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焦海南长臂猿大调查·寻猿日记丨周照骊:追猿人的“不公开”情书

[综合] 时间:2024-04-30 01:15:00 来源:蓝影头条 作者:休闲 点击:17次

原标题:聚焦海南长臂猿大调查·寻猿日记丨周照骊:追猿人的不公开“不公开”情书

背景:

海南长臂猿是海南热带雨林的旗舰物种,也是聚焦标志性物种,中国特有种,海南海南长臂猿仅在霸王岭地区有分布,长臂虽然目前已经恢复到5个族群约33只,调查但仍处于极度濒危状态,寻猿被我国列为国家一级保护物种,日记人被世界自然保护联盟(IUCN)红皮书列为“全球最濒危灵长类动物”。丨周

海南国家公园研究院2020年2000万科研项目主要用于海南长臂猿研究,照骊追猿摸清海南长臂猿的情书种群情况及海南长臂猿的栖息地情况,是不公开开展海南长臂猿保护研究,帮助长臂猿种群快速恢复的聚焦最基础性工作。本次海南长臂猿大调查由海南国家公园研究院特聘研究员、海南原国家濒科委常务副主任蒋志刚担任总负责人,长臂共有来自海南国家公园管理局霸王岭分局、调查黎母山分局、鹦哥岭分局,海南大学,海南师范大学,中国热带农业科学院,中山大学,贵州师范大学,中国林业科学院,北京林业大学,北京市海淀区陆桥生态中心,大理白族自治州云山生物多样性保护与研究中心等单位共70余人参加此次大调查。

本次大调查是首次由国内科研机构及管理当局组织,由国内知名专家担任总负责人,国内各高校及科研机构、公益组织广泛参与的一次大规模海南长臂猿调查工作。本次大调查采用监听、录音、观察记录等调查手段,同时辅以无人机空中监测等技术手段。

通过本次大调查,主要达到以下几个目的:全面系统地了解海南长臂猿种群和栖息地的基本情况,以便进一步制定更加科学、有效的海南长臂猿保护研究方案;加强对海南长臂猿种群和栖息地的监测,以人工监测为主实施各类监测技术综合体系的预演示和开发;利用此次调查,培养和锻炼一支稳定的野外海南长臂猿监测队伍。

2020年11月16日 天气:阴 星期一

那会儿才二十多岁,从军队转业之后,我就调入海南省林业局下属单位工作了3年,到了2003年,我加入了保护海南长臂猿的护猿队。起初,和我一起加入首批“护猿”大队的10余位同事,现在有的人调离了岗位,大概有5位,还是十多年前的“老战友”。我们都是一群平凡的人,希望用自己内心的火光,做一些有意义的事情。

海南长臂猿,成年母猿。周照骊摄

如此算来,这是我守护海南长臂猿的17个年头,17年有多么长呢?是6205天,是148920小时,是我和你的两个孩子出生时,我都不在场。我常年在林子里跑,追“猿”,你和我的第一个孩子,出生三天后,我才知道的。那会儿我跑进山里监测海南长臂猿,山里没有信号,几乎是与世隔绝的。等我下山,同事们才告诉我,我们的孩子出生了;老二出生的时候,又是你一个人即将临盆住进了医院,那天傍晚,我刚好徒步到山顶,手机刚有了信号,就收到你发来的信息,我这才摸黑跑下山去。

李佩金,很抱歉,这些年,我对我们的家庭照顾很少,说来是有点亏欠。

想着俩孩子逐渐长大,但我不能陪伴他们,并且他们都见不到我,父亲在他们的心中成为了一个符号,或者一个概念,孩子的任何事情都需要依靠你。期间,你也抱怨,说我这份工作,与家人聚少离多,但你一边抱怨,又一边谅解,你是很有爱的,懂我在做什么事业,为什么热衷于这份事业,而不至于聚少离多,不至于因为我几乎没有时间照顾家里,不至于因为我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而和我闹离婚。

海南长臂猿。周照骊摄

为什么我如此热爱海南长臂猿的保护事业?其实与你也有探讨过。海南长臂猿当时几乎就要灭绝了,仅存7-8只,那的确太少了,当时海南长臂猿监测队在招募队员,人总是要有点精神价值的追求吧,我想也没想,就加入了。刚加入不久,我就遇到了呢。

所谓“缘分”天注定,咱俩是“猿”注定。

每次出门,你总嘱咐我,小心点,再小心点。雨林有无处不在的危险,不要恍惚。比如毒蛇、蜈蚣、蜘蛛、蚂蟥、蜱虫……如何应对我已了如指掌,倒是有时候看见有小蛇爬上大树,我观察到海南长臂猿发出很短促、精确的鸣叫声,对蛇示警;蛇也很识趣,会快速退下,海南长臂猿有时也会转移阵地。它们的机敏,和人类多有相似。

那个电闪雷鸣的雨天,想来是很后怕的。我为了更多地观测海南长臂猿在电闪雷鸣的状态,而超范围作业。我当时没有停止脚步,就想,它们在下大雨的时候怎么办。后来我讲给你听了,我说它们可爱极了,都一个个蜷缩在树上,埋着头,像犯错的孩子,用手环抱着身体,或者蜷缩着身体用手抓着大树,它们表现得很沮丧的样子。我冒着生命危险,去看它们在雨中的样子,讲给你听。电闪雷鸣,很容易撞见被劈的大树,你说,仅此一次。

海南长臂猿。周照骊摄

天上的危险,海南长臂猿也会遇到,是老鹰。它们会盘旋在长臂猿群体的上空,海南长臂猿常年居住在高大的树冠上,会很快发现敌人。它们之间互相对视,最后会把老鹰驱赶出它们的地盘。

有天上的危险,就有地下的危险。而地下的危险,我遭遇的,比海南长臂猿遭遇得更多,毕竟它们从不下地。我被各种虫子咬,包括蜘蛛啊,蜈蚣啊,哎呀,多了去了。你总是心疼我身上的伤疤,听见海南长臂猿鸣叫,我总是在地上滑下去,衣服裤子总是破的,你也总是极其耐心的,给我缝缝补补;我说,“人在江湖飘,怎能不挨刀”,这点伤痛算得了什么呢。我还会在热带雨林里迷路,是一件很大的事情,实在走不出去了,太累太饿了,恨不得直接倒在地上。想到你和我们的孩子,那天很晚,我走出去了。如果走不出去,我会遇见毒蛇吗?会遭遇不幸吗?不敢想象。

你的男人在做一件很了不起的事业。从一开始我和队友守护的海南长臂猿只有7-8只,到现在族群繁衍到30多只,这难道不是一件令人为之振奋的事业吗?我总是盼望着,再了解海南长臂猿一些。每次离开雨林,我都分外想念它们;有时候在雨林里奔跑,一不小心摔倒了,追丢了,我也会丧气,“怎么就把长臂猿追丢了呢”,追丢了的它们,会去哪里呢?

海南长臂猿。周照骊摄

无论它们怎么“荡”,都会回家的。

海南长臂猿有自己稳定的家庭结构,对待家庭成员都非常恩爱、友善。这让我想起,一直为我的保护海南长臂猿事业默默付出的你。从结婚开始,每次出门都必为我准备好干粮和药物。雨林湿度100%,待在雨林里十多年,我的关节不好了,落下了风湿病,膝盖和腰也有隐疾,还有胃病,但如今我还愿意奔跑在海南长臂猿监测的一线,天天守护着它们,直到我跑不动了,李佩金啊,我就领着你上雨林里去,去看“孩子们”……

周照骊,海南长臂猿监测队队员,从事海南长臂猿监测工作17年

李佩金,霸王岭工作人员,周照骊的太太

(本日记根据蒋志刚语音,记者宫池采写)

(宫池)

(责任编辑:热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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