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南日记丨郑朋:在海南,孤独是个动词

[娱乐] 时间:2024-05-01 00:57:19 来源:蓝影头条 作者:时尚 点击:187次

原标题:海南日记丨郑朋:在海南,海南孤独是日记个动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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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年5月24日 星期一 晴

在海南,孤独是丨郑个动词。特别害怕在岛上过节庆。朋海上岛的南孤第一个节日是元旦节,举目无亲,独个动词独自开车去博鳌,海南试图寻找一丝慰藉。日记一个灰蒙蒙的丨郑雨天,在海边的朋海草地上搭帐篷。天气恶劣,南孤惊涛骇浪,独个动词吹了一夜的海南海风。海风大得要将人带帐篷一起刮进南中国海。日记狂风中的丨郑椰树像集体嗑了摇头丸,愤怒的海浪像要将万物击为齑粉。第二天灰溜溜返回海口,回到雨水笼罩的城。

阳台飞进一只避雨的小鸟。全身羽毛湿透,冻得哆哆嗦嗦,脚下流了一摊水。时间仿佛静止。我们就这么长久无声地对视着。我不懂它的语言,它不懂我的沉默。隔着栅栏和风雨,我们都没法离开。阳台外边是一棵孤零零的椰树,枝叶稀疏,从来不长椰子,狂风暴雨中,我很担心它会一头栽倒。

我后悔来海南吗?我不知道。2006年世界杯,齐达内决赛时顶翻了马特拉齐。记者问他与大力神杯擦肩而过为此后悔过吗?齐达内摇了摇头说,如果我此刻后悔,终将后悔一生,所以我选择不后悔。这是我喜欢齐达内的原因。

天气好的时候,我常去定安,因为那有一条我喜欢的公路。车流很少。僻静。道路两旁长着茂盛的糖胶和苦楝树。四月份,沿途都是苦楝花影。阳光穿透叶隙,留下一地浓荫。阳光下,绿不再是绿色,是透明的金黄,有着毛茸茸的质感。那是一条我常流连忘返的道路,是我在海南的66号公路。有时下班,我会开车漫无目的地在这条路游荡,追逐落日和飞虫,一直开到天黑,再返回。

无路可去的日子才孤独。孤独是极寒天气覆盖在铁栅栏上的白色。你以为是雪,其实是盐。少了寡淡,多了坏胃口。如果带着浪漫去舔舐一口,会咸得发苦。我之所以来海南,也许是想尝尝这味道。“我希望能够远走,逃离我的所知,逃离我的所有,逃离我的所爱,我只想去任何地方,无论是村庄或者荒原,只要不是在这里就行。”多年以后,我在葡萄牙人佩索阿身上找到了共鸣。我很享受在一个谁也不认识我的地方独处,生活,冥想,闲逛。独处是一个人的狂欢。这也许是少时很渴望成为隐身人的缘由。匈牙利作家,马洛伊·山多尔认为孤独是人生中一种自觉的独处,而不是惩罚,不是受伤者和患病者的退隐,也不是怪癖,而是作为一个人生活里的唯一、真正的存在状态。知道这些后,就不会那么困难地忍受它了,你会感觉自己呼吸着清新的空气,活在一个辽阔的空间里。在海南,孤独不再是遥远的大陆,不是山川河流,而是大海。辽阔的南中国海,无边无际,只带来太平洋的风。有段时间,我喜欢听《陌生城市的清晨》,喜欢假日海滩露营,看朝霞映红海面,感受一瞬间的壮丽,潮来潮往,每朵浪花都很崭新。

有一段时间,我至少过上了一种看上去很阳光健康的生活,跑步,游泳,骑行。2018年,我将自行车从北京托运回了海南。那是一辆美利达山地车。我骑着它去过高崖口、居庸关、潭柘寺。选择回海南后,我将自行车拆卸打包,运回了海南。回来的时候,它伤痕累累,前轮瘪了,车身掉了些漆,看上去无精打采,我们如同一对难兄难弟。我骑着它去沙坡水库和远郊的机场。落日余晖将机身照得熠熠生辉。一架架庞然大物在低空腾飞而起,或俯冲降落,如同人生起起落落的不同境况。

回到海南,走进国兴大道上的办公室,又回归某种熟悉又陌生的秩序。阳光,永远耀眼的阳光,从走廊尽头的窗口穿透进来,像一片没有颜色利刃。我站在那儿抽烟,体验一种并不需要的温暖。我成了消逝时光的囚徒。“除了生命,一切事物对于我来说都变得不可承受——办公室,居室,街道,甚至它们的对立物,都会将我淹没和压迫,只有生活的整体能给我提供宽解。”深夜读韩少功翻译的《惶然录》,心有戚戚焉。一些情绪在黑暗中酝酿,一些酒精在体内发挥。在这耀眼的阳光下,在绿意盎然的孤岛上,我们都是时光的囚徒。(郑朋)

(责任编辑:娱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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