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标题：清明追思丨爸爸，清明如果有来世，追思换我来宠你，丨爸可好？

口述/傅倩 整理/张兴诚

从来没有叫过爹，爸果虽然四邻八舍还这样叫。有世我一直觉得这是换宠个很古代的称呼，也没有叫过一个单字 “爸”，可好总觉得这太过于普通。清明

从小到大，追思我总是丨爸叠字称呼他“爸爸”。儿时的爸果记忆里，大部分时间他总是有世不停地出差，只有妈妈和我们三个孩子待在一起。换宠

更年期的可好妈，碰上年幼调皮的清明我，那情形可想而知。不说水深火热吧，至少我当时感觉是度日如年。没他陪伴的日子，仿佛生活一下子少了很多乐子，每天都是煎熬。

所以他一出差，我便掰着指头数日子，盼他快快回来。倘若那时有智能手机，估计我天天都会和他视频，打爆他的电话。

爸爸是个有趣的人，他常常给我讲他儿时在农村的生活，苦却快乐着。讲他天未亮便要打猪草，然后爬进山沟沟里面去喂猪，再回来煮上一大锅红薯。然后一家人围在一起，一边吃着红薯，一边聊着家长里短，让人感觉比吃火锅还要过瘾。

僻远却淳朴的乡村，早早就会干农活的山里娃，路不拾遗、夜不闭户的乡村图景......我们几姊妹，就在他充满情趣的农村生活纪实中，慢慢长大。

为了识字，年幼的他，常背着襁褓之中的妹妹，趟过村口的小河，去到私塾先生那里读书。买不起纸，他就在河边找一块大石板，用先生送的毛笔蘸水练字。每每说到这个，他总会露出些许得意的表情，沾沾自喜地说道, “先生看我有几分才气，才送我毛笔的。你以为这么容易啊……”

有没有才气我还真不好定论，但是他终究靠着“笔杆子”，走出了那片种不出多少收成的土地，入伍当兵。

个子不高的他，很快就因为“有点墨水”，加上老实肯吃苦，升到班长的小职位。据他说，当时团长的女儿偶然看上了正打篮球的他，可是家庭出身的悬殊，让他心里的初恋，无疾而终。

我曾经问他，有没有喜欢过那个爬窗户看他的女生，他立马板着面孔，严肃地对我说: “小孩子问那么多干吗？！”可我分明看到他不大的眼睛里，泛着一丝淡淡的忧伤。

退伍以后的他，好像脾气变得比以前更好了，在他41岁那年，我出生了。他好像得到了一个新鲜玩具，给我讲上下五千年的故事，拉着幼年的我一起看无聊的新闻，逼着我背诵唐诗宋词，拖着我陪他看无聊的足球比赛。

第一次讨厌他，是他逼着我放弃我喜欢的舞蹈，强行要求我去学游泳。他的目的很简单，他怕我有一天不小心落入河里，会无法自保。这个我曾经认为枯燥乏味的体育锻炼，今天却成了我唯一喜欢的运动项目，也让我收获了荣誉和健康。

第二次讨厌他，是因为看待某人的观点发生的争执。我足足一个月没有跟他说话，他也不搭理我。饭做好了，他就放在桌上，衣服换下，他就偷偷给洗掉，就是不和我说一个字。直到某天我感冒咳嗽，他终是忍不住，首先开了腔。

第三次讨厌他，是因为他没有等我，就撒手而去，连说上最后一句话的机会都没有给我。他生前就说过，希望我每天都开开心心，不想看到我难过。可能是太爱我的缘故，以至于连梦里也不和我相见。

我的爸爸，没有吃过山珍海味，没有穿过大牌衣服，甚至连我挣的钱，他一分都没有享用过。他就是一个对自己小气抠门，对家人全心全意，对国家热爱、对生活充满激情，待我如珠如宝的人。

清明祭奠，回想起你健在的日子，爸爸，如果有来世，换我来宠你，可好？（傅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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