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南日记 | 岛彝不彝 仙凡之间——历史上一场有关海南文化定位的对话

[百科] 时间:2024-04-28 08:25:07 来源:蓝影头条 作者:热点 点击:24次

原标题:海南日记 | 岛彝不彝 仙凡之间——历史上一场有关海南文化定位的海南海南话对话

但凡来过海南的人,无不赞美海南的日记阳光、沙滩和空气,岛彝定位的对为海南美丽的不彝自然光景所折服。行走于这美丽的仙凡大自然间,完全忽视了其他,历史直到离开时,上场才忽然想起:海南除了阳光、有关沙滩与空气,文化还有什么?海南海南话

当然,这个什么,日记肯定是岛彝定位的对文化,似乎在疑问“海南有没有文化”或“海南的不彝文化是什么”。

这是仙凡个海南历史与文化定位的问题,兹因海南孤悬海外,历史远离大陆,造成了历史发展的不平衡,并曾一度是流放地,所以很容易让人感觉其为蛮荒之地,少历史而缺文化。而这个海南历史文化之争,很早就开始了。

时在明洪武年间(1368-1398),朱元璋平定天下之后,认为海南是南疆屏障,遂于洪武五年(1373)设海南卫,之后又恐地方官“恃沧海之险,旷城隍之高深,忘备肆逸”,特书《劳海南卫指挥敕文》,“遣人往谕”,戒之“必加严备”。至此,海南得到了充分的重视。百年后,海南的社会、政治、经济和文化都取得了长足的发展。明成化十三年(1477)海南才子丘濬看到了这一明显变化,特借朱元璋之口,誉海南为“南溟奇甸”。然时人对海南固守成见者不少,对丘濬的观点不以为然。丘濬为阅述自己的观点,遂写下了一篇备受世人瞩目的《南溟奇甸赋》。赋里以对话的形式,将明代开国皇帝朱元璋对海南的重视与赞誉,还有翰林主人对海南文化的疑问,通过自己,即一个海南人的认识,一一做了解答。其对海南历史与文化的审视、诠释与定位,迄今都没过时,甚至还完全适用于诠释当下的海南历史文化。

“钱索子”之争

明代文学家冯梦龙《古今谭概》酬嘲部廿四之“钱索子”有载:刘阁老尝议丘文庄著述,戏曰:“丘仲深有一屋散钱,只欠索子。”丘应曰:“刘希贤有一屋索子,只欠散钱。”

刘阁老何许人也,明代大学士刘健,即刘希贤也。而丘仲深,则明代大学士丘濬。时两人同修《英宗实录》、《宪宗实录》,同僚兼好友。虽如是,但两人在对事上,却经常发生冲突,且互不相让。弘治年间,两人在谈天说地,又杠了起来,刘健戏弄丘濬说:“你那一肚子学问,就像满仓的钱,没钱串子,都散在地了。”丘濬巧反道:“你一肚子里装的,全是钱串子,却无一文钱!”故事虽短,却充分显示了丘濬的才智。

丘濬遗像

丘濬(1421-1495),字仲深,琼山人,自幼聪慧,看书过目不忘,出口还成章,六岁写的《五指山》,恰如其分地描绘了孤悬海外的五指山:“五峰如指翠相连,撑起炎荒半壁天。夜盥银河摘星斗,朝探碧落弄云烟。雨余玉笋空中现,月出明珠掌上悬。岂是巨灵伸一臂,遥从海外数中原。”丘濬从小就以好学出名,《明史》上记载,他小时候,“家贫无书,尝走数百里借书,必得乃已”,一直到“既老,右目失明,犹披览不辍”。所看的书,“三教百家之言,无不涉猎”,可谓六经诸史、古今诗文、以至医卜老释之说,无不深究。正统九年(1444),二十三岁的丘濬参加广东乡试,考取第一名;十年后,景泰五年(1454)满腹经纶的丘濬举进士及第,传廷试时为一甲及第,却因策中颇触时讳,遂以貌寝改为二甲第一,选为翰林院庶吉士,景泰七年(1456)授翰林院编修。丘濬历事景泰、天顺、成化、弘治四朝,先后出任翰林院编修、侍讲学士、翰林院学士、国子监祭酒、礼部尚书、文渊阁大学士等职,弘治七年(1494)升户部尚书兼武英殿大学士。“仕宦不出国门,六转官阶,皆司文墨,莫试莅政临民之技”(《进大学衍义补表》)。曾参与修《英宗实录》《宪宗实录》《续通鉴纲目》等书,“尤熟国家典故,以经济自负”(《明史》),在政治、经济、哲学、文学、医学、戏剧等方面都有建树。所著《大学衍义补》为其治国思想之作;《五伦全备记》是其著名剧作,文章冠绝“有明一代”(永瑢、纪昀《四库全书总目提要》)。时人吴伯与在《国朝内阁名臣事略》称他为“当代通儒”,被明孝宗御赐为“理学名臣”,为明代中期著名的思想家、史学家、政治家、经济学家和文学家。被列宁誉为“中国十五世纪最杰出人物”、“人类中世纪最伟大经济思想家”。

丘濬著《大学衍义补》内页

其实,丘濬与刘健等人的交往趣事,《明史》也有记:“尝与刘健议事不合,至投冠于地。言官建白不当意,辄面折之。与王恕不相得,至不交一言。”但丘濬绝不是像刘健所说的饱读经书却无学问主张之人,而是个“议论好矫激,闻者骇愕”的人物(《明史》),这通通都集中体现在他写的《南溟奇甸赋》中。

起南溟,说奇甸

海口市琼山区金花村丘濬故居

与其他文人不一样,丘濬从不避讳自己是个海南人,反而以海南人为荣。在《南溟奇甸赋》 中,他先自谦“世家海南,北学中国”,旋即说“全钟其气”,得益于海南的地方很多。因“自诧所生之奇胜”,所以在北学期间,不仅和天下各地的士子考究学问衡量见识,还在贤人聚集的地方抒发言论,游走在学堂、文苑之间,往返于京都与坊间,“敢为高论,恣为大言”,到处挥洒自如显露才华,大声为海南鼓与呼。

于是,很快惊动了朝廷的核心人物,翰林主人骇间:“子生寰区之外,涨海(南海)之边,学何所受?道何所传?何所从而云然?”

面对此问,丘濬首先觉得应从海南的重要地理位置来解除其对海南的轻看。于是便从海南的形胜来阐述了海南与大陆的地缘关系。说海南孤悬南海之中,貌似踞边陲尽头,其实与内陆有相连潜伏之脉。其中,山自内陆延续过来后又崛起,一样像昆仑山高峻,水势汇聚到这更形成大海;气脉未曾断,山川更独特;江海逾深幽;似乎是员峤或瀛洲仙境换了别处,神州与赤县迁移到此间 。“兹甸也,居岭海之尽处,又越其涯而独出,别开绝岛千里之疆,总收中原百道之脉者也。”

海南省博物馆展厅中展现海南岛历史变迁的360度环幕

我们知道,海南岛原是中国大陆向南延伸的一部分,因地处世界两大火山地震带交汇处,地壳运动十分活跃。一亿多年前,大规模的地壳运动,地下岩浆沿着地壳破裂带不断喷出,首先形成了中国南部高耸的五指山、黎母岭等山地。接着,喜马拉雅运动,海南岛与雷州半岛间出现了断陷。在6500万年前的新生代,这一带全是火山岩分布,火山口三五成群,熔岩隧道纵横交错,形成了奇特的火山喷发地貌景观,伴随着大规模海侵,整个琼雷断陷区变成一片汪洋,海南岛又变为孤岛。之后,在200万~300万年前的第四纪冰期,“亚冰期”和“间冰期”的交替出现,温度冷暖交替,琼州海峡水位也随之起起落落,当气候变冷,冰川扩大,海平面下降,海南岛便与华南大陆连成一体。当气候转暖,冰川融化,海平面上升,海南岛与大陆又一分为二,如此反复,循环不已,陆桥时断时连,而地层在历经如此多次的断裂活动和频繁的火山喷发之后,变得非常脆弱,受快速海流的长期冲刷,在琼雷之间形成了一道海蚀深槽,成了今天的琼州海峡。而就在海南岛与大陆几经沉浮之际,来自大陆的岛外生物开始相续登岛,形成海南的地理风貌,海南岛在早期人类迁徙扩散过程中对连接东南亚与华南大陆起着重要作用。

在科技不是很发达的明代,丘濬没把海南孤立起来,而将其认识为中国大陆的余脉,“势尽而气脉不断,域小而气象斯新”,它一方面了继承了中原文明,另一方面又因远运孤悬海外,造成了社会发展的不平衡,与中国大陆保持有一定距离,形成了“以衣冠礼乐之俗,居阆风(仙山)、元圃(仙境)之壤”,整个海南“介乎仙凡之间,类乎岛夷而不夷,有如仙境而匪仙”,犹如“地造天设”,华夏文明有了它,更显得源远流长与影响深远。所以“其为甸也,可谓奇矣,然奇而不怪焉。”

翰林主人听了,“乃仰焉而思,俯焉而叹曰:良有以也!”并愿意继续聆听这其中的详情。

别开绝岛千里之疆,总收中原百道之脉

先舆地,后沿革,是中国古代地方志之体例,《南溟奇甸赋》也是这样开始叙述海南的。

丘濬在这里,先引经据典,考证得出海南的地气始自昆仑,乃其“一岛孤峙于瀛海之中”;而文脉源于中周,也是“一脉透出瀛海之外”。虽与大陆望海相隔,却“海可度”,“舟之行也,朝斯往而夕斯返”,至于岛内,山川错落,万物有序,“蕞尔小,方外之封疆,宛然大域中之气象”。

讲到海南历史,丘濬说“三代以前,兹地在荒服之外而为骆越之域”,直到汉室的第五代刘彻当皇帝,才于平定南越之际,“始偕七郡而入于中国”,当是时,海南的民风未变,“曼胡之缨未易”、“椎结卉服之风未革”,直至魏晋以后,随着中原汉族的纷纷南入,才“世变风移”,至明,则“礼义之俗日新”,海南岛上“弦诵之声相闻”、“衣冠礼乐彬彬然盛”,海南的社会风貌基本定型。

海南省博物馆藏汉代夹砂红陶釜

我们知道,汉民族的形成与发展壮大,一方面是接纳了历朝历代南下的北方少数民族,另一方面是不断融合了南方的少数民族。海南岛的民族融合进展,一样也经历了融南纳北这么一个历程。丘濬是这样叙述当时的情景的:“中原多故,衣冠之族,或宦或商或迁或戍,纷纷日来”,不同时期入琼的汉族与本岛土著杂居在一起,“聚庐托处,熏染过化”,相互同化,随着“岁异而月不同,世变风移”,久而久之,外来的文化反而成了主流文化,土著民族逐渐被汉化,于是乎“驯犷悍以仁柔,易介鳞而布缕”,经过长期的民族融合,终于形成由汉、黎、苗、回等民族共同组成的海南民族大家庭。应该这么说,海南岛的民族融合历程与其历史发展进程是同步的。秦汉之前,海南岛乃百越故地,其时,或有民族迀徒,亦零星或小规模,属历史小浪花。唯汉武帝置儋耳、珠崖郡,既将海南岛纳入中国版图,又迀入了一批又一批汉族,开启了海南民族融合的历程。之后,包括孙吴征珠崖、洗太夫人统领儋耳等历史事件,都是历史上海南民族迀徒活动,继续演绎着海南民族融合的故事。唐宋是海南社会发展的关键时期,谪宦流寓、商贾与贩夫走卒大批入琼,他们的到来,对海南的文教之兴起了极大作用。唐宋之前,地方叛乱,都是朝廷派兵前去镇压,但宋以后,凡地方叛乱,朝廷一概不出兵,而派地方兵前往平叛。当时海南岛一旦有事,朝廷皆调两广的地方兵前往处理,如北宋淳化二年(991)“调雷、化、高、藤、客、白诸州兵,使辇军粮汛海给琼州。”(阮元《广东通志》),这些地方兵过去后,其中一部分就留屯在那里,成为了后入居海南的族群。目前海南岛的语言分布,与这时期的民族迁徒有着极大的关系。明代唐胄《正德琼台志》:“语有数种。州城惟正语。村落乡音有数种:一曰东语,又名客语,似闽音。一曰西江黎语,即广西梧、浔等处音。一曰土军语。一曰地黎语,乃本土音也。其儋、崖及生黎与疍、峱、番等人语,又各不同。”顾炎武在《天下郡国利病书•广东》中说得更具体:熟黎“报籍在西路临高等界,则乡音与广西思、梧等处相同。”相关情况,在《广东新语》、《宣统徐闻县志》、《康熙乐会县志》和《咸丰琼山县志》等众多地方志中均有记载。明代,海南又发生一次较大的民族迁徙,那就是广西苗兵的入居。清光绪《崖州志》记载:“盖前明时,剿平罗活、抱由二峒,建乐定营,调广西苗兵防守,号药弩手,后营汛废,子孙散外山谷,仍以苗名,至今犹善用药弩。”随着苗兵的落籍,海南岛民族的构成与分布基本形或。

陆产海游 山风海韵

海南岛的地理位置,既确定了其之岛屿风情,同时也形成其特有风物。

和现代人所看到的一样,丘濬笔下的海南,也是阳光普照,万物生机,“草经冬而不零,花非春而亦放”。在这里,稻作一年三季,蚕茧一年八收,家有余食,途无讨乞,人民健康长寿;在这里,民风淳朴,远离古战场,生活环境优越;在这里,地无瘴气,人无淤积,所有不好都随海风而去,许多明明看似走到头的东西却又能重来。

海南省博物馆展厅中的古代农具

至于海南的风物,更是美丽奇特。在这里,“其植物则郁乎其文彩,馥乎其芳馨”,地上采的与水里捞的,种类繁杂;其他地方有的,这都有,别的地方没的,这也有;在这里,田地每年要种好几次禾苗,山里多薯芋,水中多鱼蚌。土产不单调,食物很齐全;在这里,树脂可采,草叶能浸酒,桄榔有苞粉可采,柳豆有豆荚可摘;在这里,竹子的纹饰有像人面的,果子有长似人手的,让人看得眼花缭乱;在这里,岸边的螃蟹多到叠成团,水下看似一块一块的大石头,捕捞的鱿鱼摊满了渔村渔港;在这里,天上飞的鸟像彩云飘过,海里鲎鱼成双捉对并游。

龙虾带着龙须到处穿行,热带鱼披着像鹦鹉羽毛一样斑斓的花纹在游;在这里,树根不雕却千姿百态,鱼皮能作刀鞘,蚌壳可做酒器。花梨木不刻饰自有纹理,乌樠树不染自然发黑。椰壳成百器,槟榔也能嚼出品行;在这里,人们喜欢用羽毛来装饰自己,也会焚烧各种香料以敬鬼神。在这里,丘濬特别用了这么一句来形容海南之奇巧: “有自然之器具,有灿然之文绣”。

海南省博物馆藏《琼黎风情图》之采香

是的,无论是陆上生长的沉香、花梨,还是海里产的砗磲、玳瑁,还有黎锦、黎陶,甚至黎歌、儋州调声、临高哩哩美,哪一种不是中华文化的符号,哪一样不是海南所特有传承技艺。越是民族的东西,越是世界的。许多中国的、甚至是世界的文化遗产,都出自海南。

而最关键的是,别的地方有凶猛的老虎,唯海南没有;江南水乡缺少勤快的蟾螂虫,海南却有;夜不闭户,一开门就阳光灿烂,不用担心防贼防盗,更不必防寒防冷。所有这一切,都是上天有意赐给的先天条件,好让人们安心在这里生活,愉快在这里繁衍生息。

“虽云生物之偶然,安知造物之无深意也”,自然宜人,文化又与自然相适,这就是丘濬给海南这片土地所下定位!

海南省博物馆藏海南沉香

奉天承运 奋起南溟

却说翰林主人听了丘濬上面一番话,连连称是,但话锋一转,又提出一问题:“然此物之奇耳,如人何?无乃奇之为奇,独钟于物而遗于人耶?”

这是一道难题。倘若做简单回答,历数海南名人以复,明显是以小比大、以边缘比中心,肯定回答不好。所以丘濬便以历史发展的视野来阐述这个问题。

丘濬认为凡事总有个开始的地方,中国的历史始于北方,然后再慢慢向南发展的。最初,黄帝定都在北方的涿鹿,尧舜之际都城南迀到了黄河东岸,到周王朝,先都丰镐而再南迁洛中。“自北而渐南,非独天地之气为然,而帝王之治亦循是必为始终”,这是丘濬从中国历史发展现象所得出的一个结论。众所周知,历史上我国政治、经济和文化重心确实有若干次南移,其中,魏晋南北朝与南宋,是两次比较重大的政治、经济和文化重心的南移。在丘濬的眼里,历史发展的脉络犹山与水,山总顺势而延,水总自高向低,文脉总不断向周边延续。而海南,乃“其域最远,其势最下,其脉最细”的地方,所有的东西都来的较迟,所以,不可拿同时代的东西来相互攀比。试想一下,当春秋战国中原在百家争鸣之际,海南尚为骆越之地,百越杂处,椎结卉服,而当大汉儒家文化盛行之时,海南方设郡县(汉武帝元封元年,即公元前112年),儋耳太守僮尹还在教谕老百姓移风易俗。66年后汉元帝采纳贾谊的建议,于初元三年(公元前46年)罢珠崖郡而并入合浦郡。嗣后,二百多年间海南岛与大陆之间一直处于游离状态,以何与比?直至三国孙吴赤乌五年(242)孙权征珠崖后,海南方又回归中央版图。南北朝与隋,海南百姓在洗太夫人的统领下,追随中央政府,与内地一直保持着密切联系。唐宋,两广与福建人大举入琼,加快了海南的民族融合。其间,更有许多名臣陆续贬入,如苏轼、胡铨,他们的来到,对海南的文教等各方面起了很大作用,深受海南人民的爱戴。其中,唐相李德裕、宋相李纲、李光、赵鼎与名臣胡铨被誉为海南五公,还有苏轼,被海南人民立祠纪念。其实,唐相韦执宜、宋相丁谓等其他被贬来的官宦都为海南做了很多好事。如丁谓,其在贬居海南期间,专心海南沉香,撰有《天香传》,为传播海南文化做出了贡献。他们当中,韦执宜、李德裕终老海南,其后也融入海南人之中,成为海南的一分子。

海南黎族哈方言罗活妇女上衣

纵观海南历史人物,自唐代始已渐露头角。唐代有位道士叫杜光庭,在他所写的《墉城集仙录》中,就收有一位南海女神仙——“南溟夫人”,它就是唐代著名传奇故事“元柳遇仙录”中的主角。这个故事,后《仇池笔记》、《池北偶谈》、《广东新语》、《侯鲭录》和《太平广记》等历代文献中均有记载。宋代,海南出现了一位大人物——道教南宗五袓白玉蟾。

元代,松江人黄道婆来而复去,将海南的纺织文化带回松江,于是江南机杼大行,遂尔衣被天下。还有“元诗四大家”范椁,曾为海南海北道廉访司照磨,经常过往海南,也留有《高山毗耶神祷雨有应记》等文学作品;另据《琼州府志》:“元文宗于至治间徙居琼州,时琼帅陈廉亨有待女青梅,色艺甚美,文宗屡思得之,而竟不就。因赋诗云:“自笑当年志气豪,手攀红杏寻金桃。 溟南地僻无佳果,问著青梅价亦高”, 帝皇故事海南也有发生。当然,到了明代,海南更是人才济济,按照丘濬的说法,当时很多海南人“北仕于中国,而与四方髦士相后先矣。策名天府,列迹缙绅,其表者盖已冠冕佩玉,立于天子殿陛之间”,为治理大明王朝出谋划策,都做了贡献。比较出名的有海瑞、钟芳、邢宥、王弘海、王佐、唐胄等。

“何地不生才,而才生不择地,人才之生何地无之?” 这是丘濬的人才论。至于海南为何在明代各方面都一下子起了来,只因其位居中国末端,一直在蓄势待发,而到明代已具备发展条件,加上有圣祖专注,奉天而承运,自然而然就起来了。海南并非只见物而不见人!

听罢丘濬的话, 翰林主人“冁然以咍,怃然以喟既”,既十分高兴又有些失落,感慨道:海南自被开拓到今天,也不知经过了多少朝代和经历了多少帝王,人们都要么视之为穷荒之地,要么就被远远抛弃,从没谁把它看得这么神奇。听君言,“南溟奇甸”,真是“皇之言,天之意也”。(陈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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