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付政浩8月31日-9月15日，深度史上2019年篮球世界杯在中国的阵容最差八座城市举办。中国举办国际大赛的美国投入力度和诚邀八方来宾的热情向来毋庸赘言，但令人失望的男篮是，当今世界篮坛的为何维奇头号男子天团美国男篮梦之队却连续流失NBA巨星，这很可能会影响本届世界杯的全让收视率、票房、波波赞助商营销热情。遇上随着哈登、深度史上利拉德、阵容最差“浓眉”戴维斯、美国比尔、男篮C.J.麦科勒姆、为何维奇哈里斯、全让戈登、波波乐福等九位NBA明星球员相继宣布退出本届国家队之后，毫无疑问，即将征战2019年篮球世界杯的这支美国男篮将是1992年美国以NBA球星为班底组建梦之队以来，史上星光最黯淡的一届。作为美国男篮新任主帅，波波维奇在自己挂帅后首次出征国际大赛就遭遇群星谢绝捧场的尴尬局面，这让美国媒体忍不住猜测功勋卓著但治军严苛的波波维奇是否真的是执教梦之队的最佳人选。并且回顾历史会发现，波波维奇如今已是第三次遇到NBA巨星们谢绝为国出战的尴尬情形了。从2002年的梦五队、2004年的梦六队再到2018年的这支平民球队，波波维奇这个名字总是和“史上星光最黯淡梦之队”这个称呼同时出现，这究竟是巧合，还是冥冥中有深层关联？诚然，NBA球星们相继退出本届国家队有很多显而易见的原因，可以概括为三点：第一点，美国男篮历来不太重视篮球世界杯和其前身篮球世锦赛，这已经成为一种传统。篮球世锦赛和世界杯商业价值和关注度不仅远不如NBA总决赛，也不如奥运会，大牌NBA球星往往因此选择谢绝捧场。所以，1994年的梦二队、2002年的梦五队还是2006年的梦七队、2010年的梦九队和2014年的梦十一队，基本都是以刚刚加入NBA两到四年的年轻明星球员为主力。这种不重视则直接导致，在过去的十七届世界杯（世锦赛）中，美国男篮总共“只”获得了五次冠军。第二点，今年夏天NBA迎来自由市场最狂野的一年，NBA实力格局出现大洗牌，重回双核时代。在新赛季有实力夺冠的球队可以达到6-8支之多，“浓眉”所在的湖人、哈登和戈登所属的火箭、哈里斯所属的76人、利拉德和麦科勒姆的开拓者均属此列。为了保证健康避免受伤，这些球星们退出国家队也是一种明智的选择。第三、有些球星退出则属于随大流。眼见一众球星退出，本届国家队实力明显被削弱不少，担心球队万一无法夺冠会被钉上耻辱柱，自己也会成为千夫所指的罪人。在这方面，2002年梦五队和2004年的梦六队就是前车之鉴。显然，上述三点原因都是客观存在且显而易见的，历届梦之队都会遇到类似的情形，大家早已见怪不怪。但考虑到篮球世界杯相比于以前的世锦赛已自2014年起逐步升级，包装模式、商业价值和曝光率有明显提升，何况本届世界杯又是在NBA最大的海外市场中国举办，NBA大牌球星们每年夏天必来中国举行商业巡回活动。按理说，NBA球星们的积极性应比以往更积极一些，这是开拓中国市场最好的机遇。但残酷的事实却是，本届美国男篮的阵容不仅不如2014年西班牙世界杯，而且提前锁定了史上星光最黯淡梦之队的称号。为什么会出现如此尴尬的局面？新任主帅波波维奇严苛治军的管理风格也是群星纷纷谢绝捧场的原因之一。并且这不是波波维奇第一次在梦之队遭遇这种尴尬局面。波波维奇在2018年被确认为美国男篮2018-2020年期间的主帅之前，还曾担任过2002年梦五队和2004年梦六队两届梦之队的首席助教。而如你所知，这两届梦之队不仅阵容非常惨淡，而且最终在国际大赛中惨败，双双被钉上耻辱柱。为了搞清楚梦之队主帅人选和NBA球星为国效力积极性之间有什么深层关联，笔者有必要回顾一下美国篮协和NBA摒弃前嫌在1991年筹建梦之队的往事和自此形成的一些建队惯例。众所周知，“奥林匹克之父”顾拜旦在创立现代奥运会时明确规定参加奥运会的只能是业余选手，所以在很长一段时间内，美国奥委会和美国各个单向体育协会都只安排以大学生为主的业余体育明星参加国际大赛，而与此同时，以NBA为代表的职业体育联盟也并非美国篮协等美国单项体育协会的成员单位。事实上，NBA和美国篮协之间不仅没有隶属关系，反而在很多层面存在非常激烈的竞争乃至对抗。即便是在1989年4月国际篮联以56票支持13票反对的结果正式批准NBA球员可以征战国际大赛后，美国篮协依旧不愿意征调NBA球星代表国家队出战。继1988年兵败汉城后，1990年世锦赛，美国篮协仍然坚持让大学生篮球明星出战，结果再度饮恨，这让美国这个篮球王国举国哗然。在巨大的舆论压力之下，美国篮协痛定思痛，终于在1991年同意将派出真正的世界顶级球星参加1992年奥运会。自此，美国篮协向NBA低头，双方开始筹建以NBA球星为主的美国男篮。需要指出的是，美国篮协从一开始就强调，虽然未来在美国男篮中NBA是主导者，但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应该给美国大学篮球也留出为国出战的名额。在这种指导思想下，1991年美国组建了以“魔术师”约翰逊、伯德、乔丹等11位NBA巨星为主体的新一届国家队。由于星光过于璀璨，是那种只有在梦中才能想象到的完美阵容，所以被誉为梦之队。主帅是带领活塞队完成两连冠的NBA名帅查克-戴利，首席助教则是日后成为NBA史上首位“千胜教练”的兰尼-威尔金斯。而美国篮协则坚持让梦之队留出一两个队员和教练名额分配给大学最优秀的代表。于是经过协调，带领杜克大学夺得NCAA两连冠的莱纳德力压1992年NBA状元奥尼尔成为了梦之队第十二人，而杜克大学名帅“老K”迈克-舒舍夫斯基和带领非篮球名校塞顿霍尔大学连续杀入NCAA决赛圈的P.J.卡莱西莫则成为梦之队的助教。梦之队每一个位置都堪称最顶级的配置，进入梦之队在当时被视为无上荣耀。反观“微笑刺客”托马斯这位当时的最佳控卫意外无缘梦之队则滋生了一连串的阴谋论，比如当时盛传与他矛盾重重的乔丹曾以自己退出梦之队来威逼美国篮协不要征召托马斯。日后，“魔术师”约翰逊和拉里-伯德通过自传证实，托马斯无缘梦之队确实是因为结怨太多的缘故。帕特-莱利、唐-尼尔森等当时NBA最富盛名的名帅们也都渴望执教梦之队，但谈到如何用人格魅力征服大牌球星，在这方面，谁也不如查克-戴利。他在活塞队愣是凭借着个人魅力让一众坏小子俯首帖耳并打造出一支两连冠劲旅，罗德曼更是亲切地称呼戴利为“戴利老爹”，当戴利1993年离开活塞时，罗德曼沮丧得差点选择饮弹自尽。鉴于梦之队大牌云集，确实需要一位能掌控更衣室的心理大师，而由戴利挂帅则是众望所归的最佳选择。正是因为人人都想进入梦之队，但梦之队的名额却是有限的，所以梦之队也从一开始就形成了一套约定俗成的建队规则，即NBA球星和NBA名帅轮流来参加梦之队。首当其冲的就是1994年的梦二队，其全体成员相较于梦一队全部更换一新。球员方面，除了遗憾无缘梦一队的托马斯（入选后最终因伤缺席）、杜马斯、“人类电影精华”威尔金斯等传奇巨星一圆梦想外，主要是奥尼尔、莫宁、拉里-约翰逊、坎普、科尔曼为首的一批刚刚进入NBA两到四年的年轻明星选手们。主帅则是唐-尼尔森。梦二队虽然同样大获全胜顺利夺冠，但年轻球员嚣张跋扈的作风引起了各种非议，而他们不适应国际篮联规则的隐患也开始暴露。鉴于NBA规则和国际篮联的比赛规则并不相同，美国篮协承诺在选择新一届梦之队教练组成员时优先从往届梦之队的教练团队中选拔。这样一来，新任主帅能够更熟悉国际大赛规则和延续球队管理风格。在这种建队规则下，很多名帅都曾客串过梦之队的助教。1996年梦三队的主帅就挑选了梦一队的首席助教威尔金斯，2000年梦四队主帅汤姆贾诺维奇则曾担任过1996年梦三队的特别顾问，后来汤帅还在2006年梦七队担任过球探总监，2004年梦六队主帅拉里-布朗则担任过2000年梦四队助教。而2006-2016年期间的美国男篮主帅老K则担任过梦一队助教，如今的美国男篮主帅波波维奇则担任过2002年梦五队和2004年梦六队的首席助教。在这其中，汤姆贾诺维奇是第一个打破NBA名帅只担任一届国家队教练惯例的人，他先后执教了1998年世锦赛和2000年奥运会两届世界大赛的美国男篮。最初，他只是被指定为1998年世锦赛的美国男篮主帅，但由于1998年夏天NBA陷入劳资纠纷并进而停摆，NBA球员拒绝为国出战，万般无奈之下，汤帅只能带着临时拼凑的大学生和CBA（美国大陆篮球联赛，是当时NBA之外的次级篮球联赛）球星仓促出战，最终仅获世锦赛第三名。汤帅因此成为第一个在世界大赛中输球的NBA名帅，这让汤帅倍感耻辱。美国篮协为了补偿汤帅，于是决定让其继续带队征战2000悉尼奥运会，而原本的梦四队主帅热门候选人拉里-布朗也非常大度，转而以首席助教的身份随队出征，最终汤帅的梦四队有惊无险夺得悉尼奥运会冠军。但此后梦之队的危机开始真正到来，并彻底改变了NBA名帅只担任一届美国男篮主帅的惯例。2002年篮球世锦赛有史以来第一次在美国印第安纳阿波利斯举办，结果以NBA球星为班底的梦五队居然只得到了一个历史最差的第六名，原因则是NBA顶级巨星纷纷谢绝捧场。若按中国的常理推测，世锦赛既然在家门口举办，NBA巨星们肯定会全力以赴，争取打出最佳成绩来激发爱国情感，但现实却是，NBA球星们纷纷找各种借口推脱，这让梦五队主帅乔治-卡尔郁闷之极。卡尔当时已是不折不扣的NBA名帅，他曾先后打造出超音速、雄鹿两支劲旅。但他的问题也非常突出，就是性格过于急躁，控制欲过强，与手下的明星球员总是纷争不断。如今回顾其职业生涯，他执教骑士队时曾与明星球员沃尔特-弗雷闹得不欢而散，执教勇士则坚决要求交易状元卡罗尔，在超音速与坎普不睦，执教雄鹿“三个火枪手”与其中的两位明星“大狗”罗宾逊和雷-阿伦均撕破脸皮，在掘金队，他更是先后与安东尼、伊戈达拉两代球队领袖公开在媒体上互相炮轰。而在他教练生涯最后一站的国王队，老爷子与刺头考辛斯更是互相看不顺眼，坚持要求交易考辛斯未果自己反被炒掉。不夸张地说，乔治-卡尔走到哪都会与麾下的明星球员闹翻。这支球队除了卡尔脾气暴躁之外，卡尔选择的首席助教、他的好友波波维奇同样在当时也是一位声名鹊起的“暴君”。波波维奇毕业于空军学院，是典型的军人做派，1988年他受另一位铁血教头拉里-布朗的邀请才得以进入马刺队担任助教。作为波波维奇在NBA的领路人，布朗在管理球队时的强硬手腕让波波维奇非常敬佩。1994年，波波维奇担任马刺总经理伊始就显露出了非常强硬的管理风格。他曾因为插手更衣室管理而与时任马刺主帅的约翰-卢卡斯渐生罅隙，随后将其火速开除并扶正了鲍勃-希尔，但仅仅两个赛季后就将其解职。波波维奇当时给马刺制订了一系列严格的纪律，当时马刺的头号球星是谦虚有礼的大卫-罗宾逊，对波波维奇的要求言听计从，但当时队内的二号人物是桀骜不驯的罗德曼。罗德曼在活塞时期习惯了查克-戴利的无为而治，非常崇拜戴利的人格魅力，自然很不适应波波维奇的从严治军。他曾多次公开批评波波维奇过于蛮横，总是越俎代庖绕开主帅来插手更衣室事务，罗德曼尤其是讨厌波波维奇的控制欲，称其“像个克格勃一样想钻进每个人的脑袋来观察别人的思想”（事实上，波波维奇早年确实当过间谍）。而波波维奇则认为罗德曼不服管教，于是频频对其进行罚款和禁赛。尤其是当罗德曼和麦当娜谈恋爱时引得狗仔队纷纷跟拍马刺比赛，这让波波维奇更是气愤不已，怒斥罗德曼把马刺队变成了动物园。双方互不退让，彻底反目，1995年夏波波维奇将罗德曼以近乎无偿交易的方式送给内线羸弱的公牛，公牛就此完成第二个三连冠。正是因为NBA球星们都对卡尔和波波维奇的暴脾气敬而远之，这直接导致当时几乎所有NBA一线球星均谢绝梦五队的邀请。最终梦五队只拼凑出一支由濒临退役的雷吉-米勒领衔的老弱残兵，队内的头号得分手是当时刚刚进入NBA才四个赛季的保罗-皮尔斯，多位球员均没有任何全明星经历，因为内线缺乏高度，卡尔甚至被迫征召了堪萨斯大学的白人中锋尼克-科里森来撑场面。梦五队的十二人名单一经出炉，就被嘲讽为是史上最差的一届梦之队。再加之当时南斯拉夫队、阿根廷队等强队正值人才鼎盛，不少人都替缺兵少将的梦五队捏了一把汗。果不其然，这支梦五队在家门口输掉了三场比赛，最终取得了历史最差的第六名。乔治-卡尔羞愤难当，他和波波维奇事后只能在媒体面前一遍遍地批评NBA球星们太缺乏国家荣誉感，但美国媒体也不无讽刺地表示：当邓肯和雷-阿伦这些嫡系都不肯捧场时，乔治-卡尔和波波维奇怎么能幻想志在冲击四连冠的科比会甘冒风险来帮助他们夺冠呢？2002年在家门口的惨败让整个美国篮球都倍感耻辱，科比、艾弗森、麦迪、卡特、邓肯、基德、雷-阿伦为代表的NBA中生代明星纷纷表态要加入国家队一雪耻辱。美国篮协则选择让拉里-布朗出任新一届美国男篮主帅，除了老帅确实技术战实力高人一筹外，美国篮协最看重的还是老帅德高望重，在NBA桃李满天下，由他挂帅，自然会有大量徒子徒孙前来捧场，而拉里-布朗则选择让自己的弟子波波维奇继续担任美国男篮首席助教。最终在2003年美洲杯上，虽然科比因性侵犯案件被迫缺席，但艾弗森、邓肯、麦蒂、卡特、基德领衔的这支美国男篮兵不血刃10胜0负顺利夺冠，并获得直通雅典奥运会的参赛资格。尽管夺冠过程波澜不惊，但奉行团队配合和防守至上理念的新任主帅拉里-布朗仍然对球员表现出来的防守态度很不满意，艾弗森、卡特、麦迪等进攻箭头人物均被要求加强防守积极性，这种过于苛求完美的执教风格让卡特等人颇有微词。于是当2004年雅典奥运会开始前，再度批量出现NBA巨星拒绝为国出战的现象，2003年征战美洲杯的那支美国男篮，除了邓肯、艾弗森、杰弗森这三人留队外，其余球星纷纷以各种原因谢绝为拉里-布朗捧场。梦六队一度连12人名单都凑不齐，这让拉里-布朗颇为头疼。而NBA为包装詹姆斯、韦德、安东尼这三位03黄金一代的翘楚，于是将这三位青涩菜鸟“保送”到老帅帐前听用，而2004年榜眼秀奥卡福一场NBA比赛未打，则作为大学篮球代表随队出征。显而易见，这支梦六队除了邓肯、艾弗森、马布里三人是正值当打之年的NBA全明星之外，其余球员要么像詹姆斯、韦德一样过于青涩，要么则像马里昂、奥多姆一样技术短板明显、难堪大用。所以梦六队在出征前同样不被看好，被视为1992年以来征战奥运的梦之队中阵容最差的一届。果不其然，梦六队在雅典首战就被波多黎各以92-73狂胜19分，此后又陆续输给立陶宛和阿根廷，最终仅获季军。这是美国男篮在奥运会历史上第三次没有获得金牌，是梦之队组建以来第一次无缘金牌。在2004年之前，美国男篮历史上在奥运会中总共只输过2场，而这一届奥运会，梦六队就输掉了三场比赛，他们被嘲讽为“噩梦之队”。拉里-布朗和波波维奇赛后在更衣室里再三拥抱，老帅几欲落泪。他对梦六队球员们的缺乏拼劲很是不满，而安东尼则公然在媒体面前批评布朗过于保守，不给年轻球员上场机会。布朗赛后非常痛心地说：“我赢过很多比赛，也输掉过很多比赛，我可以接受输球，但我不可以接受球员没有一颗为国拼搏的心。”在梦五队和梦六队相继在世锦赛和奥运会输球后，美国这个篮球王国再无任何遮羞布可言。美国篮协聘请了篮球泰斗、前NBA太阳队总裁杰里-科朗吉洛担任美国男篮常务董事，由其负责打造一支阵容稳定的美国男篮，不再像以前一样每届大赛前才临时任命NBA名帅和临时征召NBA球星参赛。于是科朗吉洛经过考察，决定与杜克大学的老K签订长期执教合同。在科朗吉洛看来，老K的人格魅力足以让NBA球星们供其驱使。然后又与科比、詹姆斯、安东尼、韦德等NBA球星签订长期为国征战的协议，最大程度确保球员阵容的稳定性。事实证明，老K的技战术水平和人格魅力足以让美国男篮成功实现自我救赎，2008年夺冠后，梦之队所有球员自发将金牌挂在老K脖子上就是对老K个人魅力的最佳诠释。阵容稳定让美国男篮重新成了世界篮坛的霸主。美国男篮自2006年至今共赢得了89场比赛中的88场（唯一输掉的是2006年世锦赛的半决赛），并在主要比赛（奥运会，FIBA世界杯和FIBA美洲比赛）中创造了53连胜。凭借着运营美国男篮的大获成功，科朗吉洛在2009-2012年期间当选美国篮协主席，并随后成功连任至2016年。而老K也连续获得续约并执教到2016年里约奥运会。在2016年夺得里约奥运会冠军后，已成为美国男篮国家队史上最成功主帅的老K宣布功成身退，不再担任国家队主帅。而科朗吉洛也主动放弃寻求篮协主席连任的机会，转而把精力放在帮助美国男篮管理层过渡的工作上，最终在2018年他选中波波维奇出任新一届美国男篮主帅，执教周期为2018-2020年，而老K则受邀担任美国男篮特别顾问。毫无疑问，迄今为止五次带领马刺夺冠、三次当选NBA年度最佳教练、四次当选NBA全明星赛主帅的波波维奇是NBA现役最成功的主帅，更重要的是，当前不少NBA球队主帅和高管都出身于马刺门下，比如过去五个赛季带领勇士队连续5次进入总决赛、3次夺冠的史蒂夫-科尔，以及2018-19赛季当选最佳教练的雄鹿主教练迈克-布登霍尔泽，雷霆队总经理普普雷斯蒂也曾长期在马刺负责球探工作。按理说，马刺系教练和高管遍布NBA，这种人脉资源显然有助于波波维奇征召NBA球星为美国男篮效力，而波波维奇在2018年被选中出任美国男篮主帅后也确实第一时间就选择让昔日的弟子科尔担任助教以为辅弼，毕竟勇士队人才济济。但令人诧异的是，已经熬成一代教父的波波维奇居然在挂帅首次出征国际大赛前仍然遭遇了球星纷纷谢绝捧场的尴尬局面。尽管他的前任老K用了10年的时间激发出NBA巨星的爱国热情，但波波维奇上任后却发现，2002年和2004年的噩梦仍在重演。每个人在内心都很抗拒和自己的前任做比较，但前任往往又是最直观的参照物。回想波波维奇的前任老K执教时科比、詹姆斯、韦德、杜兰特等巨星鼎力支持的盛况，再看看波波维奇甫一接手大牌球星却纷纷告退的尴尬，难免让人对波波维奇在NBA球星中的号召力感到一丝怀疑和担忧。更何况，这已经不是波波维奇第一次在国家队遭遇球星拒绝捧场的尴尬局面，2002梦五队和2004年梦六队的狼狈情形仍历历在目。正所谓，没有最烂，只有更烂。相比于当年他担任首席助教时的梦五队和梦六队那两支被讥讽为“史上阵容最差梦之队”的噩梦之队，如今他担任主帅的这支美国男篮阵容明显才是真正的“史上星光最黯淡的梦之队”。如果一位教练遇到一次这种情况尚且可以称之为偶然，那么当一位教练连续三次遇到这种情形，恐怕就不能单纯用偶然或意外来简单解释了。或许，波波维奇军纪严明的管理风格才是让大牌球员们纷纷告退的真正原因之一。这些年，波波维奇一直奉行从严治军的管理哲学，在马刺更衣室他才是真正的老大，邓肯、大卫-罗宾逊、帕克、吉诺比利等球星都只能俯首帖耳，而诸如罗德曼、斯蒂芬-杰克逊这些性格球员则往往无法在马刺立足。莱纳德也是因为享受不到巨星待遇才与马刺反目，而阿尔德里奇这位球风偏软的全明星大前锋更是对波波维奇强行要求他打中锋而心怀愤懑，多次想要离队。而与此同时，当代的NBA巨星不仅在更衣室的特权一再升级，而且还经常插手球队战术打法、人员轮换、球队交易等管理事务。面对从严治军的波波维奇，显然这些巨星们难以得到此类特权，他们不愿意为波波维奇效力也就不足为奇了。尽管NBA全明星们纷纷退出，但鉴于美国篮球长期引领着世界篮坛的最先进打法，而且放眼当前世界范围内也缺乏诸如前些年的西班牙、阿根廷等黄金一代领衔的强队，所以美国媒体普遍乐观地认为，即便是依靠现有阵容出战，只要更衣室保持和谐，照样能顺利夺得世界杯冠军。目前多个盘口也显示，美国男篮仍是2019年篮球世界杯的夺冠大热门。对于波波维奇而言，他一直以来最看重的也不是所谓的纸面实力，而是球员们能否打出他想要的团队打法。所以，在某种程度上，这支缺乏大牌球星的梦之队反而更适合贯彻波波维奇的战术理念。如果此番篮球世界杯波波维奇果真能够率领这支史上星光最暗淡的梦之队夺冠，那么波波维奇的传奇将得到全面升华，也为NBA主帅在当前球星特权越发壮大的大背景下捍卫教练权威树立起新的标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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