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南周刊 | 《文心雕龙》: 神游天外傲古今

[百科] 时间:2024-04-29 05:42:35 来源:蓝影头条 作者:时尚 点击:54次

原标题:海南周刊 | 《文心雕龙》: 神游天外傲古今

文\海南周刊特约撰稿 金满楼

在中国文学批评史上,海南南朝刘勰的周刊《文心雕龙》无疑占有重要地位。作为中国首部文学理论专著,文心《文心雕龙》体例周详、雕龙文辞优美、神游论旨精深,天外清朝学者章学诚称它“体大而虑周”,傲古这一评价可谓十分中肯。海南

资料图:刘勰雕塑

一生坎坷成大作

说起《文心雕龙》,周刊不得不先说说它的文心作者刘勰。刘勰,雕龙字彦和,神游大约生于南朝刘宋泰始初年(465年),天外其原籍山东莒县,傲古生于京口(今江苏镇江)。海南刘勰的祖父刘灵真为刘宋王朝司空刘秀之的弟弟,父亲刘尚曾担任越骑校尉,算是官宦之后。

可惜的是,因父亲早死、家道中落,刘勰的早年境遇颇为坎坷。《梁书·刘勰传》记载:“勰早孤,笃志好学。家贫不婚娶,依沙门僧佑,与之居处积十余年。” 由此可知,刘勰少年失怙,因家贫不能婚娶,且依附寺庙十余年。所幸,当时定林寺僧祐大师对他多有照顾。在此期间,刘勰协助僧祐整理编订寺内佛教经典,由此积累了丰富知识。

虽然少年即托身佛门,但刘勰并未出家,他更向往的是儒家而不是佛家。在《文心雕龙·序志》中,刘勰自称七岁“梦彩云若锦,则攀而采之”,过而立之年又梦孔子,“执丹漆之礼器,随仲尼而南行。”第二天醒后,他怡然而喜,并赞叹道:“大哉!圣人之难见哉,乃小子之垂梦欤!自生人以来,未有如夫子者也。”由此可见,出身官宦家庭的刘勰仍不忘入世,并不希望青灯黄卷,终其一生。

在刘勰的一生中,曾遇到过三位贵人。第一位是前文提到的僧祐,第二位是当时的文坛领袖、朝中高官沈约。据《梁书·刘勰传》中所说,刘勰写成《文心雕龙》后,因自己人微言轻、贫寒低贱,费尽心血写成的作品不被人看重,于是他就想了个办法:在沈约出门时,他假装是书贩,将自己的作品呈献于车前,由此获得了沈约的赏识。

刘勰入仕后,遇见的第三位贵人是南朝太子萧统,也就是《昭明文选》的主编人。萧统的文学鉴赏力很高,他认为文章应当“丽而不浮,典而不野”,这和刘勰在《文心雕龙》中的观念是一致的。因此,在做东宫通事舍人时,刘勰也深得太子萧统的器重。然而,萧统不久即英年早逝,刘勰失去这一政治依靠后也是心灰意冷,他重新回到定林寺,“燔鬓发以自誓”,后剃度出家并改名慧地,没多久就去世了。

资料图:《文心雕龙》书影

《文心雕龙》的体系

据学者研究,刘勰大约在32岁时开始写《文心雕龙》,于南朝齐和帝中兴元年至二年(501-502年)完成,历时5年时间。

关于《文心雕龙》的书名,刘勰在《序志》中做了说明:“夫‘文心’者,言为文之用心也。昔涓子《琴心》,王孙《巧心》,心哉美矣,故用之焉。古来文章,以雕缛成体,岂取邹奭之群言雕龙也?”这段话的大意是:这部书之所以称为“文心”,是为了说明文章写作时的用心。从前涓子著有《琴心》,王孙子著有《巧心》,可见“心”这个词很美好,所以加以借用。自古以来,文章都是繁丽多彩的,用“雕龙”二字,也不仅仅是前人用以称赞邹奭富有文采的缘故。

关于“雕龙”二字,这里再做些解释。《史记·荀卿列传》中云:“谈天衍,雕龙奭,炙毂过髡。”这说的是齐国稷下学宫有三个人,邹衍擅于谈论天象,邹奭精于修饰文辞,淳于髡能言善辩。当时,有人称赞邹奭写的文章就像精雕细琢的玉器龙纹一样精美,刘勰用“雕龙”二字,或许也是想说明自己的作品十分精致优美吧。

从体系上看,《文心雕龙》分上下两部,包括总论、文体论、创作论、批评论四个部分。其中,上部的《原道》至《辨骚》5篇为全书的总论和纲领,浓缩了刘勰对文学的基本看法;从《明诗》到《书记》的20篇是文体论部分,分别讨论了诗赋、铭箴、章表等30多种文体的起源和流变,同时也总结了前人的创作经验并评述了各家各体的优劣。

下部从《神思》到《物色》的20篇是创作论,也是全书最具创见的部分。其中,刘勰以“剖情析采”为中心,对创作过程中的各方面问题都进行了研究与阐述。如《神思》篇集中论述了构思中的形象思维与艺术想象,《情采》篇论述了内容与形式、情志与言辞的关系;《物色》篇揭示了文学和现实、创作主体与客体的相互关系;《体性》《风骨》篇论述了作家的创作个性和文体风格等。

《文心雕龙》的最后4篇为《时序》《才略》《知音》《程器》,主要是文学史论和批评鉴赏论。其中,《时序》《才略》篇论述了文章与作者的时代性,《知音》《程器》篇则阐述了文学批评的基本方法和原则。

资料图:古画《刘勰卧云》

文心何以雕龙?

魏晋以来,文学创作及其理论日渐繁盛成熟,刘勰在《文心雕龙》中全面总结了齐梁时代以前的文学及美学成果,这一论著可谓当时的集大成之作。特别值得一提的是,刘勰的文学论是以孔子儒家思想为基础,他认为“道”是文学的本源,但对“道”的认识和解释只有圣人才能做到;要认识“道”,就必须以圣人为师,研习圣人的经典著作,“经书”就是文章写作的典范。这些观点,在开篇的《原道》《征圣》《宗经》3篇中都有明确指出。

作为创作论的首篇和总纲,《神思》篇流传最广,尤其对艺术想象的阐述最为精彩。对于什么是“神思”,刘勰在文中作了生动描绘:“文之思也,其神远矣,故寂然凝虑,思接千载;悄焉动容,视通万里。吟咏之间,吐纳珠玉之声;眉睫之前,卷舒风云之色。”这就是说,作者在创作时,文思神远,思绪飞跃万里古今;吟哦之时,会发出金玉美妙之声;眉眼之前,可以浮现风云卷舒的变幻之景。这里描述的,就是艺术构思的情状。

在刘勰看来,“神思”虽受理性的支配,但本质上是一种自由的想象活动。所谓“登山则情满于山,观海则意溢于海”,语言文学既再现了客体的物貌,又抒发着创作主体的情感。事实上,刘勰十分强调情感在文学创作中的作用,他主张“为情造文”而反对“为文造情”,认为创作构思为“情变所孕”,结构应“按部整伍,以待情会”,甚至于作品的体裁和风格,都需要强烈而真挚的感情充盈其中。应该说,这一认识是相当深刻的。此外,刘勰同样指出,文学的想象也不能完全凭空构撰,而应该来自现实、取材于生活,如果没有灵感,则“博见为馈贫之粮”。

总的来说,《文心雕龙》是在前代文学成就的基础上取其精华、融会贯通,最终别有创见、自成体系。在1500多年前,刘勰提出了如此多的精彩论述确实难能可贵,这对后来的文学发展及对中国古代文学批评理论的提升是功不可没的。(金满楼)

(责任编辑:综合)

    相关内容
    精彩推荐
    热门点击
    友情链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