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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非洲之巅喝咖啡是一种什么体验?

[时尚] 时间:2024-04-29 08:30:19 来源:蓝影头条 作者:时尚 点击:39次
从肯尼亚首都内罗毕到坦桑尼亚最大城市达累斯萨拉姆的非洲啡种飞机上,我全身穿着防护服,喝咖戴着N95口罩、什体护目镜和防护面屏。非洲啡种浑身闷热,喝咖呼吸不畅,什体耳朵和脸被口罩勒得生疼,非洲啡种已经有一天时间没怎么吃东西了。喝咖

2021年11月5日,工作人员在坦桑尼亚莫希的非洲啡种咖啡种植园将浸泡后的咖啡豆倒进桶内 新华社发(曹静敏摄)

2021年11月5日,工作人员在坦桑尼亚莫希的喝咖咖啡种植园将浸泡后的咖啡豆倒进桶内 新华社发(曹静敏摄)

这一天是2021年8月16日,我从国内乘坐飞机到坦桑尼亚赴任。什体20小时之前我从北京出发到达广州,非洲啡种再从广州跨越5个时区来到非洲。喝咖一路上同行乘客越来越少,什体防护也从普通口罩到N95再到防护服。长时间的等待和转机,让我暗暗祈祷这趟旅程赶紧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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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见乞力马扎罗

正当昏昏欲睡之时,机长的声音通过机舱内的喇叭将我吵醒。在机长飞快的语速里,我隐约听到Kilimanjaro的字眼。看到其他人都在往机窗外张望,我猛然意识到:非洲第一高峰乞力马扎罗山就在坦桑尼亚和肯尼亚边境上,从内罗毕飞往达累斯萨拉姆的班机很有可能经过乞力马扎罗。

我立刻来了精神,凑到窗边向外望去。果然,在一片云海中,山峰顶破云层,露出火山口形状的山顶。随着飞机缓缓掠过山峰,山顶上经年未化的积雪清晰可见。

虽然早就听闻乞力马扎罗的大名,但绝没有想到会在如此仓促狼狈的情景中与它第一次相见。尽管呼吸依旧沉滞,身体疲惫不堪,在亲眼看到乞力马扎罗的那一刻,我仍然被它的威严和静默所打动。它就像一座灯塔,照耀且守护着非洲这片古老的大陆,为各怀心事的闯入者指明前行的路。

在人类学家范热内普看来,当个体来到陌生领域时,都处于一种隔离状态。只有通过特别获得的手段,才能从一个群体过渡到另一个群体,从一个确定的境地过渡到另一个同样确定的境地。

在这个意义上讲,我真正抵达非洲,完成从中国到非洲的过渡,正是始于与乞力马扎罗对视的这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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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之城”莫希

再一次见到乞力马扎罗,是在乞力马扎罗山下的小城莫希。

莫希是坦桑尼亚北部乞力马扎罗省的省会城市,每年都有几万名登山者来到莫希,把这里作为大本营,租赁登山设备,雇用当地向导和挑夫,向海拔5895米的峰顶冲刺。正是这个原因,莫希的国际服务业颇为发达,虽然只有20万人口,会说英语的当地人比例却相当高。

不过,我这次来莫希不是爬山,而是为探访这里的咖啡种植园。与埃塞俄比亚、卢旺达等非洲国家的咖啡相比,坦桑尼亚咖啡并不为中国市场所熟知。

实际上,乞力马扎罗省是坦桑尼亚最大的咖啡产区,当地的高海拔环境和肥沃的火山灰为咖啡豆提供了绝佳的生长条件,出产的阿拉比卡豆品质上乘。从殖民时期开始,这里就是东部非洲咖啡种植的中心,并逐渐形成从咖啡豆种植到加工、出口,再到咖啡评鉴和标准制定的完整产业链,莫希也由此被称为“咖啡之城”。

在乞力马扎罗山麓的一座咖啡种植园,我见到了曼波。38岁的曼波是这座种植园的管理者,已在这里工作10年。她家从祖辈开始便在咖啡种植园工作,曼波从小就非常了解咖啡豆的生长周期和习性。

在她管理的种植园,咖啡豆按照不同的生长和加工周期被严格分区。进门的地方是郁郁葱葱的咖啡豆苗,往前走是已经结出咖啡豆的树丛,一些工人正在将成熟的咖啡豆摘下放进桶里。更前方,穿着雨靴的工人将一桶又一桶咖啡豆倒进蜿蜒曲折的水槽,不断地淘洗。距离水槽不远处有几张巨大的簸箕,晾晒着的咖啡豆已被剥去黄色外壳,露出黑色的内核,在阳光炙烤下散发出沉郁的香味。

走进曼波的办公室,她正亲手完成最后一道工序——冲泡一杯咖啡,欢迎远道而来的中国客人。

在莫希,不仅家家户户有人从事咖啡行业,当地人也普遍有喝咖啡的习惯。因为是咖啡产地,当地咖啡的价格非常便宜,即便最普通的体力劳动者也负担得起。

莫希的大街上随处可见路边咖啡摊。摊主支一个火炉,上面放上巨大的铝壶,再在地上随意放置几个用报废的轮胎或者树根做成的凳子,就能吸引路人停下脚步,点一杯咖啡,随机加入一段热烈的交谈。

2021年3月2日拍摄的白雪覆盖的坦桑尼亚乞力马扎罗山 新华社/法新

2021年3月2日拍摄的白雪覆盖的坦桑尼亚乞力马扎罗山 新华社/法新

不少当地人在处理婚丧嫁娶、定分止争等公共议题时,也往往会来到咖啡摊。在德高望重的长者主持下,各方陈述事实,发表看法,最后由长者来裁定是非曲直,形成有道德约束力的结论。这时候,咖啡和咖啡摊早已超出原有职能,成为当地公共生活的重要组成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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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引导非洲人民

不仅是山下的咖啡,乞力马扎罗本身也已成为坦桑尼亚乃至非洲的精神符号。

在达累斯萨拉姆市中心的坦桑尼亚国家博物馆,我看到这样一张照片:一名黑人穿着厚重的登山装备,踩着皑皑白雪,在夜晚的山顶艰难地升起一面旗帜。

导览介绍,1961年,在坦桑尼亚的前身坦噶尼喀即将独立之际,一名陆军军官爬上乞力马扎罗经年积雪的山顶,于12月9日零时升起国旗、点亮火炬,庆祝国家的独立时刻。这一场景被相机永远定格,留在所有坦桑尼亚人的集体记忆中。

从国家博物馆出来,我注意到路灯上挂满了庆祝坦桑尼亚独立60周年的招贴画:一名体魄健硕的黑人男子举着“60”标志,站在乞力马扎罗山下——60年后,乞力马扎罗仍然是国家独立和民族解放的图腾。

后来有机会去肯尼亚国家博物馆参观,我惊讶地发现,当1963年12月12日肯尼亚独立时,也有人在午夜爬上非洲第二高峰肯尼亚山,升起肯尼亚国旗,纪念那个庄严神圣的时刻。两个领土相接、文化相近的国家选择同样的建国叙事,将恒久雄伟的山峰作为塑造民族认同的象征符号,不能说只是巧合。

时间回溯至1889年,第一个登上乞力马扎罗山的德国地质学家汉斯·迈耶,将山顶命名为威廉皇帝峰,以纪念德皇威廉二世,毫不掩饰德意志帝国统御非洲的雄心。第一次世界大战德国战败后,英国取代德国统治坦噶尼喀,英国殖民当局沿用了威廉皇帝峰这一命名。

直到坦噶尼喀独立,首任总理尼雷尔宣布将乞力马扎罗最高峰命名为Uhuru(乌呼鲁)——在当地斯瓦希里语中意思是独立和自由。在坦噶尼喀以及后来与桑给巴尔合并而成的坦桑尼亚国徽上,中间是象征自由的火炬,下方正是乞力马扎罗雪峰。

当时的世界,民族解放运动风起云涌,主宰自身命运的时代情绪感染着非洲的政治精英和普通民众。作为较早独立的国家,坦桑尼亚与赞比亚等国成立前线国家组织,为南部非洲国家的独立斗争提供支持,促成殖民体系在非洲大陆的彻底崩解。

今天,当人们登上乞力马扎罗山,可以在乌呼鲁峰顶上看到一块金属板,上面刻着尼雷尔的一段话:“我们将在乞力马扎罗山顶点起一支蜡烛,它会照耀到我们的国界之外,在绝望的地方给予希望,在仇恨的地方给予爱,在屈辱的地方给予尊严。”

(责任编辑:热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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