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非燕赵士对此亦悲歌 ——“明湖七子”之一纪淦的悲壮人生

[百科] 时间:2024-04-28 01:20:06 来源:蓝影头条 作者:百科 点击:155次
余非燕赵士对此亦悲歌 ——“明湖七子”之一纪淦的明湖七子悲壮人生

余非燕赵士对此亦悲歌 ——“明湖七子”之一纪淦的悲壮人生

     民国《豆花斋诗集》手抄本。 余非燕赵士对此亦悲歌 ——“明湖七子”之一纪淦的余非燕赵悲壮人生

       山奇水秀的济南,历朝历代都吸引了无数的士对文人墨客,历山脚下,此亦大明湖畔,悲歌悲壮诗人雅集,人生歌咏济南山水的明湖七子诗歌灿若星辰。明代时,余非燕赵具有相同志趣的士对诗人们还组成一个相对固定的群体切磋诗文,如由济南人边贡等组成的此亦“前七子”和以济南人李攀龙为首的“后七子”,推动了济南的悲歌悲壮诗歌创作。

       清代道光初年,人生大明湖畔又有七位诗人雅集,明湖七子人们称其为“明湖七子”。余非燕赵

       “明湖七子”中,士对有一个鲜为人知的“外地人”——纪淦。

       新发现的《豆花斋诗集》手抄本,为我们了解纪淦的生平及创作提供了宝贵的资料

       纪淦,字秋水,号幼海,直隶(今河北)文安人。清宣统《莱芜县志·官师志》载,纪淦于“道光元年(1821)令莱芜”。

余非燕赵士对此亦悲歌 ——“明湖七子”之一纪淦的悲壮人生

       纪淦有诗集《豆花斋诗集》。清宣统《莱芜县志》及中华民国《续修莱芜县志》中均有提及(二志中均误作《豆花庐诗集》)。曾主讲济南尚志书院的莱芜进士张梅亭,于宣统年间编撰《莱芜县志》时,曾四处搜求该诗集未果。一个偶然的机会,他“谒墓憩田家,于败麓中忽得四诗(指纪淦《汶源书院落成诗四首》)原稿,手迹宛然,笔墨如新……先生著有豆花庐诗稿,今已散失,所存者独此尔。”作为清朝后期颇有影响的诗人,纪淦的《豆花斋诗集》长期以来湮没无闻。前不久,济南大学副教授侯环于国家图书馆中发现该诗集手抄本,此为国内孤本,弥足珍贵,为我们了解纪淦的生平及创作提供了宝贵的资料。

       此次发现的《豆花斋诗集》手抄稿中,后面有韩世型与张星藻撰写的诗歌和阅读笔记。韩世型为直隶霸州人,清末庠生,韩复榘的堂叔。他在《书豆花集后》写道:“甲申(1944)冬月,曹君子青寄示纪秋水先生《豆花斋诗集》一册……爱不释手。惜残缺不完,深以未窥全豹为憾。偶与王君道存言及,知其亦有抄本,遂行借阅。往复流连,并皆佳妙,心更仪焉。”韩世型阅后,一连写了四首诗,对纪淦的诗作了高度评价,其中第一首《读〈豆花斋诗集〉敬题其后》写道:“先生妙笔本天成,偶尔闲吟字亦精。一卷遗编欣拜读,诗情栩栩尚如生。”韩世型把二人的抄本相互比对后重新“手录”,送给了一个叫张星藻的阅读。张星藻读后,写了一篇《读〈豆花斋诗集〉笔记》。曹锐任直隶省长时,张星藻曾任直隶知事,亦善诗。笔记不长,兹录于下:“韩茂才作孚(即韩世型)以文安纪秋水先生《豆花斋诗集》见示。往复批阅,慨人事之无常,信文章之有价。以先生之学识,中年殂谢,未克大用,仅留此编矣。流风余韵耐人寻味,亦可悲矣。虽未能付梓,里党贤者均珍重保存,非具有兴观群怨之旨,曷克臻此?先生生于乾隆丁酉(四十二年),殁于道光甲申(四年),时在莱芜任所,年四十八岁。道光甲申至去岁甲申经过百二十年,幸遇茂才重乡邦之文献并手录传诵,余始得浏览先贤之遗著文字。应求默默之中,实亦有因缘焉。张星藻乙酉正月。”乙酉即1945年。

       手抄本开篇是纪淦侄孙兰畛写的《〈豆花斋诗集〉序》。从这篇序文及张星藻的笔记和时人的诗歌中,我们发现了许多新的信息并纠正了之前许多错误。一是纪淦的任职经历。序中写道:“(公)嘉庆戊午举于乡……屡上春官,荐而不售。戊辰挑赴山左,历任昌邑、邹平、平阴诸邑宰,末授莱芜。”嘉庆戊午即1798年,戊辰即1808年。纪淦中举以后,几次参加科考,均未能考取进士,便以举人身份任赴山东,先后担任昌邑等地知县,最后赴任莱芜。二是纪淦的生卒及在莱芜任职的年限。纪淦生卒,张星藻笔记中写得很清楚,其生于乾隆四十二年(1777)卒于道光四年(1824)。清宣统《莱芜县志·官师志》中,载有一篇纪淦写的《汶源书院记》及邑人副贡吕锡侯写的一篇《汶源书院跋》,其中分别有“令尹六年”及“为莱芜长六年”之句。纪淦于道光四年(1824)去世,去世的前一年即1823年去了济南,那么,纪淦最晚应该在1818年即嘉庆二十三年赴任莱芜。如此说来,宣统莱芜县志中的纪淦于“道光元年(1821)令莱芜”是错误的。三是其诗集为何以“豆花斋”命名。序文中写道:“嘉庆戊午举于乡,出山右灵石何兰士先生门下。先生,诗人也,其‘八月剥枣’试贴,大为鉴赏,其最优者有‘响隔豆花篱,人散一竿欹’,至今脍炙人口。”后纪淦便以“豆花”命其书斋,其诗集亦以此名。

       纪淦捐出了自己三年的俸禄,在莱芜倡修了一座汶源书院。仅仅是一座汶源书院,纪淦的名字就足以彪炳千秋。关于纪淦创办汶源书院的经过,2020年12月5日《济南日报》刊登的拙作《汶源书院:莱芜第一座真正的书院》已有详细记述。

       汶源书院是当时济南乃至整个山东最大的一处书院,“当其盛时,来学之士,往往至六七百人。人文蔚起,甲于他县,令人有武城弦歌之思焉。”(清宣统《莱芜县志·学校志》)。直到光绪三十年(1904)正月,“即其地置高等小学堂”,汶源书院存在的80年间,就读学子有7人考取进士,22人考取举人。这种科第联翩的辉煌局面,是明清以来数百年间,莱芜教育继明万历、清康熙时期的又一次高峰。

       然而,汶源书院七月建成,纪淦八月就被弹劾去官,“七月告成,而予以八月被劾去”。临行前,纪淦作《汶源书院记》。其中,他想象与诸生在闲暇时登上书院书楼四望的情景,最后写道:“淦他日得归乡里,且东望为莱山川,幸也。”如果有一天他回到河北故里,他会向莱芜的方向遥望,定会听到一阵阵读书声传来。关于纪淦被罢官的原因,一说是“催科(催收租税)不力被劾”;一说是“拙于奉上被劾”。

       纪淦被罢官,莱芜士民闻之,纷纷凑钱为他请愿,要把他留下来,可他坚决不肯。于是,“士民各以所入之资,遍境内分立专祠以纪其德政。春秋致祭,迄今奉若神明焉”(《文安县志·纪秋水传》)。“莱,僻区也。公有惠政尤加意于士林,其书院占赠士子诸什,谆谆如诲。其子弟民感其德,为立绰楔曰‘甘棠遗爱’。”(《〈豆花斋诗集〉序》)后宛平陈昺愃曾有诗写道:“甘棠遗绩颂山城,父老欢将竹马迎。一别琴堂音断绝,诗人士女泪齐倾。”

       出身于诗人世家的纪淦,其诗得到了时人和后人的高度评价

       文安,今属河北省廊坊市。廊坊之地很早就有重教崇文的风习,唐高祖武德二年(619年),境内就建有官学。五代时期又开始出现书院。元代时霸州的益津书院已经很有名。明清时期又有安次金台书院、固安方城书院、永清益昌书院、文安崇正书院、大城凤台书院等。据2001年版《廊坊市志》统计,仅文安县明清两朝就有67名进士,而文安纪氏家族自明至清在京畿地区更是以诗文传世的大家。纪氏家族从第八世以纪克扬、纪克家两兄弟为代表的一代诗人起,至第十三世以纪淦为代表的一代诗人止,纪家诗文创作的兴盛共绵延六代达二百余年。其家族成员的诗收于各类总集,主要有陶梁的《国朝畿辅诗传》、王企埥的《四家诗钞》、徐世昌的《晚晴簃诗汇》等。仅《国朝畿辅诗传》中就有22位纪姓诗人的作品。出生在书香世家的纪淦,自幼“以诗名”(《〈豆花斋诗集〉序》)。其祖父纪虚中与兄弟纪澄中二人都是进士,亦都有诗集传世。序文中还写道:“吾家世居文邑,诗学相传,而秋水公尤为隽绝。……父幡实公,诸生,有《暗香书屋诗草》。公少孤,幼聪敏……十余岁,正课之暇嗜读明史,吟有明宫词百首。童试冠军。县试试贴《月中桂》,结句云:‘寄语吴刚斧,为留第一枝’。其后府院皆第一。”从《豆花斋诗集》手抄本可以看出,纪淦每到一地任职,均有诗作留下。

       离开莱芜的纪淦,没有马上回到老家,而是在济南停了下来。他想先用济南的山水为自己疗一疗伤,然后再作打算。在济南住下来以后,他很快加入了济南文人的行列,并与济南著名文人余正酉、金洙、李肇庆、翟凝、周奕黉、周乐等结社于大明湖畔。司马鹏《范墅诗钞小引》中说:“周奕黉同邑金文波、李霱云、翟鳞江、周二南、余秋门及前莱芜令北直纪秋水结社于明湖,当时以有明七子拟之。”

       结社于大明湖畔的“明湖七子”,时常在湖畔吟诗论文,名噪一时。就在纪淦到达济南的那年深冬时节,七子在大明湖历下亭聚会,“时风雪连朝,雾凇缀湖树如花”。周奕黉于风雪中敝衣敞袍,举大杯而饮,出口成诗。翟凝、纪淦等人皆冻得瑟瑟发抖,蜷缩在大衣中聆听其作诗。沉浸在银装素裹诗情画意中的诗人,早已把寒冷置之度外。“于风雪中敝衣敞袍”的周奕黉,其暖裘已拿去换取了美酒。后来有一位叫郑柳田的画家把自己的画卖掉,要为他把裘赎回。纪淦曾作诗《郑柳田卖画为周范墅赎裘翟鳞江有诗纪事余亦作诗寄范墅》,诗中写道:“……北风萧萧吹敝袍,手足瘃裂儿啼号。牛衣夜对鹊山卧,满室月白读离骚。……青铜三千卖画得,亲为赎取鹔鹴裘。……”可是,周奕黉拿到钱以后,却又去“酒家胡”买酒去了。当时,李肇庆、周乐在五龙潭边的潭西精舍读书,潭西精舍与周永年儿子周东木的“朗园”相邻,所以周东木也时常与之唱和。潭西精舍边有桂馥命名的济南名泉“七十三泉”,李肇庆加以疏浚,使其保持常新。周奕黉为之作《李霱云新疏七十三泉纪之以诗》:“石窦重疏凿,新泉喜乐成。若将秋史例,合以老菭名。游屐桥边出,寒潭仗底清。从兹草堂上,幽响杂书声。”“幽响杂书声”道出了诗人读书吟咏的盛况。纪淦常去潭西精舍拜访周二南,有时通宵达旦,去了也不仅仅是谈诗论文,有时也拉拉家常,纪淦有《夜坐听周二南话其家兄弟从军事》诗纪其事。

       除了与诗友多有唱和,手抄本中还有不少歌咏济南的诗,都清新自然,诗意浓郁。今择其数首以飨读者:

       《湖畔寺寓》:大明湖畔小幽丛,禅榻萧然曲径通。风定岚光排闼碧,雨停日脚破窗红。闲眠乍喜闻清磬,约客初来看钓筒。散吏新除无一事,暂亲鱼鸟在莲东。

       《过汇泉寺》:蓑笠乡关懒旧谙,红尘十丈负烟岚。蝇头甲乙裁新簿,鱼贯东西散早参。城角岳云浓似黛,湖中水涨净于蓝。偷闲北海亭边路,惭愧山僧午睡酣。

       《湖上》:凉风纷荻花,空濛半城水。何处房公池,远山淡苍紫。斜日深巷中,长笛迢迢起。

       《明湖桥南是百花洲旧地怀李沧溟》:丛树滃晴雨,朝阳郁烟井。偶过明湖桥,凉波漱清影。遗躅缅前哲,古调心徒耿。燕燕语双飞,南楼委荒景。独有白藕花,秋来开数顷。

       《郊行》:历下秋风老,茫茫客径芜。野花边习墓,胡饼蔡姬炉。吟啸怀先辈,风流付酒徒。夕阳千万叠,多是鹊山湖。

       《龙山道中》:车盖匆匆褦襶踪,黄沙扑面笑尘容。暂将溽暑消团扇,偿有闲云作远峰。庙砌打包眠野客,槐阴用饭话村农。群山长白东来路,将向空潭咒毒龙。

       《踰南山寻百脉泉饭田家》(二首):茂林引村溪,数折得山径。溜穿修竹根,潺湲泻石蹬。茅茨堆浮岚,苍翠无余藤。水腻稻苗森,岩瘦苔花孕。过桥探名泉,入寺获奇胜。迸翻万斛珠,离离媚深静。小憩张公池,夕阳闻清磬。

       水磨激飞流,篱角喧朝昏。绣江十数里,曲折随山村。芾叶护断岸,野蔓延柴门。耕樵日暮返,叙坐无寒温。邀我窗下饭,白酒倾瓦盆。为话中麓堂,指说南峰根。绪风天末来,烟景青无垠。

       纪淦的诗品和人品都得到了时人和后人的高度评价。

       “明湖七子”中与纪淦唱和最多的周奕黉有《题纪秋水豆花集》诗:“豆棚瓜架雨如丝,正是先生拈句时。吊古无灵山鬼泣,回波有路洛妃知。仙城客去御嬛冷,易水歌留燕赵悲。寄语卖浆屠狗者,觅交久使此心移。”

       陶梁《红豆树馆诗话》评他的诗:“早负文誉,犹工于诗。造格遒劲,出语幽洁;短律长歌,悉臻精妙。文安纪氏能诗者十余人,必以君为冠。”

       任职黔中的宛平人陈昺愃在其《读豆花斋诗》中写道:“古来甑尘釜鱼县,轮着诗人宰此间。穷不屑愁愁不屑,著书常对有名山。”

       霸州诗人崔仑有《读〈豆花斋诗集〉感赋》:“东海烟峦长,飘然去不归。清风一尘甑,佳句几弓衣。才大天应忌,官卑识者稀。南溪人不见,杨柳淡斜晖。”

       百年以后,编纂莱芜县志的张梅亭有感于纪淦的高尚情怀,在发现纪淦手书的四首诗后,作《题纪秋水先生〈汶源书院落成〉诗墨迹二首》,其一写道:“飞舄仙人去不还,风流犹自照莱山。循声范甑韩驹后,诗格昌黎工部间。广厦庇寒遗闿泽,虚堂得句破愁颜。豆花庐稿飘零尽,片纸犹存豹一斑。”论官品,把纪淦与历史上有名的两位莱芜县令范丹、韩韶相比;论诗品,把他与唐代大诗人杜甫和韩愈相比。

       纪淦去世以后,因家贫无以下葬,而其妻曾行乞于市,流寓津门

       可惜的是,在济南仅仅停留了一年,纪淦便在贫病交加中去世。“明湖七子”的核心人物周乐悲痛万分,含泪写下《哭故人莱芜令纪秋水》一诗:“忽闻官罢已堪惊,凶耗旋传泪雨倾。不剩一钱困廉吏,可怜五斗误书生。斯人沟渎才何益,宦海风波命太轻。尚望醵金诸父老,妻孥莫使滞归程。”(周乐《二南诗钞》)关于纪淦之死,此诗前小序中说“罢官后自经”。“自经”即上吊自杀。周乐等人凑集盘缠,让“不剩一钱”的纪淦之妻将其灵柩运回文安老家。“迨公柩旋里,士民焚香载道,哭声达野。至,家贫无以葬。阅数岁,有旧仆周丰者,鲁人也,北上过文邑,知公未葬,慨然流涕,力为营葬以去。”(《文安县志·纪秋水传》)家贫竟不能下葬,令人唏嘘。

       民国四年(1915),久居天津曾任中华民国大总统的徐世昌,因“乡邦文献日就湮灭,倡议修志”,邀天津高凌雯等知名学者会商编纂《天津县新志》事宜。高凌雯是清光绪十九年(1893)举人,曾任国子监候补博士、学部普通司主事,尤致力于天津文史方志工作。高凌雯博览志书文献,查阅谱牒碑记,遍访遗迹掌故,做了大量补缺匡谬、索隐阐微工作,修成《天津县新志》28卷。编志之余,他随手札记达400余条,大多为新县志所未收旧事、佚文及考订资料等,编为《志余随笔》6卷。其中一则札记记载了纪淦之妻流寓津门的情况。全文如下:“道光间,有贫妇行乞于市,询之,则其夫为文安纪氏,天津俞提督之外孙也,嘉庆三年举人,宰山东莱芜,亏款夺官,穷愁以死,有子愚懦,无以为生,来依俞氏,而俞氏凋零已甚,故行乞耳。梅树翁闻而赒恤之。书生作宰,末路堪怜。而俞公功绩烜赫一时,徒以似续无人,族姓败落,在道光初遂已如此无怪,至今无人知之矣。”

       “天津俞提督”即俞金鳌(?—1793),清乾隆七年(1742)武进士,授蓝翎侍卫,功勋卓著。晚年声誉既隆,权臣和珅多次拉拢,俞金鳌毅然不附,史称有古大臣之风。后因病回乡休养,不久去世。其祖父俞懋康熙年间曾任福建总兵,致仕后在天津经营盐业。康乾时期,天津俞氏祖孙功名何等显赫,到了道光年间却如此凄惨。在“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的时代,一个任知县十多年的官员,罢官之时竟负债累累,以致其家庭一贫如洗,去世后,妻子孤苦伶仃没有依靠,为求生存到天津投靠纪淦的外公俞提督,不想俞氏也是“凋零已甚”,她只好行乞于市。其悲惨境地可想而知。

       纪淦的《豆花斋诗集》一直未能付梓,这不能不说是一大遗憾。“然公之诗传,则公之名传,即公之政绩品诣亦与之俱传”(《〈豆花斋诗集〉序》)。想至此,我亦不由得发出一声感叹:“余非燕赵士,对此亦悲歌。”(周乐《题纪秋水豆花集》)

(责任编辑:时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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