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标题：洒泪忆“英雄”

摄　影：樊文斌、英雄姬文志、洒泪忆吴家万、英雄 李洪斌 图片制作：孙 鑫

【人物名片】刘宗鑫，洒泪忆新疆喀什军分区红其拉甫边防连上士，英雄先后5次被评为优秀士官，洒泪忆2014年被评为先进执勤能手。英雄

吾甫浪沟，洒泪忆塔吉克语意为“艰险的英雄河谷”，是洒泪忆红其拉甫边防连的一个巡逻点位。沿途山高路险、英雄冰河翻涌，洒泪忆军马容易受惊，英雄而牦牛性格稳重、洒泪忆躯干壮硕，英雄通体覆盖厚实的长毛，在严寒缺氧的高原，也可保持活力。于是，吾甫浪沟成为全军唯一只能骑乘牦牛巡逻的线路。

对于红其拉甫边防连班长刘宗鑫来说，牦牛不仅仅是骑乘工具，更是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他永远也不会忘记，牦牛“白英雄”曾在这条巡逻路上救了他的命。

那次巡逻在经过一处陡坡时，一面是悬崖峭壁，一面是百米深渊，全凭牦牛在崖壁上踩出一条窄窄的小道供队伍侧身通过。突然，“白英雄”蹄子打滑，骑在它背上的刘宗鑫侧翻落地。生死瞬间，刘宗鑫紧紧抓住缰绳。“白英雄”依旧沉着冷静，走两步，停一下，稳步拖拽着抓着缰绳的刘宗鑫向陡坡攀爬，嘴里不停地喘着粗气。终于，在战友合力救助下，刘宗鑫转危为安。

在距离点位还有3公里的地方，由于身驮沉重的物资，加之劳累过度，“白英雄”腰椎断裂，荒山野岭，它已无力返回。按照巡逻计划，战士们必须赶在天黑前到达下一个巡逻点宿营，大家把“白英雄”推到长有青草的冰河边，希望它能多坚持几天。离开前，所有人红着眼眶整齐列队，向“白英雄”敬了一个庄严的军礼。望着战士们过河的背影，“白英雄”声嘶力竭地发出哀吼，似是不舍，似是告别。刘宗鑫心如刀绞，“就像是自己的战友牺牲在了巡逻路上。”

第二年，连队巡逻经过此处时，刘宗鑫和战友在河边找到了一副牛骨架。此后，每次巡逻，刘宗鑫都会沿途采上一把野花，祭奠这名“无言战友”。

整天跟牦牛待在一起，刘宗鑫也遇到过挠头事，“驯服牦牛不同于驯服军马，牦牛略显野性，偶尔也会发发‘牛脾气’。”

一次巡逻路上，平日里总是领头的牦牛“冲锋”，在蹚过一条刺骨的冰河时，无论刘宗鑫怎样下令，“冲锋”就是不肯前进一步。刘宗鑫知道，牦牛长时间未参加巡逻，就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原地僵持了半个多小时，尽管用鞭子抽打，可“冲锋”就是冲锋不起来。“牦牛也有灵性，抽打在它身上，却疼在我心里。”其实，每次巡逻若非必要，刘宗鑫都会跳下牛背，宁愿自己脚底磨出血泡，也要牵着牦牛和它一起走。休息时，他顾不上自己吃喝，也要先把牦牛照料好。这些细节，大家看在眼里，牦牛也记在心里。

“红其拉甫很高很高，红其拉甫很远很远，我们这个地方叫边关。界碑树在云里面，我们这个地方在天上，伸手能摸到太阳的脸……”每当刘宗鑫唱起这首连歌，牦牛都会有节奏地踏着蹄子，像是为他伴奏。

又到了老兵退伍的日子，连队的牦牛与官兵一起列队参加，退役老兵抱着它们依依惜别。仔细打量就能发现，牦牛的眼眶里也噙满了泪水。（■胡 铮　　王　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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