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王别姬》在中国台湾修复上映 陈凯歌:演程蝶衣是张国荣的宿命

[综合] 时间:2024-04-29 03:51:49 来源:蓝影头条 作者:百科 点击:196次

  电影《霸王别姬》结束时,霸王别姬银幕上会响起李宗盛和林忆莲唱的中国《当爱已成往事》,令人唏嘘不已。台湾不过,修复《霸王别姬》注定不会成为“往事”,上映这部电影留给人们无尽的陈凯程蝶回味。今年是歌演国荣《霸王别姬》上映25周年,影片于12月14日在中国台湾修复上映,衣张上映10天票房已接近700万台币(约157万元人民币),霸王别姬刷新了修复片在台湾的中国票房纪录。

  陈凯歌、台湾李碧华、修复芦苇、上映张国荣、陈凯程蝶张丰毅、歌演国荣巩俐、葛优、顾长卫等等,这一长串的名字造就了一部永留历史的经典之作,随着张国荣斯人已逝,《霸王别姬》更是无可替代无可复制。

  不久前,陈凯歌导演携《霸王别姬》来到北京电影学院,这也是《霸王别姬》在第46届戛纳电影节获奖25年后,陈凯歌首次携作品回到母校,回首往事,陈凯歌感慨良多,一些故人已经不在,当时拍戏搭的景有的已经不复存在,就算是残留下来的,也已苍凉而破旧,“真是风流总被雨打风吹去,唯一剩下的,是这部电影,二十五年来,一直都还在这儿。”

  拍摄《霸王别姬》的两大功臣是徐枫和李碧华

  《霸王别姬》1993年获戛纳国际电影节最高奖项金棕榈大奖,成为首部获此殊荣的中国影片,还获得了美国金球奖最佳外语片奖、国际影评人联盟大奖等多项国际大奖。

  影片改编自香港著名作家李碧华的同名小说,陈凯歌将李碧华视为这部电影的第二大功臣,忆及去香港初见李碧华的印象,陈凯歌赞其“才高八斗,异想奇思,非常有创作上的活力,是很有趣的一个人。不管是她的《胭脂扣》,还是其后拍的《青蛇》,我都觉得非常好,好就好在她的故事是顺着人情走的,而不是顺着一个目的走,她写的东西轻轻巧巧,没有意识形态方面的包袱,不教化人,而是让你随心去品味俗世人间的故事,我们也聊得非常好,决定一起来合作这样一部戏。所以,李碧华女士其实是《霸王别姬》的母亲,她为影片的拍摄提供了非常好的基础,她就是那个为影片打基础的人。”

  而成就《霸王别姬》的最大功臣则是影片的制片人徐枫,徐枫曾是香港著名演员,以拍胡金铨导演的《龙门客栈》出道。1969年凭借电影《龙城十日》获得第9届台湾电影金马奖最有希望新女星。1971年主演胡金铨自编自导的电影《侠女》,1976年徐枫因主演电影《刺客》获得了第13届台湾电影金马奖最佳女主角奖,1979年凭借《源》获得第17届台湾电影金马奖最佳女主角奖。

  陈凯歌回忆说他1988年带着电影《孩子王》去戛纳电影节时,与徐枫相识,“那时候的两岸关系还没有后来那样的发展,我们见面之后说约个地方聊上几句时都挺紧张的,可见时间能把很多事情改变。”

  《孩子王》在戛纳首映式这天,徐枫也来了,影片放映完以后大家匆忙打了个招呼就散了,第二天她又找到陈凯歌说:“你拍得挺好,但是我觉得你能拍得更好。”她说自己有本书,想让陈凯歌看看,问他是否愿意拍成电影。陈凯歌说:“我当时真没当回事,因为一个制片人将一本书交与一位导演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这本书就是《霸王别姬》。我当时说:‘感谢您的盛意,但是我还有别的片子要拍。’她说:‘我可以等你。’”

  这一等就是两年的时间,直到《边走边唱》完成后,陈凯歌又去了戛纳电影节,再次遇到徐枫,陈凯歌才确定了拍《霸王别姬》:“所谓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徐枫女士是《霸王别姬》这部电影的第一位开启者,是第一位功臣。她一直对我说在《侠女》之后,她有一个愿望,非常希望带着另外一部影片去戛纳,得到一个更大的奖。这个金石为开的结果便是她的夙愿居然实现了,在两年以后的1993年,这部电影在戛纳获得了金棕榈奖,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至今我都觉得徐枫女士是独具慧眼的一位制片人。”

  最初小说中程蝶衣没有自刎

  创作《霸王别姬》的剧本花费了漫长时间,陈凯歌与李碧华和芦苇两位编剧一直“并肩战斗”。陈凯歌说“和编剧一起工作的时间很长”是自己的一个创作习惯:“我通常会花最少两三个月,甚至五六个月、一年的时间和编剧进行沟通,其实就是两三个人在一起坐禅,去琢磨我们到底应该怎么做。《霸王别姬》的剧本创作大概是从一九九一年的六七月份从戛纳电影节回到北京之后开始的,影片是从一九九二年二月中旬开拍的,中间我们用八九个月的时间才完成了这个剧本。剧本初稿写好大概是一九九一年的年底,芦苇老师给了我一支笔,说如果哪个场次你满意,就画一个圈,结果初稿只有几场戏是画了圈的,这个稿本至今对我来说非常珍贵。”

  “质本洁来还洁去,不叫污淖陷沟渠”,陈凯歌认为这两句曹雪芹形容林黛玉的诗在程蝶衣身上得到了最为充分的体现。在整个故事中,他的性格在情节发展中不断发酵,从忍受断指之痛后不断遭受毒打也不愿放弃自己的性别认同,到为了忠于霸王宁愿逃跑之后又回到戏班接受更为残酷的惩罚,再到为了救霸王可以为日本人唱戏,然后在法庭上非常天真地说:“青木不死,京剧就传到日本国去了”。陈凯歌认为程蝶衣完全不懂人情世故,只迷恋于自己的舞台:“我在《霸王别姬》拍完后有一天就琢磨这故事到底说了什么呢,后来就觉得这是一个关于迷恋与背叛的故事,只迷恋于自己舞台的程蝶衣对一切世间的事情无感,不然段小楼也不会对他说:‘你也不看看这世上的戏都唱到哪一出了’,直到他最后黄钟尽毁,瓦釜齐鸣,烧了戏衣,别了舞台,把霸王留在心里头,舞台和人生的一元论在程蝶衣这个人物身上得到了最终的体现。”

  陈凯歌对原小说最大的改动就是结局,原本小说结尾是写程蝶衣最终流落香港,改革开放后段小楼随团去香港演出,两人在浴室相遇,“我想李碧华的原意是要写他们袒膊相见吧,但是我觉得不够有力量。性格要素一定会驱使程蝶衣追随虞姬的步伐最终成全自己,因此他的死是他的个性唯一合乎逻辑的结局,我认为这个死亡在艺术上是成立的。因此我建议改成以程蝶衣的自刎结束全局,李碧华同意了。影片拍成后,她再版的小说中也采取了如此的结局处理,程蝶衣这样一个人物才真正完备了。”

  《霸王别姬》成为经典,但陈凯歌也坦率表示听到过批评,认为这部电影说到底就是一个通俗故事,不过,陈凯歌说宁愿把这样的评价看成是一种表扬,“这让我想起沈从文先生在世的时候曾和他的同乡、写过《芙蓉镇》的古华说,‘倘若你自己的创作太过用力,从某种角度上看太深,你就无法去表现你真正想要表达的东西,也会使读者感到吃力’。这段话我读到之后对我很有启发,电影本身就是表现普通人的感情,一部电影当中的情感应当被观众接受到,故事在于怎么讲而不在于故事本身,阳光之下无新事,大家应该都清楚。我也想起唐朝诗人温庭筠的一句诗,曾让我琢磨过很长时间。他写‘满宫明月梨花白’,我认为白字是再通俗不过的一个字了,一般难以入诗,但是它好就好在,这一个字把月光给写绝了。所以我觉得普通的字,普通的情感,不同的属于个人的表达方式,是一部电影非常重要的一些元素。”

(责任编辑:休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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