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欧洲之行回国后，拜登美国总统拜登未得喘息，新财便将注意力从乌克兰战事转向国内事务。年预当地时间3月28日，算案算盘拜登向国会提交2023财年预算案，拜登总额近5.8万亿美元。新财其中包含创纪录的年预国防预算、征收富人税、算案算盘削减赤字等要点。拜登外界分析，新财这份新财年预算案透露出拜登政府未来一段时间的年预施政重点与政策愿景，同时也有为今年11月中期选举布局的算案算盘考虑。但是拜登，由于国会掌握预算决定权，新财加上选举年党争加剧，年预这份预算案恐怕只是一份愿望清单，未必能最终落地。有哪些关键要点在拜登政府周一提交的新财年预算案中，最引人注目的有以下几项内容：其一，军费预算创纪录。国防预算总额达到8130亿美元，比2022财年的7820亿美元增长约4%。在8130亿美元的国防开支中，计划将7730亿美元拨付给五角大楼。这一数字比2022财年增加307亿美元，增幅为4.1%；较2021财年增加690亿美元，增幅近10%。拜登表示，他呼吁增加国防开支以强化美军，并有力回应俄罗斯在乌克兰展开的军事行动，美国将为乌克兰的经济、人道主义和安全需求提供额外10亿美元的支持。其二，开征富人税、提高企业税。针对巨富群体，预算案引入一个新的最低税率，要求他们至少缴纳占收入20%的税款，包括尚未出售的投资收益。白宫表示，这项税款将适用于资产超过1亿美元的家庭，它们在美国占0.01%。提高企业税旨在把公司税率从目前的21%提高到28%。一旦实施，意味着特朗普政府引以为豪的企业大减税将被推翻。其三，削减赤字。拜登表示，他的政府在清理前政府留下的财政混乱局面，并取得了真正的进展。今年联邦赤字将减少逾1.3万亿美元，而新的税收计划将使赤字在未来10年进一步减少1万亿美元。其中，征收的富人税能分担3600亿美元赤字。白宫预计，到2032年，美国的赤字占整体经济比重将从2021年的大约12.4%降至4.8%。此外，这份预算案还为其它优先事项提供资金，例如加强应对流行病的研究和公共卫生基础设施建设，加大清洁能源投资和创新，以及应对气候变化等。周一，拜登在白宫对记者表示，这份预算计划向美国人民发出明确信息，表明政府重视什么。第一是财政责任；第二是安全和保障；第三是建设更美好的美国所需要的投资。透露施政重点分析人士指出，这份预算案虽非美国2023财年预算的最终定本，但也透露出拜登政府对下一年的施政思路和政策愿景。从预算案可以看到拜登政府未来一段时间的施政重点和优先事项。中国人民大学国家发展与战略研究院研究员刁大明说。对内，希望通过财政手段，主要是包括税收在内的收支规划，稳定美国经济，削减赤字，缓解前一年因放水刺激经济而带来的通胀压力。对外，通过增加军费开支推进今年主要议程——印太战略，以应对所谓中国的挑战；同时，加大防务投入也是为应对俄罗斯的威胁，并处理乌克兰危机。复旦大学美国研究中心教授韦宗友认为，在国内事务上，拜登把减少赤字作为新财年预算案的最大卖点。既为解决通胀等现实问题，也为回应党内温和派的关切。上一财年，为应对新冠疫情、复苏经济，以及迎合党内激进派提出的重建美好未来计划，拜登政府大幅增加支出。结果，虽然美国经济增长不俗，就业率也不错，但是高通胀抹杀了增长与就业的成果，导致民众钱包缩水，收入跑不赢通胀。如果再扩大支出，膨胀的赤字更难收拾，也无法平息党内温和派的激烈反对。韦宗友说。因此，预算案强调削减赤字表明，拜登政府从第一年更多考虑民主党激进派需求，到第二年向中间回摆，照顾温和派诉求，并把减少赤字、应对通胀作为国内政策主要议程。在国外事务上，韦宗友也认为，创历史新高的军费预算反映出拜登政府继续加大力度应对被美国视为安全威胁的中国与俄罗斯。国防预算中有两项倡议专门针对中国与俄罗斯。韦宗友说，一个是太平洋威慑倡议。今年拟拨款61亿美元，据美国媒体称，将用于军事建设、关岛防御、建立导弹预警等事项。另一个是欧洲威慑倡议。今年拟投入69亿美元资金用于反击俄罗斯和支持乌克兰。为中期选举布局在今年迎来国会改选的背景下，外界认为，新财年预算案也显示出拜登为中期选举布局的考虑。美国舆论普遍认为，在今年的中期选举中，民主党有可能失去对国会的控制权，至少可能失去对参议院的微弱优势。在此背景下，预算案被民主党拿来充当扭转选情的重要筹码。《华盛顿邮报》称，民主党人希望利用预算蓝图反击共和党的种种指责。总体而言，这一支出计划反映了拜登在中期选举前转向更温和、民粹主义的形象。在他执政的第一年里，他追求的是更雄心勃勃的、左倾的国内议程，它扩大了党内分歧，让许多美国人对民主党的立场感到困惑。《华盛顿邮报》评论道。不过，刁大明认为，虽然预算案有为中期选举布局的意味，但是这种布局不会在短期内给选民带来真金白银，所以也很难以此换取选票。因为财政立法对美国经济、社会的影响将是一两年之后的事。但是，不可否认，预算可能会成为中期选举的议题，为两党在选战中厮杀创造另一个舞台。只是愿望清单？尽管拜登政府描绘好了预算蓝图，但是按照路透社的说法，这只是一份愿望清单，因为预算决定权掌握在国会而非政府手中。刁大明介绍，制定预算有一套流程，先由政府提出预算提案，然后，国会以此为重要参考提出预算决议案，并在国会表决。同时，国会还要批准一个拨款法案，根据拨款法案才能给政府划拨资金。分析人士预计，整个预算制定过程将充满风险，恐怕很难在今年10月1日新财年开始前完成预算立法。一方面，拜登政府的预算案内容尚存争议，两党甚至民主党党内都未能达成共识。比如军费开支，在共和党看来，即使已创历史新高，也远远不够。2022财年预算就调高了政府原先提出的国防预算数字。在民主党内部，自由派民主党人则抨击拜登政府增加本已庞大的国防预算。又如开征富人税、提高企业税。这些措施受到民主党激进派的青睐，但遭到温和派的反对。共和党更是全力抵制，认为拜登的增税计划将损害美国工人利益和整体经济。另一方面，预算立法正好赶上中期选举，选举因素必然影响立法进程。韦宗友认为，在美国政治极化加剧的背景下，增收企业税、对富人增税、气候议程等预算事项将遭遇共和党的巨大阻力。而且，预算立法很可能将被拖延至中期选举后，一旦共和党控制国会一院甚至两院，将按自己的方案来推进预算立法，拜登的预算案多大程度能够变现都是未知数，规模、内容恐怕会在两党的讨价还价中被调整。刁大明指出，从新世纪以来，美国几乎从未在新财年到来前完成预算立法。以2022财年预算为例，由于两党无法达成一致，最终只能通过连续三次临时拨款法案，避免政府关门。最后，一直拖到本月10日才批准2022财年的综合拨款法案，而2022财年都已过去5个多月了。今年大概率也不会按时完成。

■本报记者 廖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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