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一棵树 | 保护野生坡垒 他们在行动

[探索] 时间:2024-04-30 01:07:36 来源:蓝影头条 作者:娱乐 点击:81次

原标题:拯救一棵树 | 保护野生坡垒 他们在行动

新海南客户端、拯救南海网、棵树南国都市报记者 任桐

第一株、保护第二株、野生第三株……一共找到了八株。坡垒量到最高的拯救一棵坡垒时,队员贺阳满是棵树汗水的脸上露出了笑容。他大声地念着测量数据:“树高6.30米,保护胸径3.92厘米……”

海南师范大学生命科学学院2020年“三下乡”暑期实践团进入吊罗山采集野生坡垒,野生并对其进行遗传多样性研究。坡垒记者 吴兴财 摄

这个场景发生是拯救陵水吊罗山自然保护区的腹地。前不久,棵树贺阳以及他所在的保护团队,正在对野生坡垒进行数据测量和标本采集。野生

这个团队就是坡垒海南师范大学(以下简称海师大)生命科学学院2020年“三下乡”暑期实践团,由12名本科学生组成。实践团的任务是采集野生坡垒,并对其进行遗传多样性研究。

由于坡垒商业价值极高,上世纪八九十年代,坡垒被大面积砍伐。这个曾经热带雨林中的优势种,数量急剧下降到最小可存活的界限,被《中国植物红皮书》定为濒危种,国家一级保护植物,而IUCN评估定为“濒危灭绝”(EN)等级。

多年来,拯救保护坡垒的工作一直在进行着。此次的活动,将对下一步的坡垒人工繁育提供指导和借鉴,是拯救工作中一项重要内容。因此,活动被命名为“拯救一棵树”。

海南师范大学生命科学学院2020年“三下乡”暑期实践团进入吊罗山寻找野生坡垒。记者 吴兴财 摄

百年沧桑岁月 成就一棵成材坡垒

由于坡垒数量极少,拯救任务的开始,就是先要在深山的茂密丛林中找到它。

8月3日早上,5名学生在导师靳翔的带领下,出发前往吊罗山。他们中,4名00后的大一学生,分别是队长、GPS定位手王熙豪,土壤采集手梁笑,测量树高手贺阳,数据记录员肖辉辉。还有一名大三的学姐,PH值测量手何梦。

虽然做了充分的准备,但一路上,王熙豪还是很沉默。身为队长的他,一路上都在翻看着坡垒的资料。他说:“虽然之前有其他老师留下的坡垒定位,但谁也不知道,那些坡垒是否还活着,我们是否能准确地找到他们。”

很快,他的想法被吊罗山护林员梁工证实了。梁工原名梁宜文,已经在吊罗山工作近40年。“这些年,我走遍了吊罗山,发现的坡垒大树不过十几株。”梁工在上山前说起坡垒:“20年前,我上山,看到一棵坡垒的小苗。20年后,这棵小苗却只有小手指这么粗。”

这20年间,坡垒要面临的困难非常多。梁工介绍,坡垒属龙脑香科,天然散发着香味,吸引林子里的小虫啃咬它的树叶。叶子啃秃了,坡垒也就活不成了。

如果说这些困难都源于大自然的优胜劣汰,那么人类的盲目砍伐才是坡垒活下来最大的威胁。梁工不无惋惜地说:“坡垒越来越少了,物以稀为贵,让很多人更想把坡垒占为己有,甚至看到坡垒的幼苗也不放过,挖回家自己种。他们不了解坡垒呀,别说一棵小苗很难活下来,就是活下来,长成树,至少也要经历至少两代人,上百年的时间。这又何必呢。”

在寻找野生坡垒过程中困难重重。记者 吴兴财 摄

过程越艰难 越彰显刚毅品质

夏季的吊罗山,阴雨绵绵,梁工的话让5名学生都有些沉默。队员何梦说:“因为少数人的无知和自私,坡垒才有了现在艰难的处境。所以,我们就要付出更多的努力,去挽救曾经的错误。”

到达吊罗山的第二天,学生们跟着梁工上山了。一路上,对于这群学生而言,异常艰难。

原始热带雨林里并没有路,大家能做的就是排成一排,摸索着前行。茂密的丛林里,如果碰着挡路的树枝,大家就用砍刀砍去。头顶依稀洒下几缕透过密林的阳光,脚下踩的都是雨后湿湿的泥土、石块和落叶。

还有一段更难走的路。天上下着小雨,地上湿滑泥泞,大家手脚并用,踩着石头爬坡,好几次因为脚下打滑,爬到一半又摔下来,摔下来就再一次往上爬。每个人裤子上都是泥,有的手上还磨出了血。

然而,越是艰难就越彰显他们刚毅的品质。

可伸缩的树高尺不展开时1.5米左右,贺阳扛在身上还好,可要扛着走路就有点儿难。他每走一步都大口喘着粗气,因为重心不稳,总是摔跤,下坡时、过河时、翻越障碍时……每次摔后,他一句话都不说,倔强地继续前行,那把尺子也从没有让其他人动过。

肖辉辉这个不爱说话的小姑娘,大腿被山蚂蝗咬了。咬的时候,她丝毫没感觉,发现的时候,血已经流湿了半条裤腿。止血的办法用了很多,大腿的血却还在流着。这个不到20岁的小姑娘终于吓哭了。大家都劝她,让她留在驻地休息。她却一个劲儿地摇头,说自己没事。肖辉辉悄悄告诉我,确实有点儿害怕,可是她不想放弃。

在寻找野生坡垒过程中困难重重。记者 吴兴财 摄

寻到8株坡垒 下次出发寻找母树

无论过程有多艰难,学生们最终还是幸运的。调研第一天,行走了近两个小时山路后,大家找到了第一棵坡垒。

这棵坡垒看起来特别矮,还不到半米高,细细的枝弯曲在几棵大树旁,一半的叶子都被咬秃了。虽然小小一株,但还是让学生们开心了好久。大家的“武器”轮番上阵,有条不紊地工作着。

王熙豪拿着卫星定位仪,准确定位坡垒的经纬度;何梦用土壤测量器测量土壤的酸碱性;梁笑手持工兵铲,采集坡垒根部的土壤;贺阳架着树高尺,测量坡垒的高度;肖辉辉在标签纸上认真记录本的名称。

海南师范大学实践团对野生坡垒进行采集,并后续对其进行遗传多样性研究。记者 吴兴财 摄

接下来,又是细心地寻找和认真地工作。最终,调研团队在吊罗山海拔600米左右的两处地方,共找到8株野生坡垒,均处于幼年期,最高6.30米,最低仅59厘米。大家对株高、所处高程、经纬度、土壤PH值等指标进行了记录,至此,采集标本阶段圆满结束。

从吊罗山返回实验室后,采集组的学生将样本移交给实验组的学生。于是,在仪器、试剂中,学生们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忙碌。这样的工作一直持续到8月底,最终,生成了一份报告。

导师靳翔说:“根据研究,我们得出结论,吊罗山野生坡垒种群整体在增长。这说明,自然保护区的设立,对野生坡垒保护起到了一定的作用。但遗憾的是,我们没有找到坡垒的母树,而且找到的坡垒都是幼年个体,种群密度低,长期的生长还需要进一步持续观察。”

海南师范大学实践团对野生坡垒进行测量,并后续对其进行遗传多样性研究。记者 吴兴财 摄

“吊罗山里,一定有一棵高大的坡垒母树。”梁工的话久久萦绕在学生们的耳边。他说,坡垒的种实从外表看,像一对会飞的“翅膀”,每年2到3月,种实由绿变成赭红色,有风吹过,他们会脱离母树,成群结伴地随风飞舞,飘向远方,在所到之处生根发芽,繁衍生息。就像这次活动中寻到的8株幼年坡垒。

学生们说:“下一次,我们再一起出发,去寻找那棵母树,去看看那些美丽的‘翅膀’……”(任桐)

(责任编辑:娱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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