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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40年】挖色码头

[热点] 时间:2024-04-29 08:40:43 来源:蓝影头条 作者:探索 点击:196次

  闫正锐

  挖色,挖色洱海东岸的挖色白族古镇,三面靠山,挖色一面临海,挖色从新旧时代伊始,挖色直至唐宋元明清,挖色一直是挖色洱海东岸最重要的集镇。而挖色码头,挖色在交通闭塞的挖色年代,一直是挖色洱海东西岸水陆集散中心。

  挖色码头,挖色于白族儿女,挖色是挖色起点也是终点,是挖色开始也是结束,是挖色欢聚也是离散,是出发也是归宿。

  上世纪六十年代,我的父亲,以挖色码头为起点。十一岁,横跨洱海,搭乘渔船去上学。那时,父亲要带上干粮,帮渔民摇橹划船,在海上飘荡一两天,才能到达洱海西岸的喜洲。

  在五台中学度过了三年初中时光,如果不是生在那个凡事讲究成分的年代,父亲也许会继续向更广阔的世界前进。只是,三年之后,父亲在此结束了他的求学生涯,无可奈何地成为了一位农民,并就这样做了一辈子。

  八九十年代,我的小舅、小姨,本家叔叔,都先后踏上父亲的足迹,独自背上行囊,搭乘木制客船,也以挖色码头为起点,到洱海西岸五台中学、西云书院求学。从挖色码头出发,他们一路披荆斩棘,奋发向上,有的抵达州府下关,有的到达省城昆明,还有的一路向北,落定北京。

  十四岁,我循着父辈们的足迹,也是以挖色码头为起点,乘上邮政轮船,横跨洱海,开始全日制寄宿求学,真正开启了我之后十年的漫漫求学路。

  从挖色到喜洲的轮船班次,除了逢五逢十的挖色街,为早上、中午两个班次,其余日子都是早上六点半从挖色码头出发,下午四点钟从喜洲返回。

  从我家到海边的挖色码头,要经过三个村子。那时候,父亲长年在外做工,因此,每次都是母亲打着手电筒,陪我穿过三个村子,抵达海边的挖色码头。

  从家到码头的路,母亲陪我走了一趟又一趟,走过了三载春夏秋冬。离家时,路上是一大一小两个依偎的影子,回家时,只剩母亲一人形单影只。夏天,从家出发的时候,伴随我们的是鱼肚皮泛白的天空,到码头时,迎接我们的是旭日东升;冬天,从家出发伴随我们的,是黑暗中那一束手电筒的光,到码头时,迎接我们的是挂在轮船顶棚的风灯。

  三年之后,我考上大学,环海路修通,镇上开通了挖色到下关的班车。之后的几年,洱海上再也没了轮船的影子,只余挖色码头独自默默伫立在岸边。

  如今,随着大理州政府保护海西,开发海东规划蓝图的实施,洱海东岸的海滨古镇又一次焕发出勃勃生机,挖色码头又一次成为了洱海东岸的焦点,它以另一种新姿态重新伫立在了小镇绵长悠远的光阴里。

  曾经每月一次凌晨5点起床,赶6点钟邮政船的挖色码头,是我在上学期间的痛苦回忆,现在则早已成了中外游人,特别是文艺青年以及婚纱摄影师,追求人在水面的首选之地。

  码头还是那个码头,但船已经消失在时间深处。

(责任编辑:探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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