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焦海南长臂猿大调查·寻猿日记丨祝常悦:滇琼“猿分”

[娱乐] 时间:2024-04-29 04:07:02 来源:蓝影头条 作者:知识 点击:62次

原标题:聚焦海南长臂猿大调查·寻猿日记丨祝常悦:滇琼“猿分”

背景:

海南长臂猿是猿分海南热带雨林的旗舰物种,也是聚焦标志性物种,中国特有种,海南海南长臂猿仅在霸王岭地区有分布,长臂常悦虽然目前已经恢复到5个族群约33只,调查滇琼但仍处于极度濒危状态,寻猿被我国列为国家一级保护物种,日记被世界自然保护联盟(IUCN)红皮书列为“全球最濒危灵长类动物”。丨祝

海南国家公园研究院2020年2000万科研项目主要用于海南长臂猿研究,猿分摸清海南长臂猿的聚焦种群情况及海南长臂猿的栖息地情况,是海南开展海南长臂猿保护研究,帮助长臂猿种群快速恢复的长臂常悦最基础性工作。本次海南长臂猿大调查由海南国家公园研究院特聘研究员、调查滇琼原国家濒科委常务副主任蒋志刚担任总负责人,寻猿共有来自海南国家公园管理局霸王岭分局、日记黎母山分局、鹦哥岭分局,海南大学,海南师范大学,中国热带农业科学院,中山大学,贵州师范大学,中国林业科学院,北京林业大学,北京市海淀区陆桥生态中心,大理白族自治州云山生物多样性保护与研究中心等单位共70余人参加此次大调查。

本次大调查是首次由国内科研机构及管理当局组织,由国内知名专家担任总负责人,国内各高校及科研机构、公益组织广泛参与的一次大规模海南长臂猿调查工作。本次大调查采用监听、录音、观察记录等调查手段,同时辅以无人机空中监测等技术手段。

通过本次大调查,主要达到以下几个目的:全面系统地了解海南长臂猿种群和栖息地的基本情况,以便进一步制定更加科学、有效的海南长臂猿保护研究方案;加强对海南长臂猿种群和栖息地的监测,以人工监测为主实施各类监测技术综合体系的预演示和开发;利用此次调查,培养和锻炼一支稳定的野外海南长臂猿监测队伍。

2020年11月18日 天气:晴 星期二

此刻的我,在回云南的高铁上。

这次是我第一次来霸王岭,也是第一次真正在我国热带地区参与野外调查工作。与滇西北亚热带、甚至接近温带的常绿阔叶林相比,热带季雨林的林冠层更密,上、中、下饱满、完整。棕榈科植被丰富,也使得森林里到处都是带刺儿的“陷阱”,一不小心就扎得满手都是血道子。在海拔较低的沟谷里,粗大的板根互相盘结在一起,巍巍壮观。

与雨林里的板根合个影。

我任职于云山保护,全称是大理白族自治州云山生物多样保护与研究中心。我们是一家云南本土的NGO组织,致力于云南野外长臂猿及其相关生态系统的调查监测和保护行动。我的主要工作地点位于滇西的高黎贡山和中缅边境有天行长臂猿分布的地区,主要从事种群动态监测、栖息地质量调查和与当地生态多样性有关的工作。

我们临时搭建的帐篷。祝常悦 摄

监测的准确度

我被分配在红河谷驻点,参与每天早上的监听和下午的长臂猿食源植物样线调查。在日出前和其他队员一起抵达监听点(通常是附近地势较高,林窗较大,视野较开阔的地点)。长臂猿的鸣声通常能传播1-1.5km左右,故而我们的监听点能较全面的覆盖目标群体的家域范围。监听过程中,我负责为每一个鸣唱回合做时间和方位记录,如有幸目击时做GPS位点记录和用长焦相机拍摄影像素材。午后我们会再次出工,从驻点往不同方向在长臂猿的家域内走样线,记录沿路所见的食源植物。通常胸径大于10cm的乔木才会被长臂猿利用,故我们会记录这些乔木的树种及每种的丰度,如果看到掉落在地面的果实也会作为标本采样。每天的所有数据由本组的联络员钟旭凯和我在傍晚整理,爬到有信号的地方汇报给负责数据处理的老师。有时候风雨交加,只能哆哆嗦嗦地蹲在石头上打着伞填表格、发数据。

天行长臂猿VS海南长臂猿

“一夫一妻”VS“一夫二妻”

虽同属长臂猿科,与冠长臂猿属的海南长臂猿不同,天行长臂猿是白眉长臂猿属的一员。曾被认为是东白眉长臂猿的一个亚种。2017年由中国科学家范朋飞博士重新发现并命名了这一类人猿新种。

至今的调查研究显示,天行长臂猿是严格的“一夫一妻”制,而海南长臂猿家庭群中会出现“一夫二妻”的组合,家庭更庞大,成员的数量平均也多于天行长臂猿的家庭群。

天行长臂猿。黄明攀 摄

天行长臂猿的成年雄性个体是黑色的,雌性是棕黄色的,雌雄面部有两道明显的白眉毛,宛如白眉道长一般仙气飘飘。海南长臂猿成年雄性通体黑色,雌性黄色,在林木间飞速移动时宛如一道华美的光弧。这两种长臂猿在婴猿期都为较淡的毛色,离开母亲独立活动之后毛色也慢慢变黑,未成熟之前都是像父亲一样的黑色,直到接近性成熟,雌性才开始慢慢变色。

天行长臂猿,雌性成熟个体。祝常悦 摄

天行长臂猿,雌性成熟个体。黄明攀 摄

海南长臂猿,成熟雄性个体。

海南长臂猿,雌性成熟个体。

天行长臂猿的雌雄鸣叫重合度极高,在激动鸣叫的时候几乎完全同步,无法辨别彼此。海南长臂猿的每一次鸣唱回合通常都是成年雄性先起头,其它家庭成员在中途加入合唱,一个鸣唱回合可能会出现1-3次合唱。海南长臂猿雄性的鸣声悠长而嘹亮,雌性的则简短而清脆,宛如一曲和声。与大多数冠长臂猿属的动物一样,海南长臂猿常常在破晓时开始当天的第一次鸣唱,歌声伴随着日出响彻林海。天行长臂猿的鸣叫也集中于清晨,以正午之前概率最大,但午后也不乏鸣叫的例子。

谈到海南长臂猿的“吃”,由于我尚未参与过海南长臂猿的研究,不能妄下结论。经过这几天的样线调查,这个季节霸王岭长臂猿家域内果实的数量直观上是多于云南大多数长臂猿栖息地的。雨旱交接的时节,天行长臂猿的取食内容已经开始有大量的叶片加入。同时,海南长臂猿食谱中果实的种类和比例确实更高。受气候和海拔(天行长臂猿的活动范围约在1500-2400米的区段)的影响,果实丰度的季节性变化也较云南更小。

监听到一只幼猿

海南长臂猿无疑是世界瞩目的濒危物种,从7只到33只是难得的飞跃。此次大调查共有60多人同时参加,监听点布设密度高,覆盖面广。以我参加的红河谷组为例,五个完整的工作日中,每日都监听到了A群鸣叫,甚至有一天出现了5个鸣唱回合,对于定位它们最近的活动区域十分有帮助。虽然风雨交加,但正是在雨最大的三天里,我们全组人都有幸目击了A群的部分个体。通过目击和鸣叫信息判断,A群至少有5只个体,其中还听到了一只幼猿焦急呼唤母亲的稚嫩叫声,推测群内可能有一只刚刚脱离母亲独立活动的幼崽。

热带雨林中的天然“浴场”

除了工作之外,我们在红河谷野外的“家”是所有监测队员一起手把手建起来的。扯油布、搭帐篷、捡柴、生火、储存物资(特别是肉类)。最后三天的大风大雨都没能毁掉我们的驻点,实在是靠着大家(尤其是霸王岭和黎母山的护林员们,谢叔、辉叔、通哥、贺哥、准哥、章理大哥)超强的野外能力和工作经验,彼此分工得当,充满乐观精神,总是迎难而上,毫不退缩。红河谷是条四季都不会干涸的溪水,在平缓处我们闲暇时也会去洗澡。虽然没有热水,但如此美妙的天然浴室又在哪里能多得呢?

我们的红河谷“浴场”。祝常悦 摄

在这次参与调查的过程结识了许多优秀的一线工作者,霸王岭保护区的谢赠南叔叔、邹正辉叔叔、刘章理大哥、陈国通大哥都是经验丰富的野外能手,黎母山保护区的王家贺大哥和王成准大哥都勤奋刻苦,善于学习。保护工作中没有谁是英雄,野外永远都是团队作战,是这个带着钢铁精神的团队支撑起了海南的生态保护。从他们在工作中的一举一动都能看到对长臂猿、对森林、对自然的深厚感情和信心。有这份情意的队伍不会输。

野外监测虽有特殊性但也是一份需要有人去做的工作。尤其是和资深的监测队员、护林员们接触得多了,发现每个人都是一座宝库,他们多年积累的知识和经验需要被记录、被传承、被作为人类和自然互动的一部分代代相传。如果能力允许,我愿意做这样一个人。野外或者说自然是这个星球演化至今的样貌,人类只是其中的一粒渺小的沙土,我们对这个世界的探索,永无止境。在野外的每一天对我来说都是新鲜的,都在汲取全新的信息,永远不会枯燥,永远饱满而丰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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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综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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