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儿子校园霸凌,韩国警方高官放弃就职

[知识] 时间:2024-04-29 09:51:10 来源:蓝影头条 作者:焦点 点击:188次

    

图片来源:摄图网

图片来源:摄图网

2023年2月24日

韩国总统尹锡悦任命

前任检察官郑淳信

为韩国警察厅

国家侦查本部新任本部长

任期两年

就在任职前一天

郑淳信放弃就任

他表示

“儿子的问题让国民担忧,

自己无法出任国家侦查本部长。校园”

尹锡悦随后也撤销了对他的霸凌任命

郑淳信毕业于

韩国最高学府首尔大学

曾当过20年检察官

担任过首尔中央地方检察厅的

人权监督官

2020年

郑淳信从检察机关离职

成为一名律师

在郑淳信一帆风顺的晋升之路上

一直埋藏着一枚隐形的“定时炸弹”

2017年

郑淳信的儿子郑河骏

在就读高中时

曾霸凌一位同校同学

长达8个月的时间

他却凭着父母的权势逃离了调查

并于2020年顺利入读首尔大学

这起校园霸凌案件

彻底激怒了韩国民众

让韩国的“社会公正性”矛盾

进一步激化

这也许是因为

韩国民众不仅意识到

现实可能比影视剧《黑暗荣耀》

还要残酷

而且在韩国当今的教育和司法体系下

园霸凌行为

似乎难以从根源上被扼杀

校园霸凌后仍顺利入读首尔大学

2017年,郑河骏在一所私立寄宿高中就读。韩国从入学开始,警方他便成为同寝室同学曹智显的高官噩梦。

“你是放弃济州岛上来的猪”“手足口病的携带者”……这些不堪入耳的咒骂伴随着曹智显整整半年多。此外,因儿郑河骏还通过投票将曹智显赶出了他所在的校园社团。

2018年3月,霸凌该私立高中委员会下令将郑河骏转学到另一所高中。韩国郑淳信将该校起诉至韩国最高法院。警方

被披露的高官行政诉讼判决书显示,郑淳信为帮儿子逃避责任,放弃亲自修改了陈述书的因儿证词。

据韩国KBS电视台报道,尽管郑河骏校园霸凌案以败诉告终,郑河骏的班主任仍在他毕业前以“郑河骏已经深刻反省”为由,向教育部申请删除他的校园霸凌记录。这一申请也快速得到了学校委员会的一致通过。

此外,早在强制转学的通知下来前,郑河骏便以更改住址的“正当”理由申请转校,教育部也将郑河骏分配给了他的第一志愿盘浦高中。2020年,郑河骏顺利就读首尔大学法学院。

然而,在长期的凌辱和咒骂下,曹智显患上了严重的创伤后应激障碍和抑郁症直到现在,他仍在精神病院接受治疗。

被滥用的司法系统与“父母机会”

回看郑河骏校园霸凌一案和郑家的处理方法,其实郑淳信的法律策略很简单——通过自己高级检察官与法律专家的身份,将案件调查拖了整整1年的时间,在这期间让自己的儿子顺利通过大学考试并入学。对于很多校园霸凌加害者的家长们来说,这是他们的常用手段。

韩国教育部统计的数据显示,2019年,在116起校园霸凌案件中,有47起案件被“上诉”,上诉理由都是家长们不满学校委员会的决定,并认为校方的惩戒过重。这些家长真正的目的是利用韩国司法系统的漏洞,尽量拖延案件调查的时间,不让加害者被定罪,让孩子们能够顺利通过高考。

根据韩国教育委员会的调查,对校园霸凌的加害者的惩罚平均往往会延迟5个月,而在有些案例中这个时间竟达到了23个月。

现如今,你不难在韩国的网络上找到关于校园霸凌的法律援助广告,然而这些广告并不是针对受害者的,而是用来帮助加害者通过校园霸凌调查的申诉期的

韩国民主党议员姜得求表示:“此案是滥用所有行政与司法程序来拖延时间的最糟糕的例子,由它产生的二次伤害后患无穷。这种情况必须得到改变。”

据《韩民族日报》报道,这次案件直指韩国的阶级问题。郑河骏就读的私立高中是韩国的一所检察厅直属高中,大部分学生都是法律行业从业者的孩子。这些高中的办学宗旨本是为了培养韩国的精英,然而在现实中,这些高中成了既得利益集团维护自己利益的场所、教育与司法不平等最先倾斜的地方,甚至是滋养校园霸凌的温床。

受郑河骏校园霸凌案的舆论影响,韩国教育部正计划将校园霸凌记录纳入大学入学的资格审查中。2023年2月27日,现任韩国教育部部长表示,教育部需要牵头制定对策,以此彻底根除单方面、持续性的集体校园暴力。此前,他曾提出要将校园暴力的前科记录进学生档案里,并同时扩大艺术、体育、人性教育等综合防范校园暴力的对策。

同年4月26日,根据韩国KBS电视台的报道,首尔大学、高丽大学等21所韩国大学公开表示,从2025年的高考开始,它们将把“校园霸凌记录”纳入常规招生的考核标准。

制度性问题

早在2004年,为了防范和解决校园暴力问题,韩国就出台了《校园暴力预防和对策相关法》。自那之后,所有校园霸凌行为都将由学校的校园霸凌防治委员会来管理。但很多受害者认为,负责对每起校园霸凌案的严重程度进行评估并对加害者进行惩罚的学校委员会并不值得信任。

据《韩国时报》报道,韩国的学校委员会最大的问题是,大部分的成员并不具备法律知识,10人委员会中大约有一半是学生家长,另一些则是教师或是教育部的地方官员,至多有2名成员是法律行业的相关从业者。然而,委员会里的这些法律从业者几乎很少参加日常的开会讨论。大部分加害者的父母们都无视委员会的权威,他们认为这样的组织并不具有法律约束力。

2022年的一项数据显示,学校委员会对校园霸凌加害者的惩罚多以禁止加害者与受害者接触(79%)、手写道歉声明(63%)和完成学校的义务劳动(49%)为主,这些惩罚并不具有很强的法律威慑力。此外,仅有9%的加害者会受到转学或是转班的惩罚,被开除的加害者仅占所有案例的0.2%。尽管按照规定,警察也会被分配到学校协助管理,但这些警察往往“只是一种象征性的存在”。

可对于大部分受害者来说,校园暴力一旦发生,他们的一生都将笼罩在恐惧与痛苦之中。《黑暗荣耀》的原型、2006年发生的清州女子中学卷发棒霸凌案的受害者郑丽在转学后音信全无,另一位受害者朴成敏在接受采访时表示自己“仍旧生活在恐惧中”。而其中一位霸凌者仅被处罚做40个小时的社区活动便回归了校园。

针对愈演愈烈的校园霸凌问题,2023年4月5日,韩国执政党国民力量党举行了针对解决校园霸凌问题的委员会议。执政党和政府达成共识,决定延长施暴者学生档案中有关重大校园暴力不良记录的保存期限,并将记录与高考挂钩。

此外,韩国执政党和政府还就加强对受害学生的援助、扩大教师权力、增强师生对校园暴力的责任意识等实际方案进行了探讨。执政党和政府将以该会议讨论成果为基础,在由韩国国务总理主持召开的校园暴力对策委员会上敲定及公布最终方案,并尽快推进《预防及应对校园暴力法》《行政审判法》等有关法案的立法。

编辑丨苏晨 房佳佳 设计丨刘岩

记者丨涂思敏

(责任编辑:时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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