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奖热门作家“中国的卡夫卡”残雪:对我没什么影响 还是每天在写作

[百科] 时间:2024-04-25 12:54:08 来源:蓝影头条 作者:探索 点击:31次

  新京报讯 截至10月10日,诺奖在英国博彩公司NicerOdds发布的热门2019年诺贝尔文学奖赔率榜上,残雪排在第13位。作家中国最高排名时,卡对没她位列第三位。残雪早在八年前,什影残雪也曾注意到自己登上过一份诺贝尔文学奖赔率榜,响还写作但当时并未在国内引起关注。每天

  9月28日,诺奖残雪在西双版纳的热门家中写作新书,关注到网上的作家中国赔率榜名单。她发邮件给合作十年的卡对没图书责任编辑陈小真,写道:“又进一次榜单,残雪虽然可能没希望获奖,什影但对作品是响还写作不错的宣传”。几天里,陈小真不断收到书店的反馈,“残雪的小说预售都卖光了,得赶紧加印,”他感慨,“终于有越来越多的人知道作家残雪了”。

  瑞典学院院士、诺贝尔文学奖评委马悦然曾称残雪为“中国的卡夫卡”。美国作家苏珊·桑塔格也评价她是中国最好的作家。

  “我肯定高兴了,诺贝尔文学奖有开放和进步的姿态,还是不错的。像我这种文学,写的人很少,看得懂的人也不多。”残雪对新京报说,“有些意外,排名搞到前面去了,但对我没有什么影响,我还是每天在这里写作。”

  “异类”

  在国内文学圈,残雪认为自己是个“异类”。

  从1985年发表第一篇短篇小说,至今她已出版超过60部作品,但从未获得过国内任何权威的文学奖项,作品在豆瓣上仅有几条评论。

  在国外,早在1987年,她的多篇小说登载在美国文学期刊《形态》上,后续有超过600万字的作品被译介到国外,是作品被翻译出版最多的中国女作家。

  四年前,残雪获得国外多项文学奖提名,并斩获美国第八届最佳翻译图书奖,成为获得这一奖项唯一的中国作家。在美国、英国和日本等国家的书店里,中国文学栏目下,残雪的作品总摆放在醒目位置。

  江苏文艺出版社编辑汪修荣微博评论道,“残雪已经在文坛战斗了几十年,即使中文系毕业读过她的作品也不多,文本比较考验人的耐心。”

  残雪坦言,她的小说排斥一般读者,“一般人很难进入到里头,那种封闭性令人生畏。从不写这个世界里的事,而是海上冰山下面的部分,属于人的原始欲望。”

  另一方面,残雪刻意与其他作家保持距离。“现在哪还有什么先锋文学,越来越没有个性,”她直言不讳地评价其他作家,“这些不争气的家伙,如果年轻作者不跟他们拉帮结派,就甭想靠写作维持生活。”

  她为自己建立了一座“安全岛”,不与他人过多“直接联系”,但她并未完全脱离生活,她看报纸和互联网,开通了博客,前几日发文时调侃,“红色着重号是老年人不会操作电脑形成的,阅读时不要管他们”。也最常用邮件与读者交流阅读感受,几年里陈小真与她的往来邮件超过八百封。

  她很少参加国内的文学活动,维持着一名“特殊”的专业作家身份,最终依靠着作品,“没人再同我为难”。

  但她又渴望基于作品本身的交流。“我的古怪作品是向一切关心精神事物的读者敞开,我总急于将自己的新奇念头告诉我的姊妹和那几个朋友”。每次与一位学者或读者深入交流完,她会整理出文稿,发邮件给陈小真,标出其中对她作品的欣赏语句,欣喜地询问:“这篇访谈能作为书的封底吗?”

  “用心,而不是用脑去写作”

  9月的西双版纳时常雾气蒙蒙,山边的小区高楼笼罩其中,仅有零零星星的住户。残雪住在高层,窗外是层层青山,她有严重的风湿和过敏,从北京搬来两年多,温暖的气候与清新的空气让她的身体“舒服多了”,每日写作的时间能在50分钟,写800到1000字。

  残雪每天的写作形成了一套刻板的规律,年轻时总在跑步后写作一小时左右,“思维最活跃”。她的一天被划分成一个个时间段。她会在六点多起床,绕着小区外慢跑,一边跑一边胡思乱想。吃过早饭,清理房间,九点钟开始工作,她会学习两三个小时英语,有时翻着厚字典阅读哲学或文学原著。下午四点,是她和丈夫的散步时间。

  她大多在晚上写作,“当一股强烈却模糊的情绪出现时,创作就开始了,”她在桌上铺开笔记本,静坐两三分钟,“第一句带出第二句,然后第三句……。”她会在一张纸的第一行中间写下标题,一段一段往下写,很少有涂改。

  “没有构思,也没有提纲,积累久一点,可写长一点,有时只有小的意象,就写短的。”她描述这是一种“自动写作”过程,她认为自己是完全跟着笔走的作家,“用心,而不是用脑去写作”。

  她的丈夫会帮她将手稿录入到电脑里,他熟练用五笔打字,打完后会仔细校对几遍,再将手稿整齐码放在木质收纳箱中,存放在专门的柜子里。文稿传到陈小真手里时,“页面非常干净,排版整齐,少有错字。”

  在她的作品中,人物被她视为自己的某个部分的化身,“所有人物都有我自己的影子,而不是某一个人物有我自己的影子。”她说,但人物又无法在生活中找到参照,“彻底的想象而来”。

  她从小跟着外婆生活,一个人坐着时,她幻想家里起火,到处是烟,她搀扶着生病的外婆,冲破阻碍,跑出房间。也会幻想,半夜被老虎追,她拼命往前跑,跑到一处悬崖,闭上眼勇敢地往下跳。

  外婆时常给她讲民间的鬼故事,她的故事里总绕不开老家永州。她的散文集里全是以长沙为背景,她话里带着浓浓的长沙口音,“家乡是魂牵梦萦,到死都变不了的背景”。

  她的哥哥邓晓芒(华中科技大学哲学系教授)是她三十多年的老读者,评价说,“读她的《黄泥街》,那种感觉只能用‘惊心动魄’来形容。我从来没有见到过这样一种怪诞的写法,而且里面透露出来的那种摧枯拉朽的生命力,隐含一种令人恐惧的危险性。”

(责任编辑:综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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