奖其中也包括中国药学家屠呦呦。揭晓

本届评奖委员会在新闻公报中说，疫苗前述两位诺贝尔奖获得者的诺贝发现，对2020年初新冠大流行期间开发出针对新冠肺炎的有效mRNA疫苗至关重要，“他们的突破性发现从根本上改变了我们对‘mRNA与免疫系统相互作用’的理解，获奖者在人类健康面临巨大威胁时，为疫苗开发做出了贡献。”

从最初研发到真正市场化应用，mRNA用了40年，相关技术才迎来全新篇章。mRNA最早发现于上世纪60年代，而关于mRNA的研究最早出现在1989年，是由卡塔林·卡里科和她的导师在宾夕法尼亚大学进行。他们当时希望将mRNA注入细胞，诱导产生新的蛋白质。

出生于1955年的卡塔林·卡里科自上世纪九十年代起就一直在宾夕法尼亚大学进行关于RNA的研究，并积极地尝试利用mRNA疗法去治疗疾病。但在当时，RNA的研究工作异常艰难，一方面是技术上难以突破，另一方面是没有人对她的工作感兴趣，这导致关于mRNA的研究项目一度处于岌岌可危的状态。

1997年，卡塔林·卡里科遇到了同为宾夕法尼亚教授的免疫学家德鲁·魏斯曼，后者彼时还在福奇实验室中进行艾滋病疫苗的相关研究。这里有个小插曲是，两人当时为了抢复印机甚至还有过争吵。

不过，德鲁·魏斯曼很快发现，两人对mRNA疗法的看法不谋而合，随即展开了合作。由德鲁·魏斯曼给卡塔林·卡里科提供了科研用的经费以及实验资源，让其能够专心于解决mRNA疗法中最大的挑战。同时，前者也发挥自己在免疫学上的造诣，使研究顺利开展。

卡塔林·卡里科当时遇到的最大研究瓶颈是，不管是天然RNA还是在体外人工合成的RNA，都会毫无例外地激活人体免疫细胞的反应，从而导致RNA还没来得及被翻译成蛋白质就降解了。

2005年，在德鲁·魏斯曼的协助下，卡塔林·卡里科发现，当他们对RNA组成成分之一的尿苷修饰后，令人惊讶的事情发生了：修饰后的mRNA都可逃避免疫传感器的信号识别，从而解决了RNA应用研究中最大的难题。他们当即申请了专利，并将这一突破性的研究发表在了Immunity杂志上。

这毫无疑问是一项巨大的突破，卡塔林·卡里科还专门开了公司，但当她为自己近25年的坚持得到回报而激动时，她发现，当时的资本市场对这项突破似乎并不关注。

一个名为德里克·罗西的加拿大干细胞生物学家有着不同想法。他是后来关于RNA的众多研究中影响最深远的人物之一，当年读到Immunity杂志上的文章后就敏锐地意识到这一技术即将带来的巨大变革。他当时就认为二人的这一发现应该获得诺贝尔化学奖。

值得注意的是，德里克·罗西随后通过使用卡塔林·卡里科和德鲁·魏斯曼修饰mRNA尿苷的方法在干细胞上进行RNA的应用研究，尝试将体细胞重编程为胚胎样干细胞，并在重编程后得到了胚胎样干细胞。这一研究曾被《时代》杂志评为当年的十大医学突破之一。

而德里克·罗西也凭借重编程干细胞技术及其在药物、疫苗等领域的应用，于2010年创立了专注于mRNA技术的莫德纳（Moderna）公司。在新冠疫情暴发之前，mRNA和Moderna对很多人来说是一个很陌生的概念，是新冠疫苗让其“一战成名”。

2013年初，卡塔林·卡里科出任BioNTech制药公司的副总裁。日后，该技术被授权给BioNTech和Moderna进行COVID-19疫苗的研发。

2020年，由BioNTech公司开发、并由辉瑞公司生产的辉瑞疫苗，以及Moderna公司生产的新冠疫苗都使用了卡塔林·卡里科和德鲁·魏斯曼共同开发的技术。卡塔林·卡里科的研究成果是BioNTech公司研发生产疫苗抗原的免疫细胞的基础。

当BioNTech疫苗三期临床试验结果于2020年公布时，已经在mRNA疗法领域坐了40年冷板凳的卡塔林·卡里科迎来了她的高光时刻，她所坚持研发的mRNA疫苗得以帮助数以亿计的人。

截至2022年7月,全球新冠疫苗接种总剂次已经超过120亿。世界卫生组织认为，mRNA疫苗对于由新冠病毒感染引起的严重疾病、住院和死亡有非常高的保护效果。

对此，卡塔林·卡里科曾公开表示，“我一直想帮助别人，想做出一些真正能用于临床的成果。这个想法是我这么多年来坚持的动力，我也一直坚信我能够做到。但帮助数以亿计的人（即mRNA疫苗），是我从未想象过的。成为这次成功故事中的一部分，真的让我非常非常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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