撰文 | 吴小飞

“高考成绩出来了，线责过了一本线，河南但是考生我们的孩子却没有了。”家住河南郑州的输液死亡胡先生在电话里说。据介绍，高考过本6月20日清晨，成绩他的线责侄女小可突然肠胃不舒服，主要表现为拉肚子，河南小可的考生母亲就去居住地附近的福乐社区卫生服务站向一名王姓医生描述了孩子的病情，医生在没有进行当面诊疗的输液死亡情况下开了一些治疗肠胃的注射液，由小可母亲带回家，对女儿进行了输液，“从早上9点多输液到大概中午12点半到1点之间，一共三四个小时，输了四五瓶液。”

不幸离世的河南考生小可。（受访者提供）

公开资料显示，郑州市福乐社区卫生服务站位于郑州市金水区二环支路，成立于2002年，属于医保定点单位。家长之所以自行输液，是因为“孩子妈妈之前在这家社区医院工作过，是有医生从业资质的。”胡先生对“医学界”解释说。

据胡先生回忆，20日午间，小可输液后嘴唇干燥，两眼翻白，随后家属拨打120紧急送到其他医院抢救了10多个小时，至6月21日3时许，抢救无效，小可被宣布死亡。胡先生介绍，事发后全家人陷入了极度的悲痛之中，小可的母亲也数次欲轻生，被家人拦住。

6月25日，小可去世3天后，高考成绩出来了，家人查到她考了516分（理科），超过河南省一本线分数线2分。胡先生告诉媒体，小可自小聪明伶俐，是个优秀的孩子，今年刚满18岁，参加了今年的高考。

小可今年高考成绩为516分（理科），超出一本分数线两分。（受访者供图）

胡先生认为，社区卫生服务站对孩子的死亡负有直接责任，“我就想知道，为什么医生可以不当面看病人就给开药？这种输液的药能够带出医院吗？孩子妈妈也是按照医生交待的给孩子输液的，每一瓶上面都有编号，先输什么、后输什么，什么肠胃病能给开四五瓶药？”

6月26日，“医学界”多次拨打福乐社区卫生服务站以及所在社区居委会的电话，均无人接听。

北京一家三甲医院的重症科医生告诉“医学界”， 在现实中，比如当遇到“需要长期看病的慢病患者，医生对患者的情况很熟悉”的时候，确实会出现由亲属带开处方药的情况。但实际上这是不合规的。在规范的临床工作中，医生不允许未经诊疗就给患者开具处方药，尤其是通过血管注射的药物，就更是必须对患者直接面诊了。

这位医生还表示，有时候，碰到熟人非要走关系，也会出现医生“隔空”开药的情况。在这种情况下，一旦出现问题被患者投诉，医生也只能自认倒霉。所以，他建议医生一定要严格遵循行医规范。

小可死亡的事件发生后，胡家人采取了一些激烈的方式表达情绪和诉求。网传图片显示，他们一度把花圈摆在了福乐社区卫生服务站的门口向社区医院讨说法。附近商户向“医学界”证实了这些图片的真实性，“前几天闹得很大，现在花圈已经没有了”。

专门从事医疗案件代理的辽宁律师李晓东告诉“医学界”，“从小可的家长的角度来看，如果妈妈是医生，虽然一般来说，医生的医疗行为是有执业地点的，但离开执业地点给自己的亲人看病，这很难说是违规。从社区医生的角度来看，诊断需要听病人自陈病情、查体以及辅助于其他检查来确诊，单纯根据转述的病情来做诊断，可能存在误诊，但也要看病情的大小和紧急程度。”他指出，小可这种情况的责任归属和各方责任的权重，还要看她的具体死因是什么，需要复杂的医学鉴定，以判断是否存在误诊、死因与诊疗有无关系，不能简单地从医疗行为，来认定医生或者家长的责任。

目前，官方机构已介入了调查。胡先生介绍说，6月25日晚，当地卫健委、卫生监督局、社区居委会以及涉事的社区医院和小可亲属及律师等五方人员，一起就小可输液身亡的事情进行了会谈，但会谈结果并未透露。他表示，“我们要为孩子讨一个公道，孩子不能平白无故地就没有了。”

6月26日，郑州市金水区卫健委办公室工作人员回应“医学界”说，金水区卫健委有关部门正在对小可的事情积极调查中，小可的具体死因以及相关责任归属目前还没有明确的结果。昨天社区卫生服务中心通过当地公安等部门对小可的亲属就相关问题进行了协商，但这位工作人员对协商结果和小可亲属的诉求、意愿等方面的情况并不清楚，卫健委仅对涉及医疗的部分开展调查。

（应受访者要求，小可为化名。宋昆仑对本文亦有贡献）

来源：医学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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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赵 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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