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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找甘榜精神(下)

[娱乐] 时间:2024-05-02 16:20:15 来源:蓝影头条 作者:综合 点击:173次
2012年,寻找下我国总理李显龙在国庆群众大会上呼吁,甘榜重建更有温情、精神更有文化修养的寻找下社会,还不忘记提醒国人要更有包容心,甘榜宽待外来移民。精神

翌年5月,寻找下他为兀兰民众联络所主持开幕时,甘榜感叹甘榜精神的精神消失,并呼吁人民找回旧日的寻找下甘榜精神,并协助新移民融入社区生活。甘榜

何谓“甘榜精神”?该如何重塑?

“甘榜”是精神马来语乡 (kampung) 的音译,在50至60年代初的寻找下新加坡,居民大多都住在乡村,甘榜邻里之间守望相助,精神互相关怀,形成一种和谐、团结的生活氛围,例如逢年过节,左邻右舍会一起庆祝;一家有红白事,其他几户也会前来帮忙,大家患难与共,互相扶持,这样的一种生活氛围,称之为甘榜精神。

自1964年我国实施“居者有其屋”政策之后,政府开始兴建组屋,把原来生活在甘榜里的每户每家先后迁移到不同的组屋区。甘榜没了,随着日新月异的城市化发展,人们的疏离感与自我保护心态逐渐取代了昔日的邻里温情。

这10年来,重建甘榜精神的呼声不断,是否就能找回往日那种待人的真情与善意?甘榜情怀是属于60岁以上那代人的共同记忆,对于年轻的一代来说,可能只是媒体上常见的名词,没有体验过甘榜生活的新移民对它又有什么看法呢?

张琳

有距离感的存在

张琳(新公民,原籍重庆)21岁来新加坡的一家餐饮店实习,如今是人力资源与移民中介的老板,她一步一脚印地走来,对社会的人情冷暖颇有感受。她以两个生活中的例子来说明既近且远的甘榜精神。

有正义感的社会

总体来说,张琳不觉得新加坡是一个冷漠的社会,她以去年发生在美芝路的一起46岁男子当街持刀追砍前妻的事件为例,指出本地社会还是存有正义感,“事发时,周围几家店铺的员工,还有路人纷纷阻止,使受袭击的妇女免受进一步的伤害,其实情况是很危险的,但还是有人挺身而出,而不是担心受累只在一旁围观,可见道德与正义感还是普遍存在。”

现代社会,人与人之间都维持一个距离。平时的话,都不会走得太近,如有需要,也有人会站出来,互助精神就是这样似有还无地隐身于喧闹的社会中。

“距离,是因为现在的人自我保护意识很强,特别注重个人隐私和空间,这种无形的墙使到社会氛围跟以前不一样了。”

甘榜精神有助融入

说到自己的居住环境,张琳认为与邻里之间的尊重是双方建立友好关系的基础。

    

“像我的前屋主,跟对面的邻居处得很不好,双方都装有摄像头,互相监视,互相指责,女的说男邻居一直在偷看她,男的说女邻居脑筋有问题,他们都是上了年纪的人,但互不让步,吵了很多次,最后闹到警察上门。”

张琳认为,人不是一个个体的存在,邻里是属于居住环境的一部分,如果经常投诉、吵架,像战场一样,自己也会住得不舒服。她表示,与邻居的关系应该顺其自然,不需要太刻意,如果双方有共同的话题,不妨多聊几句;如果没有,至少也要维持一定的尊重。

“政府一直呼吁居民发挥甘榜精神,目的是为国人制造一个更融洽的生活环境,特别是当越来越多人移民新加坡,邻里和睦对新移民的融入是有一定的帮助,也可加强新移民的归属感,我也希望生活在一个充满包容、互助精神的社区。”

▲换上娘惹装的张琳自有一番新体验。

陈素雯

一切从教育开始

大学行政助理经理陈素雯(永久居民,原籍柔佛)是从甘榜时代走过来的人,在她的记忆中,家里的大门永远开着,邻居做粿没有面粉,就跑过来借;电视机开着,左邻右舍会跑过来看。她说,以前在乡村环境下交流频繁,互助关怀发自内心,不像现在。

一切源自教育

陈素雯认为,甘榜精神被社会遗忘,是因为教育的失衡。

“一直以来,学校、家长都只注重功能性的科目,忽略优良传统价值观的灌输,特别是在富裕时代物资充沛下成长的年轻人,在他们眼里,父母的钱得来容易,根本不知道何谓血汗钱,不懂得体恤、也不懂得感恩。”

因为弟媳过世,她近日经常到弟弟家里帮忙照顾一对侄女,孩子们的锱铢必较让她感触良多,“我叫她们做家务,也需要唠叨好几回。她们不但不懂分担,而且还十分计较,今天你洗碗,明天我扫地,一分一厘也要算清楚,对家人都这么计较,还能期待她们对社会有付出吗?更别谈什么甘榜精神。”

她表示,以前的父母还经常携带孩子一起做义工,对于孩子或有潜移默化的影响,可在今日已经少见。

有目的性的义工行为

工作之余,陈素雯还是一名热心于慈善活动的义工,她参与了各种大小型的义务活动,可这一切对她来说,并不是甘榜精神的再现。

▲陈素雯(前排左二)与义工们周末小聚。

“不要看到很多人做义工,就沾沾自喜地认为是甘榜精神的重现。在我看来,不少义工都是带有目的性的,早期的义工出钱出力,是令人敬佩的,而现在的义工,有部分是为了奖励*而做的。例如,做一天义工可获得20元的礼券,有退休的朋友说,他做义工,一天的伙食费就搞定了,像这种有回报的付出,就不是义工了。”

不过,素雯也指出,在宗乡会馆或宗教团体中还可看到全心全意的付出,就是因为优良的传统价值观与道德伦理发挥了作用。她也一再强调教育的重要性,否则,培养甘榜精神也只能是纸上谈兵。

*有些团体因为需要大量义工,便有一些奖励制度,例如派发礼物包或奖券等。

大冢龙

存异求同的共同努力

居留新加坡11年,拥有四间发廊的大冢龙(持创业准证,原籍东京)居住位于丹戎巴葛的共管式公寓,里面住着许多外籍人士,由于四间发廊都在附近,他每天骑着脚踏车轮流“巡视”,过着从一个点到另一个点的简单生活,与本地人的接触机会不多,可一场防疫让他走入社区,感受这里的社会人情。

初次走入社区

2020年因为冠病疫情防控措施,大冢龙的发廊也被迫暂时停业,他不想终日将自己困在公寓里,便参与疫苗接种的义务工作。与本地人一起工作,对大冢龙来说,是一种崭新的体验,也让他感受到新加坡人对外来者的包容与体贴。

“比较起单一文化的日本人,新加坡人更懂得照顾他人的感受,可能是他们自小在多元文化的环境成长,会很灵敏地感受到对方的情绪,而作出适当的反应,不像在日本社会,对于差异性的容忍度比较差。”

足球队的合与分

大冢龙一直佩服新加坡政府为加强各族联系而作出的积极努力,当他从地铁与 YouTube 上,看到“重建甘榜精神”的宣传时,他也理解到政府的用心良苦。

“我参加的足球社就好像一个地球村,会员来自世界各地,大家因为有共同的嗜好,平时都是说说笑笑,不分彼此的,可一旦组队踢球,就壁垒分明,自然地分为韩国队、欧洲队、印度队、马来西亚队、新加坡队……虽然这样的分队,纯粹是为了方便队内的组员沟通,但也显示出多元本质上的一种脆弱性。”

在关键时刻,人会习惯性选择跟文化相同背景的在一起,这也反映了本地社会的潜在危机。

“培养甘榜精神可让不同背景的居民,通过日常培养感情,在求同存异的基础上维系一个和谐、合作的社区。感情会随着时间滋长,也可让居民跨越文化的沟渠,为创建美好生活、共同目标而努力。”

▲大冢龙(前排右一)与足球队成员合照。

据他观察,新加坡社会的融合还在“一半一半”的状态中,“当然我没有实际的数字,这只是一个方便的说法,我觉得一半的新加坡人已在身体力行中;而另一半,还是保守地活在自己的圈子,他们可能知道但没有做到,尚在努力中。”

噶孜

像接力一个传一个

噶孜 (Ghazi Abu Taher) 是来自孟加拉的印族人,2015年入籍为新公民。他是居民委员会(居民联系网前身)的要员之一,同时也是马来活动执行委员会 (Malay Activity Executive Committees) 的执委。62岁的他活跃于社区活动,游走于不同宗教、种族之间,致力于推广居民融合,社区联系。

环境的重要

噶孜认为,实现甘榜精神,就必须创建一个让居民可以互动的平台,而联络所与居委会正好是“现代甘榜”的中心,通过举办各类联谊活动,将不同语言、种族、教育与文化背景的人召集在同一个平台上,增进互动,加深了解。

▲噶孜(前排右三)与一众居民、职员摄于正华民众联络所。

“组屋区其实是新加坡社会的缩影,共同生活在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有其独特的背景,如何在保留自己文化根基的同时融入多元社会,一直是国人所面对的挑战。培养甘榜精神可说是为大家设下了一个共同努力的目标,为自己创建一个和睦、互助的生活环境,也强化了归属感与凝聚力。”

把爱传开去

虽说,甘榜精神的淡薄是不争的事实,可噶孜认为只要坚持不懈,一切都能水到渠成,事在人为而已。

犹记得初来乍到的他,对社区的一切都很陌生。有一晚,他在公园里遇见一名快步走的老妇人,大家寒暄了几句之后,对方邀请他一起走,事后还带他到居委会,鼓励他多参加社区活动,种下他日后加入居委会的因缘。

“我很幸运地遇见 Mei Ling(老妇名字),其实她可以完全不理会我,但她还是无条件地协助我这么一个陌生人。”噶孜强调,以身作则就是最好的教育,毕竟甘榜精神是一种源自内心的自觉,而不是一种机械的动作。

“当一个人感受到别人的好意,他自然也会将这份好意传递给另一个人,一个接一个,这种互助的精神自然就传开去。每个人只是付出一点点,但成效可以很大。”

他说,环境只是创建了利好条件,真正发挥力量的还是来自一个人的自觉。

(图:iStock、受访者提供)

(责任编辑:时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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