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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周刊丨月光美人

[休闲] 时间:2024-04-29 21:17:37 来源:蓝影头条 作者:百科 点击:131次

原标题:文化周刊丨月光美人

■ 周华诚

一篇文章必须起好了头,文化才能起身去干点儿别的周刊,泡茶,丨月光美拿快递,文化或买菜。周刊起头是丨月光美最难的。若没有起好头就跑开,文化磨蹭半天的周刊工夫白费,到时还得重来一遍。丨月光美人称“磨洋工”——写东西就是文化这样,每一次起头都难,周刊都得“磨洋工”。丨月光美

有一个办法是文化,必须说服自己,周刊一二三,丨月光美狠狠心把冒出的第一个词写下来,不管它是不是狗屎。对自己就得狠一点。有的人说,我不满意啊,我写了又删,又写又删。那不行——那多费纸费墨啊,你用电脑也不行,费电。上次我听一位作家谈自己的经验,他说:“能把自己都觉得很烂的作品发表出来,这对创作者而言是非常重要的。做不到这点的人,只会说等到有拿得出手的作品再发表吧,可是这个时机永远都不会来。”

他说得很有道理。事都是干出来的,不是想出来的。光想有什么用呢。事情并不是一开始就能完美的,喝茶也并不是一开始就能体会到回甘绵绵。

在北京上学时,我曾体验过一次“无意识写作训练”。音乐响起,笔就在纸上不停地写,不要经过大脑过多的思虑,直接往下写,一个字接一个字,一个词接一个词,让它们自己蹦出来。不要让笔尖离开纸面,就这样,你会惊讶短短十分钟里,你可以写下那么多。

如果一个人喜欢写作,那就得承受这些,它的痛苦,它的折磨,它的快乐,它的救济,它的无际无涯没有尽头,以及它所带来的挫败感——你永远无法得到一件完美的东西。事实上,只有接受这一点,你才能继续写作。当然,生活也是如此,不是吗?

一件作品写完了,人家说好说歹,都是人家的事。一个专事写作的人,以此为营生的人,写就是你的命。如果你不满意这一部,那就再写下一部吧。大多数批评家无法体会这种心情,他们说这部小说烂透了,他们说这部小说简直是天才之作,小说家还在写,像老黄牛一样趴在桌前,一下一下敲击键盘。在这一点上,他们只是分工不同,各司其职。

上面这些文字,是我在喝一壶茶时敲下来的。这茶叫作“月光美人”。有人说喝茶的时候不宜写东西,也不宜读书,反过来说也行,读书或写东西的时候不宜喝茶。因为你读书或写东西一认真起来,就把喝茶忘了。我有几次,就把刚泡的茶闷在壶里,闷了好久,记起才喝时已又苦又涩。专心做一件事,当然是理想的状态,看花就看花,喝茶就喝茶。有人喝茶时还要焚香,其实也应该分开来做,香的气息,对茶香是一个干扰。我有一次,到朋友陈先生那里,闻到了非常珍贵的香;再后来喝茶时,喝的什么茶,就全部忘掉了。

“月光美人”也叫作“月光白”,像一款瓷器或一款纸的名字。干茶是散茶,一袋子蓬蓬松松,茶叶一面是白色,一面是黑色,间或也有些苍翠之色。闻起来,就是熟悉的白茶气息——有些许植物堆酵的青气。我对这个青气为什么深刻呢,因小时候在老家,初春时候,母亲常把田间的紫云英割刈回来,斫碎之后稍微地煮一煮,再堆积在大木桶之中,作为猪的青饲料。大桶之中,即有悠悠的青气飘荡。这种青气,白茶都有——福鼎的白毫银针也有,白牡丹也有。

月光白,主产区在云南,用的是普洱的料子,白茶的工艺。小云告诉我,这茶也是在夜里就着月光采摘,晾也是晾在月光之下,故其尽得月光滋养。月光是阴柔之光,也浸透中国古典诗意的光,这白茶的制作,又只有萎凋和干燥两道工序,这与福鼎制作白毫银针都以日光萎凋不同,月光白却是不见日光,只有月光的淘洗与浸润,月光如水,月光白也如水,散发着隐隐约约的光。

小云是大理人,家在成都。洱海的月,苍山的雪,我想起在大理喝茶的时光。有一次离开大理的时候,出租车在洱海边奔跑,窗外的天真蓝,云真白,景色鲜透得很,如这白茶的茶汤。到底是云贵高原,这白茶的袋子上有一张标签,写着“海拔2132米”。此茶来自临沧市凤庆县,凤庆也是滇红之乡;阿尔卑斯山的山峰之一,皮拉图斯山,海拔也是2132米。同一片天空,同一个高度,皮拉图斯山不知道产不产茶?

小云跟我说,她最近在努力写东西,要把两三年前就想写的那个东西写完。我觉得很好。喝了月光白,也等于开了光,那就写吧,别停。(周华诚)

(责任编辑:综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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