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年前从儋州到白沙究竟有多难?当时来过的中外学者是这么说的……

[时尚] 时间:2024-05-02 16:22:51 来源:蓝影头条 作者:热点 点击:77次

原标题:百年前从儋州到白沙究竟有多难?当时来过的百年中外学者是这么说的……

新海南客户端、南海网、儋州到白多难当南国都市报记者 周静泊

常言蜀道难,沙究说难于上青天。中外其实,百年古时海南中部山区道路之崎岖、儋州到白多难当行路之艰险也不遑多让。沙究说12月29日,中外儋州至白沙高速公路建成通车,百年结束了白沙不通高速公路的儋州到白多难当历史。往后,沙究说从儋州驱车前往白沙仅需短短20分钟。中外但百年以前,百年从儋州入白沙,儋州到白多难当一路崎岖险峻,沙究说又多雨雾瘴气,蚊虫鼠蚁,从出发到抵达往往需要几天时间。十九世纪末,美国传教士香便文(Benjamin Couch Henry),和著名学者胡适的父亲胡传,曾先后从儋州南丰徒步深入白沙黎区,二十世纪三十年代,德国教授汉斯·史图博也数次徒步从儋州至白沙,进行人类学考察,他们留下的笔记著作,让今人得以一窥当年儋白行路难。

建设中的儋白高速。记者 刘洋 摄

过水难:走10公里路过河30次 新造的桥都被急流冲走

1882年10月,时年32岁的美国传教士香便文从广州南下抵达海南,在美籍丹麦人传教士冶基善(Carl C. Jeremiassen)的陪同下,完成了为期45天的徒步考察。此行中,他们就从儋州南丰走到了白沙。在香便文记录考察路上见闻的《岭南纪行》一书中,就详细记录了从儋州到白沙路上的艰难经历。

当香便文在儋州南丰准备进入黎区前,同行的聋哑挑夫就曾拼命比手画脚,边比划出陡峭山坡、深水细流、路窄草满、蚂蟥遍地的样子,边拼命摇头,试图警告他此行的危险,但他并没因此打“退堂鼓”,才有了后续的旅途。

海南降雨充沛,中部山区溪流遍布,这些河流溪水就成了香便文前往白沙要迈的第一道坎。

“几次动身要去黎区,都因溪流涨水过不去,爬上附近的山顶瞭望,四周村庄都在洪水当中。”在书中,香便文写道,高涨的溪水让他们一行人在南丰耽搁了一星期才得以动身。上路后,往南方才走了4英里,他们就遇到一条大河,水深流急,得坐船才能过。而所谓的船,就是把大树树干掏空后做成的独木舟,人坐进去有点冒险,还得收费——每人“20文”船资。

从福马(今白沙细水乡合口村委会福马村)往甲口(今白沙细水乡合口村)的路上,香便文一行一路逆水而上,不得不多次蹚过齐膝深的河水,其中最难走的一段,河宽超过100码(换算成公制为91.44 米),水深及腰,水流速度极快。幸亏聋哑挑夫力气极大,一手拄着棍子,另一只手搭着高个子挑夫,把他们驮在肩上过了河。

从黎班去加来(位于今白沙细水乡南部)时,香便文一天仅走了6英里(约10公里)路,却过了30次河。其中有两英里路完全被过膝深的水淹没了,水中石头光滑而锋利,急流在石上激起的如画一般,香便文却无心欣赏,因为一个不小心,就会被浪打翻落水。

1887年,胡适的父亲胡传受广东巡抚吴大澂之命,前往琼州中部地区考察黎情。胡传进入黎区的路线,同样是由儋州南丰进白沙,再经琼中、五指山、乐东、三亚,最后抵达陵水。在为期一个月的访黎之旅中,胡传写下了《游历琼州黎峒行程日记》,将其中艰辛以及游历所见一一记录。

文中,胡传写道:“……自那口至此,皆冈陇起伏,高下悬殊,每过一冈,必有一水间之。新开之道陡而峻,新造之桥则皆于八月中为水漂去不见踪影矣。”描述了儋州至白沙路上河溪密布,湍急的水流把新造的桥都冲走了的情况。

德国教授汉斯·史图博在海南岛徒步考察路线图。图片来源:《海南岛民族志》

德国教授汉斯·史图博在《海南岛民族志》中也写到,他1932年从白沙去南丰路上,常遇暴雨,路途难行。到番仑村附近时,遇上大雨河水高涨,他们不得不在河边露宿一晚,次日水退后才能过河。

儋州白沙高速公路。记者 汪承贤摄

翻山难:路陡且滑摔个“嘴啃泥”是常事 挑夫想“涨工资”

除了涉水艰难外,从儋州到白沙多是山路,险峻难走。

“凡开路傍山沿溪斜迤而上,则峻处亦可使欹而平。陡起陡落虽捷直,虽不高,亦峻而难陟。新开路随电缕行,故峻处多。”胡传写道,路如果是沿着溪流修,即使山岭陡峭,也能修得平缓、坡度小。随着山势修,虽然距离短,但陡峭难攀登。而南丰至白沙新开的路陡峭难行的地方居多。

路陡难走,摔跤是难免的。

香便文在书中就多次提到了路上摔跤的经历。在他的描述中,山路像冰一样滑,即使拄着结实的拐杖,还是难免摔跤,脚夫们挑着担子更难站稳,每个人都摔了几跤。有时猛地摔了,就要和大地母亲“亲个嘴”了。此外,路旁边缘锋利草的也令人困扰。

胡传的旅途也不顺利。他从番仑向南走到黎板村后,再往前走,路就变得狭窄。“其地冈阜夹溪,殊狭隘。又十里缘溪行,路甚窄,至加来村。”这一天,胡传走了50里路。值得一提的是,到达此地后,胡传要换挑夫继续翻山前行,命人找到挑夫后,想和挑夫“讲价”,少给20文工钱,但因路途辛苦,挑夫非但不同意,似乎还想加价。

而在第二天的上山的时候,因为山路“今春新开,行人少,茅复塞之。”胡传只能叫来二十名群众在山上割草开路,“其时山间雾大作,小雨霏霏,人相去二丈许即不可辨。”经“过岭下涧复上岭”的艰难行走,胡传才进入琼中地界。

蚂蟥多:形影不离的“伙伴” 每走两百步腿上都有四五只

在潮湿闷热的热带雨林中穿行,难免会遇上蚂蟥。

“草中有虫灰黑色,或长寸许,或二寸三寸三半寸许。行二百步许,足上必有虫四五缠之,亟宜拨去……”雨天赶路,每走一小段,胡传就发现腿上趴着四五只蚂蟥,如果不及时弄掉,蚂蟥刺穿皮肤就会血流不止。

香便文则把蚂蟥称为他在黎区逗留期间形影不离的“伙伴”,沿途的草叶尖上、灌木枝上都有伸展全身等待猎物的蚂蟥,一旦碰上人身体的任何部位,就会马上吸附上来,只有用火才能弄下来,否则它们要吸饱血才会离开。在翻水头岭时,厨师的脚就被蚂蟥咬得几乎无法走路。

山林里的瘴气也令人生畏。

在胡传前往白沙前,得知琼军右营管带官朱简臣副将麾下的后哨自九月下旬入白沙峒查案,十月初回那大时,哨官盛万盈就染瘴生病了,勇丁病者二十余人,到十月底都没见好。

儋白高速全长36.024公里,双向四车道。记者 刘洋 摄

从跋山涉水数日,到20分钟车程,百余年来,儋州至白沙的交通状况可谓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随着高速公路通车,黎乡白沙的百姓将在幸福奔小康的道路上越走越顺畅。(周静泊)

(责任编辑:焦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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