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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有厚和重 再有淡逸和轻灵

[休闲] 时间:2024-05-02 14:05:03 来源:蓝影头条 作者:探索 点击:175次

原标题:先有厚和重 再有淡逸和轻灵

展览:朱建忠个展

展期:2021.11.15-11.24

地点:南京艺术学院美术馆

讲述人:朱建忠

“当今这个时代,厚和我觉得不大可能有人会被埋没,重再除非你画得不够好!有淡逸和”这是轻灵我采访艺术家朱建忠时,他的厚和一个回答,简洁有力。重再

最近,有淡逸和南京艺术学院美术馆推出“朱建忠个展”,轻灵这是厚和他毕业近四十年后,首次返回母校做展览。重再朱建忠的有淡逸和作品中似乎有一团迷雾,对我们的轻灵观看设置了障碍,画面中的厚和树既无根,也不蓬勃生长,重再像是有淡逸和海德格尔所说的“滞在之物”。而画面中莫名出现的方块又让本来静水流深的作品产生了错位,一种未来感在画面中蔓延开来,我脑中冒出一个词——“古典未来主义”。

“生活可以是别的样子”

我高中时,每个班级都有个黑板报,那时我是班长,负责这块黑板的宣传工作,一个同学写,我配画,那应该是我接触绘画的开始。

高中毕业以后,我被分配到南通的化肥厂当工人。在此期间,南艺沈行工老师和浙江美院(现“中国美术学院”)陈守义老师在南通文联下属的一个创作办公室,我的老师侯德剑也在,他们组织工农兵美术学习班,我参加了,在那里学习了好几个月。这段学习经历对我影响很大。我们当时是很难读到书的,在工厂里工作后更是如此,当我见到沈行工老师和陈守义老师的时候,我就惊叹,世界上竟然还有这么有学问、这么有涵养、这么有风度的人!

我的家庭是非常普通的家庭,爸爸在上海当工人,妈妈在南通,也是工人,兄弟姐妹五个,还有奶奶,生活很是艰难。两位老师的出现仿佛是我人生中的一道光,我才知道生活可以是别的样子。在学习班,我和大家一起画画,去码头和车站画速写。

1977年恢复高考,我考上了南京艺术学院。我们那一届连工艺系一共好像有九十几个同学。对我来说,进入高校是一下子跨进了艺术殿堂。

那时候海老(刘海粟)还在,我记得海老在全校报告上说:“我们学校是培养艺术家的。艺术不是教出来的,学校向你们提供了你们可以成长的条件,老师也是向你们提供这些条件,但是最终需要你们自己努力成为艺术家。”这句话深深影响了我。

我的基础很差,也不知道怎么就考进了国画班,所以刚进学校的时候,阿西(陈德西)老师问我,你之前的老师是谁?你国画谁教的?我想了想,沈行工老师不画国画,陈守义老师也不画国画。我就说国画我没跟哪个学。阿西老师说,那你是个天才啊!没跟哪个学就考上我们学校了。其实哪是什么天才?那时候对中国画,我一窍不通,在进学校之前,我连一张“古画”都没看过,我甚至连国画是什么都没搞清楚。

我真正开始学习中国画是进入国画班之后,从“什么是中国画”开始学起。现在想想,这个问题蛮难回答的。因为从词源上说,“中国画”是为了区别于外来绘画而造出来的。那中国人的绘画,都可以归到“中国画”的范畴里。或者我们稍稍扩展一下,反映中国人的人文精神或文化特征的绘画都可以叫“中国画”,并不用区分版、油、雕。

但是我们现在把“中国画”的概念变得非常窄。油画在我们的概念里就是“西画”,但是实际上有很多很难这样归类的艺术家。我在上学的时候就跟油画班的同学玩得特别好,比如吴维佳,就是我很重要的一个同学,甚至可以说是半个老师。吴维佳的底子比我好很多,接触艺术也比我早很多,那时在他画室听着约翰·列侬,看他介绍毕加索、塞尚、马蒂斯。我第一次见莫兰迪的作品就是在他那里,他有一幅印得非常小的画,贴在他画室的门后面,我看到之后就非常喜欢。吴维佳一直是画油画也画宣纸水墨,他所呈现的油画作品在我看有着明显的个人特质和东方人特有的文化气质。所以我觉得并不是用材质来区分什么是油画什么是中国画,这些材质只是为我们的美学服务的一种介质。

“天地之间一条鱼”

说到中西方绘画,首先得从中国人和西方人认识世界的不同方式说起。西方人是通过认识世界来发现自我认知的边界,进而生成一种全新的对世界的界定。而我们的老祖宗不是这样的,他们从一开始就告诉我们,世界是充满“乾坤之气”的——“气聚则形成,气散则形亡”,所谓天人合一也不过如此。一切都可以包含在里面,而且不断变化,就像太极图一样,黑中有白,白中有黑。

中国画的特点是“气韵生动”,这“气”,我认为就是乾坤之气。比如一张白纸,当我们要用这张白纸准备作画的时候,白纸里就已有一个空间存在,而这个空间早已充满“乾坤之气”。作画就是把这个空间里的“乾坤之气”激活,作画者的生命力也就和这股“气”融为一体,变成一种观者视觉上可以感受到的“气”,画什么其实没有那么重要。我很喜欢牧溪,是牧溪《六柿图》里的六个柿子长什么样,于我已经很模糊了,这不妨碍我对牧溪的喜欢,因为我感受得到他画里的“乾坤之气”。

经常有人问我为什么画松树,我说因为松树好画,实际上那棵松树并不重要,替换成别的也可以,我只是把自己感兴趣的物象放进去。八大山画了一条鱼在纸上,但那条鱼并不是在水里的鱼,而是“天地之间一条鱼”,其画作空间是具有延展性的,这就是“气”使之然。中国画所考虑的不是这条鱼在水里的上下左右前后,而是这条鱼如何在天地间遨游。所以我们说,绘画是一种需要辨别的艺术,不光是辨别物象,还要辨别的出气韵。

我总是希望有能力跳脱出日常生活,去了解一些更遥远的东西,仰望星空的时候会感受到那一片黑的背后是宇宙,宇宙的外面会不会有更大的空间?一时间对那种宏大的未知产生了想象,再回来画画的时候就有可能让自己处于更高的层面上,可以幻想,可以误读,可以破坏,可以先建立再努力推翻。我想到《三体》里说:“空不是无,空是一种存在,你得用空这种存在来填满自己。”这句话对我的启发很大,所以我对于画“空”就更加坚定了。

我们向大师学习,古今中外的所有大师身上都一定具备着常人所没有的生命特质,在他们身上我最看重的是厚和重,没有这个根基,温润、柔和、淡逸、轻灵都不得成立。

画画是件顺应自己生命感知的事。我不知道什么时候生命会结束,但是在可以画画的时候继续挖掘自己的可能性,我觉得就很好了。如果还说对自己有些要求,那就希望我们尽量不要向社会提供视觉污染。艺术本身应该向人们提供更高维度的贡献,以及完全不一样的看世界的方式。

整理/刘婷

(责任编辑:娱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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