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 |吴戈

　　出品 |喻观财经

　　7月15日，唐双涛起一个普通的宁波周末。此时距离中国光大集团股份公司（下称“光大集团”）40年司庆日（8月18日）还剩一个月零三天，落载第六任掌门唐双宁在退休五年半之后“落马”了。覆舟

　　在光大集团40年的唐双涛起历史上，迄今共有八任掌门。宁波截至目前，落载已有三任“落马”：朱小华、覆舟唐双宁、唐双涛起李晓鹏。宁波其中，落载唐、覆舟李为前后任。唐双涛起

　　李晓鹏是宁波在2022年3月提前退休，在一年后的落载4月5日“落马”。两天后，第六中巡组进驻光大集团，开始“回头看”。

　　截至6月底，“回头看”工作结束。半月后，唐双宁“落马”。

　　有业内人士分析认为，如果说李晓鹏是2021年10月那轮中巡的重要成果，那么唐双宁或许是“回头看”的重大收获。

　　6月30日，在光大集团召开的专题党课上，光大集团党委副书记、总经理吴利军指出，光大集团要以中巡整改、“回头看”整改作为实现集团高质量发展的拐点。

　　40岁是一个人进入成熟期的开始，遇事开始明辨不疑。对于光大集团来说，40年的成熟之路则走得颇为曲折坎坷。虽然带着红色光环诞生，却命运多舛，多次历经危机时刻，曾因投资失误濒临破产，坐困愁城。彼时，沉疴深重的光大，被业界认为“改革是找死，不改革是等死”。

　　16年前，唐从宁执掌光大集团时，自喻这是一场“没有降落伞的空降”，上任之初便担起光大重组改革的重任。

　　根据光大集团官网的说法，光大集团的发展历程分为“立起来、大起来、强起来”三个阶段，而唐双宁执掌时期正值“大起来”的阶段。

　　也许如同人们所调侃的，光“大”是不行的，唐双宁在“大起来”的光大集团身上，也留下了诸多速成“后遗症”。彼时的骄绩，后来化作风险。当年的爱将，如今沦为“落马”。

　　而唐双宁自己，在五年半前退休时，便被传是背着处分勉强“落地”。如今“落马”，对业界来说并不算意外。

　　多年前，唐双宁曾写过“礁石藏露明灭处，波涛起落载覆舟。持死节从来不计名，护金瓯”之语。不计名的唐双宁，终究没有留下清名。

　　白发时节覆舟

　　7月15日虽然是周六，CCDI仍如同在工作日，9点整便挂出了一则公告，宣布唐双宁涉嫌严重违法违纪，正接受“双查”。

　　吃瓜群众对这一消息已不感到惊诧。三天前（7月12日），关于唐双宁夫妇“失联”的消息，已在坊间流传。据说，夫妇两人是在外出旅游时被留置。

　　唐双宁“失联”消息传出的次日，他的儿子唐晓宁发了一条显示地点在北京的朋友圈，一张图配了10个字：“悲秋常作客，百年此登临。”此举被吃瓜群众解读为自证安全。

　　7月13日晚，财新率先报道了唐双宁失联的消息。

　　唐双宁，这位曾经的金融业风云人物，在69岁这一年，再次成为舆论焦点。

　　7月14日，原本是爱出重磅的周五，人们静等靴子落地，但直到下班依然静悄悄。

　　人群渐渐散去的金融街，沉入安静的暮色之中。在唐双宁曾经待过的鑫茂大厦南门的对面，一块巨大的石碑被悄然围上了一层墨绿色的帷布。

　　这块石碑上所刻的“金融街”三个金色大字，便出自唐双宁的手笔。

　　题字的时候，唐双宁还是原银监会副主席，正值春风得意之时，个人命运还没有与光大集团勾联在一起。

　　后来，每当坊间传出唐双宁要出事的传闻，便有吃瓜群众跑到这块石头前，看一眼三个大字是否还在。这个题字，俨然成了唐双宁的“安全风向标”。

　　如今，公告既出，这三个字终于还是要被抹去了。

　　唐双宁还是没有躲开“落马”的宿命。

　　自2020年以来，光大集团揭开反腐大幕，系统内一批中层和高管落马，其中不乏已离职或退休者。这些人里，既有被唐双宁提拔起来的，又在李晓鹏时期受到重用，尤其是李晓鹏的河南同乡们。

　　据财新报道，2021年因MPS（英国体育版权公司）项目风险事件辞职并落马的光大证券（维权）原党委书记、董事长兼总裁薛峰，以及2022年落马的光大控股原总裁陈爽，被认为是唐双宁的两名得力干将。其中，薛峰还是唐双宁在原银监会时的下属。

　　此外，根据财新的说法，日前已被留置的阳光消费金融公司监事会主席刘鹰，可能是唐双宁落马的直接导火索。

　　与其他贪腐者不同的是，以上三人不止于贪腐，还给光大造成了巨大的经济损失，尤其是唐双宁力推下的MPS项目，给光大证券造成巨额损失，2021年光大证券确认与MPS项目相关的预计负债便高达52.84亿元。

　　此外，光大证券因MPS项目涉讼多起，此前还与当事方之一的招商银行隔空互怼，引来市场的一番关注。

　　MPS项目事件爆发后，光大证券已有一连串高管引咎辞职和被问责。而当年力推该项目的唐双宁，早已退休。

　　作为彼时光大集团的掌舵者和第一责任人，唐双宁需要为这些风险项目承担多少责任，是否从中获取了非法利益，还有待有关部门确认。

　　早在2012年，唐双宁曾在光大银行该年度报告的“董事长致辞”部分写道：“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更何况今日复杂域中之一国企乎？”

　　那么“人祸”的过错，又该由谁买单呢？

　　峥嵘岁月跃迁

　　作为50后“老三届”，唐双宁曾自称是“被挤到人生乡间小道的人”，人生的前30年，在工厂和大学校园度过。

　　17岁中学毕业后，唐双宁成了故乡辽宁省北镇县化肥厂里的一名工人，后来当上了政工干事、党办秘书。如同热播剧《漫长的季节》里的龚彪，在厂办度过了一段青春岁月。

　　1978年恢复高考，当年的录取率仅有4%，已经24岁的唐双宁成为其中的幸运儿，考入了辽宁财经学院（现为东北财经大学）基建经济系，成为基建财务与信用专业的一名大学生。

　　唐双宁远比从大学走进厂办、最终下岗的耿彪幸运，他从厂办走进大学，1982年大学毕业后分配到中国人民建设银行（现“中国建设银行”）辽宁省分行，成为一名金融人，彻底改变了命运。

　　唐双宁走进建行辽宁分行这一年，人民银行成立了“银行机构改革小组”，开始设计我国的央行设立方案。而在七年后，唐双宁也成为央行系统的一员，见证了央行的发展历程。

　　1989年8月，时任建行沈阳市分行常务副行长兼辽宁省分行行长助理的唐双宁，从金融从业者变成金融监管者，出任人民银行沈阳市分行副行长，五年后升任分行一把手。

　　1997年5月，43岁的唐双宁第一次离开东北故土，来到京城，出任央行信贷管理司司长，完成了从地方到总行的重要一跃。

　　唐双宁进京的前一年（1996年7月），他的同事、时任央行副行长朱小华出任光大集团董事长，成为第三任掌门，也是第一个落马的掌门。

　　进入央行后，唐双宁以一年一司的节奏，迅速在信贷管理司、货币金银局和银行监管一司历练。其中，银行监管一司当时监管着全国80%以上金融资产，重要性可见一斑。

　　曾任银行监管二司司长、后来与唐双宁同时期担任原银监会副主席的蔡鄂生，则在2021年落马，并在唐双宁“失联”的次日走上了一审的被告席。

　　当年在央行主管银行监管大权，后来又在原银监会大权在握的这二位，人生剧情殊途同归：早年出身基层，通过大学改变人生，亲历改革的燃情岁月，退休多年后被查，沦为“落马”。

　　唐双宁曾写过这样一幅对联：“管理青蚨，只认得这个法字；监督白镪，全凭那一点公心。”如今看来，或为反证。

　　继续说回当年。1999年，华融等四大资产管理公司（AMC）相继成立，亦由唐双宁负责监管。

　　而在这一年，光大银行和国家开发银行已确定，由光大银行接收原归到国开行的中国投资银行的全部债权债务。据媒体报道，这笔当初“零收购”的交易，后来在内外部诸多因素下，衍生出一堆债务，让光大银行深陷债务漩涡，成为命悬一线的推手之一。这又是后话了。

　　2002年9月，时任银行监管一司司长的唐双宁，开始兼任央行国有独资商业银行综合改革领导小组办公室主任，负责四大银行的整体改革方案的设计。

　　这一年的2月，第四次全国金融工作会议召开，新一轮国有商业银行改革提上日程。

　　这次会议同时确定了撤销中央金融工委，成立原银监会。从微观层面来说，这次会议亦与唐双宁自身的命运息息相关。

　　彼时，当四大国有商业银行启动重组之时，光大集团亦开始考虑重组，并在次年1月向紫光阁汇报了资不抵债的情况。也许正因为唐双宁曾经参与过国有银行股改，后来才由他肩挑光大集团重组改革的重任。

　　2003年3月，原银监会确定了“三定”方案，央行银行一司、银行二司、非银司、合作管理司、银行管理司人员划转到原银监会。

　　时任央行银行监管一司司长的唐双宁，顺理成章地出任原银监会银行监管一部主任，负责监管国有商业银行和资产管理公司，两个月后正式出任副主席，同时兼任该部主任。

　　唐双宁由此开启了在原银监会的生涯，并实现了跻身于副部级的飞跃。

　　2004年8月，唐双宁不再兼任银行监管一部主任，主要分管银行监管二部和合作金融机构部，负责监管股份制银行、城商行，以及农村和城市存款类合作金融机构。

　　根据唐双宁对媒体的说法，他在央行时曾提出银行监管“四维论”（管法人、管风险、管内控、提高透明度），在原银监会时该提法获得了时任掌舵者刘明康的认同，于是便成为原银监会的监管理念。

　　在原银监会期间，唐双宁还提出国有银行改革的“三段论”，即1984年—1994年的国家专业银行改革阶段、1994年—2003年的国有独资商业银行改革阶段，以及2004年以后国家控股的股份制商业银行改革阶段。第三阶段改革则分为财务重组、公司治理改革和上市“三步走”。

　　此外，在近十年的央行、原银监会时期，唐双宁自创了农村金融机构的“汤水效应”、农村信用社改革的“四棒论”、金融发展的“四不平衡论”、农村金融的“九龙治水论”等多个提法。

　　很快，唐双宁将成为第三个阶段银行改革的参与者，从理论家变成实践者。

　　光大十年功过

　　如果说“金融街”那块石头映照着唐双宁春风得意的原银监会岁月，立在光大集团东门的那块写有“中国光大中心”的另一块石头，则见证了唐双宁的光大生涯。

　　2007年6月30日，唐双宁成为光大这个巨无霸产融集团的第六任掌门。他在原银监会的老同事刘明康，则是光大集团第四任掌门。

　　这两任掌门，一位是任职最短的，另一位则是任职最长的。

　　彼时刘明康是作为救火队长，急就章接过了朱小华“落马”后的空位。而唐双宁接手光大集团，同样是作为救火队长。

　　按唐双宁后来对媒体的说法，他执掌光大非其所愿。

　　如果看看当时光大集团的报表，人们便能理解唐双宁彼时的心态了：光大集团净资产为-37.98亿元，已经属于“技术上破产”。光大银行净资产仅为0.7亿元，资本充足率-0.39%，不良率高达7.58%。

　　“光大的水太深”，是业界对它的印象。

　　作为唯二的中字头产融集团，光大集团作为我国改革开放的“桥头堡”，携红色基因而诞生。光大集团以贸易和实业起家，从上世纪90年代开始向金融业倾斜，尤其是朱小华时期则以“旋风”之势，开启“超常规发展、全方位经营”之路。

　　在激进而无序的发展战略之下，光大集团盲目扩张，管理失衡，经营风险集聚，风险事件频出。1989年一度面临被关闭的命运，1993年光大信托炒汇造成巨额亏损，又将光大逼至破产的边缘。

　　曾任光大集团总经理的孔丹曾在回忆文章中分析，光大当时没有一个稳定的发展领域，什么能赚钱就做什么，于是就有了很多的创新。

　　在没有风控制衡之下的创新，便犹如脱缰之马。

　　唐双宁曾称光大是一部“天书”，将其问题归纳为“三多三低”：历史包袱多，集团债务缠身；关联交易多，一套班子管理两个法人企业；银行不良资产多，资本充足率严重不足；银行管理水平低，案件频发；市场份额占比低；员工士气低，市场形象受损。

　　光大集团的问题根源，很大一部分来自其公司治理结构的天然缺陷：股权关系错综复杂，关联交易混乱，香港、北京双总部各自为政，集团无法对光大银行和在港企业并表。

　　唐双宁曾总结，同为中字头产融集团的中信集团属于“联邦制”，即采用控股型的母子公司模式，而光大集团则属“邦联制”，母、子公司不是控股关系。

　　按照唐双宁的改革思路，要将光大集团从“邦联制”带向“联邦制”，以集团为中心进行重组。

　　早在2003年7月，光大改革重组便已启动，而这条重组之路走了近11年，才最终收官。

　　据唐双宁后来回忆，在诸多重组方案中，其中一个是由原银监会接管光大。

　　2007年8月8日，唐双宁上任刚刚50天，酝酿多年的光大集团改革重组方案出炉。作为监管者参与过国有银行股改的唐双宁，这次走到了股改的一线。

　　根据彼时的重组方案，光大集团要进行拆分：进行产、融分离，整合金融资产组建光大金融控股公司，剥离光大香港公司，重组光大银行。

　　唐双宁则主张，以集团为中心对光大集团进行重组。为此，他根据从《论持久战》学到的“以空间换时间，积小胜为大胜”精神，暂时放弃了集团对光大银行的控股权，让出了其在该行的第一大股东的位置。

　　2007年11月，汇金公司对光大银行注资200亿美元，成为其第一大股东，股比逾70.88%。而光大集团及其子公司光大控股，在光大银行的股比则从45.55%摊薄到13.25%。与此同时，汇金公司出资44亿元人民币等值美元，持股63.16%，设立中国光大实业（集团）有限责任公司，承接了光大集团原有的实业资产和历史旧债。

　　随后，唐双宁按照以集团为中心重构光大的思路，提出金融企业、实业企业、光大金控和在港企业等改革的“四大战场”任务，要求打响光大改革方案出台、对光大银行的注资到位和公开上市“三大战役”。

　　2009年3月，光大集团设立股权管理与运营部（后改名为股权管理部），负责集团层面的控股管理、资本运作以及股权管理与研究。此举便是基于唐双宁提出的要“实现母子公司制与事业部制的有效融合”的构想。六个月后，光大集团又成立了战略规划部，进一步加强战略规划管理。

　　在唐双宁与有关各方历经数年的斡旋之下，最终光大集团的重组方案，在2012年12月调整为与2007年的分拆版本迥异的新方案：

1、光大集团由国有独资企业改制成为股份制公司，财政部以光大北京总部和香港总部的股权和财政部借款本息出资，汇金公司则以部分光大银行股权、光大实业股权等出资。

2、汇金公司将部分光大银行股权注入光大集团，光大集团实现对光大银行并表；

3、财政部将光大香港总部注入光大集团，实现北京和香港双总部的合并。

4、人民银行再贷款本金和正常利息由汇金公司承接后转为对光大集团的股权并承担偿还责任，免除再贷款罚息。

　　由此，改制后的光大集团变得股权层级清晰：财政部、汇金公司控股光大集团，光大集团控股中国光大银行、光大证券等子公司，从而实现股权拉直，这同时也意味着光大银行重新“归队”。

　　不过，直到2020年7月10日，待汇金公司将其直接持有的19.53%光大银行股份全部转让给光大集团，光大银行的股份拉直才最终全部完成。而此时唐双宁已致仕三年。

　　2014年12月8日，改制成为股份制公司的光大集团成立，标志着历时长达11年的光大集团改革重组收官，也为这一轮大型金融机构改革划上句号。这一年，唐双宁刚到花甲之年，已在光大集团度过了七年。

　　为重组四处奔走的这七年，是唐双宁活学活用“对立、运动、转化、平衡”哲学思维的七年。忆及当初，他曾对媒体笑称：“有些事一辈子烂在肚子里也不想说，也许等十年后条件允许了，我考虑可以写一部小说，保证能畅销。”

　　如今光大集团改革收官已近九年，唐双宁的小说恐怕永无写出来的机会了。

　　在这七年间，光大银行、光大证券完成了上市，集团控股光大永明人寿并改制为中资公司，成立光大永明保险资产管理公司、光大金融租赁公司和光大金控资产公司、收购光大兴陇信托，基本集齐了各类金融牌照。

　　股改只是光大重生的第一步，实现整体上市才是其终极目标。根据2012年9月发布的《金融业发展和改革“十二五”规划》，中信和光大两大集团要深化改革，办成真正规范的金融控股公司。

　　时至今日，中信集团已拿到金控牌照，并已将旗下金融牌照与金融资产归集到新成立的中国中信金融控股有限公司，金控集团已廓然成形。而同样递交了金控牌照申请的光大集团，至今依然未获放行。圆梦金控，对于光大集团来说依然还很遥远。

　　完成重组重任后，接下来如何科学有效地管理这艘产融巨无霸，尤其是建立科学而严密的“防火墙”，完善风控机制，对于唐双宁的挑战同样不小。毕竟在历史上，光大集团曾屡遇风险事件，甚至为此面临深渊。

　　另一方面，驾驭对实业投资、资产管理和证券等投资领域的管理，对于仅有银行从业和监管履历的唐双宁来说，亦是不小的挑战。而这些领域恰恰是光大的风险集聚区。

　　就在光大集团改制完成前的四个月前（2014年8月5日），受“乌龙指”事件损失的投资者与光大证券对簿公堂，索要经济赔偿。

　　这场发生在2013年的“8•16乌龙指”事件，不仅让光大证券受到证监会处罚，还一度影响了光大改革重组进程，导致方案获批延期。

　　因妥善处理了“乌龙指”事件而上位的薛峰，在加盟光大证券前毫无证券从业经验，他上位后带来了一场更大的风险—MPS事件。陈爽掌舵的光大控股，亦成为光大的另一大风险重灾区。

　　在唐双宁坐镇光大集团的十年，高管来来去去，当今金融业高层中几乎近半有过在光大的履历，很多人在光大成长为更优秀的人才。有的则谋求私利，沦为阶下囚，其中不乏获唐双宁重用者比如陈爽和薛峰。

　　唐双宁任内为儿子的公司频频拉单，任人唯亲，提拔的一些人德才不配位，彼时颇受人诟病。有业内人士推测，唐双宁如今的结局，或许便是为当年的流弊“秋后算账”。

　　或许一切正如唐双宁自己的诗中所言——“礁石藏露明灭处”。

　　唐双宁曾自言最爱三本书：无字书、反面书和自悟书。如果光大改制是无字天书，金融业的前车之鉴是反面书，如今他的自悟书里又有些什么内容呢？

　　【唐双宁简历】

　　笔名“霜凝”。生于1954年10 月，辽宁北镇人。1978年10月，考入辽宁财经学院（现为东北财经大学）基建经济系基建财务与信用专业，1982年毕业。1994年7月，东北财经大学投资经济系投资经济专业在职研究生学习，1996年7月 获经济学硕士学位。高级经济师。出版《若水斋诗集》、《霜凝诗选》等作品。

　　1971年12月，参加工作，在辽宁省北镇县化肥厂当工人，后任政工干事、党办秘书。

　　1978年考入辽宁财经学院基建经济系基建财务与信用专业。

　　1982年8月起，历任中国人民建设银行辽宁省分行，历任投资一处科员、业务处综合组负责人、办公室主任。

　　1985年3月，任中国人民建设银行辽宁省分行办公室常务副主任（主持工作）。

　　1986年3月，任中国人民建设银行沈阳市分行常务副行长。

　　1989年5月，兼任中国人民建设银行辽宁省分行行长助理。

　　1989年8月，任中国人民银行沈阳市分行副行长。

　　1992年6月，任中国人民银行沈阳市分行副行长、党组副书记，国家外汇管理局沈阳分局副局长。

　　1994年2月，任中国人民银行沈阳市分行行长、党组书记。

　　1996年12月，任中国人民银行沈阳市分行行长、党组书记，国家外汇管理局沈阳分局局长。

　　1997年5月，任中国人民银行信贷管理司司长。

　　1998年7月，任中国人民银行货币金银局局长。

　　1999年12月，任中国人民银行银行监管一司司长。

　　2002年9月，兼任中国人民银行国有独资商业银行综合改革领导小组办公室主任，负责四大银行的整体改革方案的设计。

　　2003年3月，任原银监会银行监管一部主任。

　　2003年5月1日，任原银监会副主席、党委委员兼银行监管一部主任。

　　2004年8月，任原银监会副主席、党委委员。

　　2007年6月30日，任中国光大集团党委书记、董事长，中国光大银行股份董事长、党委书记，光大证券股份有限公司董事长，中国光大控股有限公司董事会主席，中国光大国际有限公司董事会主席。

　　2012年4月20日，兼任中国金融文联名誉主席。

　　2014年12月8日，任中国光大集团股份公司董事长、党委书记。

　　2016年12月12日，辞任光大集团董事会主席，调任为非执行董事。

　　2017年2月27日，辞去光大证券董事。

　　2017年12月12日，退休。

　　2019年8月，任中央文史研究馆特约研究员。

　　2023年7月12日，被留置。

　　2023年7月15日，落马。

　　图片：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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