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主义并未偃旗息鼓,似乎正在一些地方卷土重来

[休闲] 时间:2024-04-29 08:40:10 来源:蓝影头条 作者:百科 点击:77次

    

当地时间2023年10月6日,恐怖叙利亚霍姆斯。主义正地霍姆斯军事学院5日遭无人机袭击,偃旗<strong></strong>造成包括妇女和儿童在内的息鼓大量平民和军人死亡。图为遇难者葬礼举行,似乎亲属悲痛不已。土重IC 图

当地时间2023年10月6日,叙利亚霍姆斯。主义正地霍姆斯军事学院5日遭无人机袭击,偃旗造成包括妇女和儿童在内的息鼓大量平民和军人死亡。图为遇难者葬礼举行,似乎亲属悲痛不已。土重IC 图

10月伊始,恐怖中东地区颇不平静。主义正地当地时间10月5日,偃旗叙利亚中部霍姆斯省一所军事学院在举行毕业典礼时遭到无人机“恐怖袭击”,造成包括妇女和儿童在内数十名平民和军人死亡、200多人受伤。四天前,土耳其首都安卡拉的内政部安全总局也发生了一起恐怖袭击。两名袭击者乘坐轻型商用车驶入安全总局大门口,袭击者迅速下车,其中一人向内政部投掷了一个小型爆炸装置,以分散安保人员注意力。另一名袭击者向警卫开火,随后引爆了绑在身上的炸弹。此后,库尔德工人党声称其下属一个小组实施了这次袭击。

而就在上月底,巴基斯坦俾路支省一座清真寺在9月29日发声自杀式爆炸事件,造成至少60余人死亡。

最近一段时间以来,中东、南亚、非洲萨赫勒地区出现恐怖主义强势反弹的势头,尤其是发生在巴基斯坦、叙利亚、伊拉克的数次恐怖袭击,表明国际恐怖主义无论是在规模和危害方面都有日趋严重之势,近年来被国际社会所忽视的恐怖主义似乎正在卷土重来。

受地区冲突频仍、经济与民生困难严重、极端主义思潮泛滥、美西方霸权主义干涉等各种复杂内外因素影响,中东曾长期是国际恐怖主义和极端主义思想的发源地、国际恐怖组织的大本营、国际反恐斗争的博弈场;源于阿拉伯世界的“基地”组织和“伊斯兰国”构成了全球各地区恐怖组织的母体组织,成为全球恐怖袭击的主要发起者、极端主义和恐怖主义思想的传播者、恐怖主义分子的招募者和组织者,进而对全球安全产生了严重威胁。

近几年来,伴随活跃于叙利亚和伊拉克的“伊斯兰国”实体组织被基本铲除,中东国际关系趋于缓和,地区国家加强反恐、去极端化合作,中东地区恐怖组织发展遭遇较大挫折,其发动恐怖袭击的能力和频度相对下降。但部分中东国家仍是严重受恐怖主义威胁的国家,极端组织和恐怖势力向非洲萨赫勒地区、南亚地区的外溢和扩散仍和中东存在复杂联系。

伴随美国放弃全球反恐战略,以及大国博弈弱化国际反恐合作,国际反恐合作在全球治理中的地位受到了严重冲击,使国际恐怖主义面临的外部压力大为减少。此外,全球地缘政治动荡特别是中东、南亚、非洲地区部分国家政局不稳(尤其是非洲军人政变)、传统和新生热点问题持续紧张,也为国际恐怖主义的泛滥和外溢提供了空间。

近期的数次大规模恐怖袭击值得深思

10月5日的袭击发生后,叙利亚军方发表声明说,军方将此次袭击视为“前所未有的罪行”,将追究袭击策划者和实施者的责任,并让其“为此付出高昂代价”。另据叙卫生部说,当天的袭击已造成包括妇女和儿童在内的80人死亡、240人受伤。恐袭事件发生后,联合国秘书长古特雷斯通过发言人发表声明,对叙利亚霍姆斯军事学院毕业典礼遭无人机袭击一事深表关切。此外,古特雷斯还对叙利亚西北部多个地点遭到报复性炮击和新出现伤亡报告深表关切。

叙利亚的严重恐怖袭击使叙利亚脆弱的政治和安全形势再次引起世界的高度关注,而这也为重返阿盟、外部环境有所改善的叙利亚的政治走势蒙上了阴影。更为值得关注的是,叙利亚的恐怖袭击是否与此前土耳其发生的恐怖袭击以及土耳其越境打击库尔德势力之间存在关联。

10月1日发声在土耳其安卡拉内政部安全总局的袭击并未造成严重人员伤亡,但爆炸事件发生在大国民议会秋季会议开幕前几个小时,会议地点就在内政部附近的大楼,其恐怖威慑程度和象征意义不言而喻。而这一事件又发生在土耳其共和国建国百年前夕,进一步凸显了其对总统埃尔多安和土耳其政府的挑衅意味。埃尔多安在大国民议会秋季会议称此次袭击肇事者为“威胁公民和平与安全的恶棍”,他们未能实现“自己的目标,也永远不会实现这些目标”。

在恐怖袭击发生后,土耳其政府立即在国内启动了名为“英雄”的全面安全行动,旨在消除更广泛的涉案恐怖分子网络。其主要目标包括:一是逮捕安卡拉袭击事件的相关责任人;二是摧毁支持和协助袭击的恐怖组织网络;三是加强土耳其国内的安全措施,防止进一步的事件发生;四是坚定土耳其政府打击恐怖主义的决心。此外,土耳其政府还对伊拉克北部发动空袭行动。土耳其国防部就此次行动发表了官方声明。声明宣称土耳其是根据《联合国宪章》第五十一条规定的自卫权开展行动。行动的主要目的是消灭库尔德工人党和其他恐怖分子,防止来自伊拉克北部针对土耳其的恐怖袭击,并确保土耳其边境安全。

土耳其对伊拉克的军事行动不仅对由来已久的库尔德人问题产生严重的消极影响,也势必对土耳其与伊拉克、叙利亚等邻国的关系产生消极影响,甚至对近年来中东地区国际关系“和解潮”产生破坏作用。

在中东地区,伊拉克、阿富汗作为传统恐怖主义高发区,恐怖主义仍是常态化的安全威胁。除中东地区外,南亚特别是巴基斯坦大规模恐怖袭击的频发,也是恐怖主义卷土重来的重要标志。9月29日巴基斯坦俾路支省清真寺的自杀式爆炸事件发生后,联合国安理会发表声明,对此事件强烈谴责。声明重申,一切形式和表现的恐怖主义都是对国际和平与安全的最严重威胁之一。最近几年来,“俾路支解放军”和“伊斯兰国呼罗珊省”已对巴基斯坦安全形势构成严重威胁,巴西南部的俾路支省和西北部的开普省已成为恐怖主义的重灾区,并且与巴政治动荡形成恶性互动。

中东、南亚及非洲萨赫勒地区恐怖主义的发展态势

相对于过去恐怖主义的猖獗和泛滥,中东的反恐形势总体向好。根据澳大利亚智库经济与和平研究所(IEP)发布的《2023年全球恐怖主义指数报告》,2022年中东(西亚北非)地区恐怖袭击的死亡记录为791人,下降32%,是该地区自2013年以来的最低数据;袭击事件数量几乎减少了一半,从2021年的1331起减少到2022年的695起。在全球因恐怖主义造成的死亡方面,该地区所占比例从2016年的57%下降到2022年的12%,凸显了恐怖主义空间分布的动态变化。包括阿拉伯国家在内的中东地区反恐形势相对好转的原因与美国战略收缩、“伊斯兰国”主体组织被铲除、地区国家和解并加强去极端化和反恐合作、主要热点问题有所降温等因素有关。

但是,中东地区反恐形势的整体改善并不意味着受恐怖威胁严重国家的反恐形势改善,其向南亚和非洲的溢出效应也不容忽视。

首先,长期受战乱和恐怖主义威胁的中东国家仍是恐怖主义的重灾区,海湾国家受恐怖威胁较小。

《2023年全球恐怖主义指数报告》的数据及其他相关材料表明,全球面临恐怖主义威胁前十名的国家包括阿富汗、布基纳法索、索马里、马里、叙利亚、巴基斯坦、伊拉克、尼日利亚、缅甸、尼日尔。由此可见,面临恐怖主义威胁最严重的国家仍主要集中在中东、非洲和南亚三个区域。根据《世界风险民意调查》(World Risk Poll),阿富汗和布基纳法索是当前受战争和恐怖主义影响最严重的国家,分别有62%和30%的受访者认为战争和恐怖主义是其日常安全的最大威胁。

事实上,大中东地区受恐怖主义影响较大的国家主要包括索马里、叙利亚、伊拉克、也门、埃及、阿尔及利亚、利比亚、黎巴嫩。这些国家又基本上可以分为四类:

首先,埃及、阿尔及利亚、索马里是传统的极端恐怖组织的重灾区,受穆斯林兄弟会极端势力和“基地”组织的影响较深,也是“伊斯兰国”有重要影响的国家。

其次,伊拉克、叙利亚是长期受伊拉克战争、“阿拉伯之春”等多重影响的战乱国家,曾是“伊斯兰国”实体组织的所在地。

再次,也门、利比亚是在“阿拉伯之春”后国内陷入准内战的国家,“基地”组织在也门仍是重要势力,“伊斯兰国”在利比亚曾一度十分猖獗。

最后,黎巴嫩是受国家治理危机、经济民生困难、难民问题、教派矛盾、极端组织渗透等多种因素影响的国家,近年来恐怖暴力活动上升明显。

相对而言,海湾国家的安全形势较好,科威特、卡塔尔、阿曼等国家2022年无恐袭记录,北非阿拉伯国家摩洛哥也无恐袭记录。

但强调以上国家主要是从恐怖主义的直接安全威胁而言,如果考虑到政治因素,土耳其、以色列、伊朗无疑也是受恐怖主义影响较大的国家,因为针对这些国家的恐怖袭击的政治背景十分复杂,一旦发生便会引起这些国家的强烈反应,并对地区政治和安全形势造成严重的消极影响,如土耳其、以色列多次以反恐为名对伊拉克、叙利亚发动空袭甚至是越境军事行动。

其次,非洲萨赫勒地区成为中东地区恐怖组织转移并泛滥的重灾区,并大有向撒哈拉以南非洲蔓延扩散之势。

广义的萨赫勒地区是非洲北部撒哈拉沙漠和中部苏丹草原地区之间的狭长地带,西起大西洋向东伸延到东部的非洲之角,横跨塞内加尔、毛里塔尼亚、马里、布基纳法索、尼日尔、尼日利亚、乍得、苏丹共和国,南苏丹共和国和厄立特里亚10个国家。萨赫勒地区是当前国际恐怖主义的重灾区。《2023年全球恐怖主义指数报告》称,萨赫勒地区的恐怖主义急剧增加,在过去15年中增加了2000%以上。2022年萨赫勒地区因恐怖主义死亡的人数超过南亚、中东的总和,占全球总数的43%,而2007年这一比例仅为1%。特别值得关注的是布基纳法索和马里。当前,“伊斯兰国”及其附属机构已将重点转移到萨赫勒地区。马里、布基纳法索和尼日尔三国交界地区已成为恐怖组织泛滥的核心地带,近期尼日尔政变后该地区的安全形势更加严峻。

最后,美国从阿富汗撤军后,南亚地区特别是阿富汗和巴基斯坦已成为全球恐怖主义的重灾区。

《2023年全球恐怖主义指数报告》的数据表明,南亚仍然是2022年全球恐怖主义指数平均得分最差的地区。在阿富汗,“伊斯兰国呼罗珊分支”对当地民众生命财产安全构成严重威胁,特别是伊斯兰教什叶派成为其恐怖袭击的重点对象,近年来什叶派清真寺曾多次发生大规模恐怖袭击。在2022年遭恐怖主义影响最严重的十个国家中,阿富汗和巴基斯坦都名列其中,且巴基斯坦的死亡人数大幅上升,达到643人,相较2021年的292人增加了120%。在巴基斯坦因恐怖主义造成的死亡中,“俾路支解放军”宣布对其中的三分之一负责,其恐怖袭击导致的死亡人数同比增加了9倍,“俾路支解放军”已成为世界上发展最快的区域恐怖组织。

国际反恐形势复杂、前景堪忧

首先,全球地缘政治博弈加剧,特别是美国弱化全球反恐不利于全球反恐合作。伴随美国在中东进行战略收缩,并把全球战略重心从反恐转向大国竞争,反恐在美国全球战略中的地位呈明显下降态势。在反恐方式上,美国已放弃了反恐战争和政权更迭等战争手段,减少了对反恐的战略投入,转而选择更加灵活、机动的反恐手段,尤其是把无人机打击和特种部队定点清除作为主要手段。在反恐国际合作方面,伴随大国战略博弈和战略竞争加剧,全球反恐合作已受到严重冲击。

其次,中东、南亚、非洲地区有利于恐怖主义泛滥的土壤依然深厚,特别是非洲、南亚政治、经济与安全局势的恶化为恐怖主义泛滥创造了条件。例如,非洲萨赫勒地区恐怖主义泛滥与当地政局动荡、政变频繁、治理危机、部族冲突、农牧矛盾等内部因素密切相关,但也与中东极端主义思想的渗透和外溢密不可分,该地区形形色色的极端恐怖组织多为“基地”组织和“伊斯兰国”的分支。当前,萨赫勒地区既是恐怖组织和极端组织寻求新发展平台的温床沃土,同时也在思想、人员、组织、资金方面与中东存在密切互动。

从全球层面看,经济与社会危机与恐怖主义仍存在明显的正相关关系。例如,在《2022年生态威胁报告》(Ecological Threat Report)中,有25个国家面临的生态威胁最严重。而在受恐怖主义影响最严重的十个国家中,有六个国家也名列其中,突凸显了生态退化与冲突之间存在着相互依存关系;目前全球有8.3亿人面临粮食危机,其中58%生活在受恐怖主义影响最严重的20个国家。

最后,反恐的地缘政治化和功利化严重掣肘国际反恐合作。在中东地区,域外大国和地区国家围绕打击“伊斯兰国”的地缘政治博弈,其中既包含美俄等世界大国的地缘政治博弈,也包括伊朗、土耳其、沙特、以色列等地区国家的地缘政治博弈;域外大国和地区国家围绕阿富汗的地缘政治博弈,涉及美国、俄罗斯、印度、巴基斯坦、伊朗、沙特等国家的复杂地缘政治博弈。

更为严重的是,美国等国家反恐政策的功利化不仅使反恐效果大打折扣,也严重破坏了国际反恐合作。例如,美国随意把某些国家和非国家行为体定性为恐怖主义组织,如特朗普政府将伊朗伊斯兰革命卫队和也门胡塞武装定性为恐怖组织;如美俄在打击“伊斯兰国”斗争中对库尔德人力量的利用,库尔德人完全沦为美俄反恐的工具,但无人真正关心库尔德人的命运。长期以来,土耳其一旦遭遇与库尔德工人党有关的恐怖袭击,便对伊拉克、叙利亚的库尔德地区发动军事打击,这尽管有可能对库尔德工人党构成一定的直接打击,但它不仅在国际法层面缺乏足够合法性,无法实现根除恐怖主义的目标,也不利于地区安全和稳定。

综上所述,恐怖主义仍是游荡在不稳定世界的幽灵。当前世界经济、政治、安全领域积极的全球化出现逆转和倒退现象,而包括恐怖主义在内的非传统安全威胁等消极的全球化则在不断加深。恐怖主义本身在不断发展,有利于恐怖主义的环境依然存在,国际反恐斗争的政治化、功利化的博弈仍在上演。这并非有意和无意的忽视和遮蔽能够改变,人类仍需与恐怖主义进行长期而艰巨的斗争。

(责任编辑:综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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