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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寞的枝头,才能长出他要的花

[探索] 时间:2024-05-06 23:28:15 来源:蓝影头条 作者:时尚 点击:137次
达利、寂寞莫奈、寂寞马蒂斯……在最近颇为引人关注的寂寞周杰伦新歌《最伟大的作品》中,藏着许多艺术彩蛋。寂寞在一群闪耀艺术史的寂寞大师级人物中,出现了一位熟悉又陌生的寂寞中国画家,他就是寂寞常玉。正如歌中所唱,寂寞寂寞的寂寞枝头才能长出常玉要的花朵,了解常玉绚烂又孤独的寂寞艺术,或许就能明白这句词的寂寞意味。远离学院派的寂寞富家子20世纪30年代初,艺术圣地巴黎吸引着无数心怀艺术梦想的寂寞青年。徐悲鸿、寂寞林风眠、寂寞刘海粟、庞薰琹、常书鸿、潘玉良等一批中国青年才俊陆续赴巴黎勤工俭学,到各艺术院校深造。在中国留学生中,有一位富家子显得与众不同:他经常坐在咖啡馆里一边喝咖啡一边画画,空闲时打网球,拉小提琴,用昂贵的相机玩摄影,后来还娶了一位公爵的女儿。这位富家子名叫常玉。1901年,常玉出生于四川。他的父亲是当地著名的画师,大哥经营着当时四川最大的丝织企业,二哥在上海开办了中国第一家牙刷厂。16岁时,常玉去上海投奔二哥,在当时的上海美专当插班生旁听课程,第二年到日本留学深造。1921年,来到巴黎后的常玉并不屑于去留学生们趋之若鹜的美术院校,而是在巴黎先锋派画家聚集的一间私人业余美术学校大茅屋中学习绘画。大茅屋里几乎没有老师,只有负责掐着时间让模特换姿势的班长。那里也没有身份限制,任何人只要买票就能来参加速写班。常玉在大茅屋里自由地绘画。有时他并不画模特,而是画周围的人。他大胆地用毛笔将老人、青年都画成一个个天然匀净的裸女。在欧洲人眼中,这些水墨线条充满着东方的神秘气息。常玉的随性之作令他渐渐有了一些名气。1929年,常玉结识了巴黎著名的收藏家侯谢,他也是毕加索和杜尚等画家的经纪人。侯谢非常欣赏这位中国青年的才华,据说他家中墙上常挂的作品,除了马蒂斯的,便是常玉的。在侯谢的帮助下,常玉开始在巴黎主流艺术圈崭露头角,多次参与巴黎秋季沙龙及独立沙龙展。他还结识了毕加索、马蒂斯等艺术家,毕加索甚至专门为常玉画过一幅油画肖像。从粉色到黑色二十多岁的常玉,几乎成名了。巴黎人被他画中的东方意韵深深地吸引。《1910年至1930年当代艺术家生平辞典》里,出现的不是徐悲鸿,也不是林风眠,唯一的中国名字,是常玉。不过,用后来赴法留学的画家吴冠中的话来说,常玉品位高雅,但敏感任性,并不善利用时机。过惯了潇洒的生活,再加上含蓄、不喜张扬的性格,使得常玉并没有要在巴黎画坛闯出一片天地的冲劲。他不屑于迎合当时画坛及画商的风尚,总是独自在咖啡馆或画室里自由地画盆花、画裸女。在常玉的同学、画家庞薰琹的记忆中,有画商上门来买画,他常常拒绝。他还告诫庞薰琹,不要轻易上这些画商的当。1931年,常玉的长兄去世,原本逍遥的富家子逐渐尝到了穷困潦倒的滋味。同一年,妻子马塞尔与他离婚。与侯谢断绝合作关系后,常玉跌入了温饱线的底端。即便如此,常玉还是那个不羁的贵公子。有人请他画像,他会约法三章:一是先付钱;二是画的时候不要看;三是画完后拿了就走,不能提意见。这样的态度使他和主流艺术市场渐行渐远。第二次世界大战爆发后,常玉彻底失去了来自老家的经济支持。为了生计,他去餐馆端盘子,帮人画屏风,做水泥工。后来,在新经纪人约翰·法兰寇的帮助下,他为出版商做插画,做木刻版画,甚至还出版过一本法文版的《中国菜食谱》。在创作生涯的第一个高峰期里,常玉笔下的花、动物、女性,总是蒙在一层淡淡的粉色里,如梦幻一般。这一时期被人们称为常玉的粉色时期。生活落魄后的常玉则开始对黑色与褐色情有独钟,尽管他的线条依然明丽,却透露出一缕缕沉郁与惆怅。他最喜欢画的盆景,也开始变得萧条。早期作品里那些悠然自得的动物,愈发渺小,在广袤空寂的背景里孑然而行,如沧海一粟。一鞭一条痕的沉痛在生命的最后时光里,常玉住在巴黎的一间小阁楼里,一年靠卖几张小画为生,最潦倒时据说每天只靠3法郎过活。1966年,因为家中的煤气意外泄漏,65岁的常玉在睡梦中离世,几天后才被人发现。离世时,他的胸口还放着一本书。我仿佛做了一个最荒唐、最艳丽、最秘密的梦……常玉生前曾对好友徐志摩这样说。常玉离世后,他的作品成捆成捆地出现在巴黎的拍卖市场,售价只有数百法郎。然而,20世纪80年代后,他的作品单张售价涨至数万法郎。进入21世纪后,常玉的画作开始大量出现在拍卖会上,成交价也越来越高。2019年,常玉的《五裸女》以1.9亿港元起拍,经过多轮激烈竞投后,最终以超过3亿港元成交。近年来,他的作品又频频拍出天价。常玉一生创作的三大主题——裸女、花卉、动物都体现在《五裸女》中。评论家常把他的裸女与马蒂斯的相提并论。有人认为,马蒂斯对于人体比例的处理以及绘画方式,脱离不了西方传统透视与素描的体系,而常玉的线条更概括、更抽象,或许是源于其东方水墨的写意,从而更具有表现力。喜欢画裸女的常玉从小接受的是最传统的教育。年幼时,他的父亲就花重金请清末翰林、四川五老七贤之一的赵熙担任常玉的启蒙老师,让常玉学习书画。直到赴巴黎学习西画后,常玉还是习惯用毛笔画速写。庞薰琹记得,其他同学画速写用的都是炭笔,只有常玉拿着毛笔画得飞快。他蘸取厚厚的油画颜料,以书法的方式一笔一笔画着。画油画时,他也会勾出类似中国画的白描线条,而画面中大片的留白,更是充满中国画的韵味。常玉一生画过许多花,菊花、兰花、梅花、莲花等中国传统绘画题材中的花,都是他最常创作的意象。有人曾这样形容常玉笔下的花枝:就像中国秦汉碑刻中的笔画,蕴含着一种特殊的执拗。吴冠中曾说,常玉晚期的线条是一鞭一条痕的沉痛。巴黎花圃里的东方盆景不知是不是父亲擅长画马的缘故,常玉一生喜爱画马。从《毡上双马》《黑马、白马》《枯树双马》《跳跃的双马》到《禾穗双马》,成双入对的马匹给人一种梦幻的感觉。这些轻逸、散淡的双马造型,无疑是从中国古典绘画的精神内核中长出的物象。这些作品充分展现出常玉独特的绘画语言,构图简约,色调清晰,富有层次感。他以油画颜料展现出水墨的氤氲之气,充满东方韵味。吴冠中曾说:我觉得常玉自己就是盆景,巴黎花圃里的东方盆景。他的艺术既不是纯西方的,又不是纯东方的,而是精炼提纯后的第三类。他表面看来受到20世纪巴黎艺坛的熏陶,其内在的精神气质却是东方文化的延伸,他努力在西方的绘画中实现中国人平淡和天真的美学理想。好友席德进曾这样形容常玉的画:就像一个四川人染了一点巴黎味,诚恳而没有矫饰。而当法国艺评家在采访中问起常玉对自己作品的看法时,他这样回答:欧洲绘画好比一桌丰盛菜肴,以及各色肉类。我的作品则是蔬菜、水果及沙拉,能帮助人们转换及改变对于欣赏绘画艺术的品位。常玉在异国漂泊了四十余年,仅短暂地回过家乡一次。20世纪50年代初,到访巴黎的中国文化艺术团曾提出请常玉回国到美专任教,得到的答复却是:我早上起不来,我起床很晚……只身在巴黎的常玉无疑是孤独的,到了晚年,他只能把记忆中的故乡加以咀嚼,把童年的一切汲起来,当然有许多事物已经走样、变质,但可能化为更奇突的形象,酝酿成更精醇的风味。1966年,朋友听常玉说,他正在创作一幅新作。朋友问,几时能看到?常玉说:再过几天后。我先画,然后再简化它,再简化它……这幅画名为《孤独的象》,画面中一头小小的、乌黑的小象在无垠沙漠中孤独地奔跑着。常玉指着这只小象,笑着对朋友说:这就是我。

(责任编辑:焦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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