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荐读·赠书丨阿来《云中记》

[休闲] 时间:2024-05-03 18:22:02 来源:蓝影头条 作者:娱乐 点击:169次

原标题:荐读·赠书丨阿来《云中记》

茅盾文学奖最年轻得主阿来 《尘埃落定》二十年后再献感人史诗力作

乐章式叙述

诗性与理性回旋现实与神性交融

一个普通人荡气回肠的荐读记找寻自我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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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日起至11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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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别获赠55元精装《云中记》一本

回忆512汶川大地震,“那个时刻到来时,云中我突然泪流满面。荐读记我一动不动坐在那里,赠书开始书写,云中一个人,荐读记一个村庄。赠书从开始,云中我就明确地知道,荐读记这个人将要消失,赠书这个村庄也将要消失。云中 我没有按照写作畅销书的荐读记路数,在《尘埃落定》所开辟出的赠书熟悉地盘上重复自己。”阿来说:“我喜欢自己用颂歌的云中方式书写了死亡,喜欢自己同时歌颂了造成人间苦难的伟大的大地。文学更重要之点在人生况味,在人性的晦暗或明亮,在多变的尘世带给我们的强烈命运之感,在生命的坚韧与情感的深厚。我愿意写出生命所经历的磨难、罪过、悲苦,但我更愿意写出经历过这一切后,人性的温暖和闪光。即使看起来,这个世界还在向着贪婪与罪过滑行,但我还是愿意对人性保持温暖的向往。”

阿来,作家,四川省作协主席,曾任《科幻世界》杂志主编、总编及社长。1982年开始诗歌创作,八十年代中后期转向小说创作。2000年,其第一部长篇小说《尘埃落定》获第五届茅盾文学奖。2018年,其中篇小说《蘑菇圈》获第七届鲁迅文学奖。成为“双冠王”。主要作品有诗集《梭磨河》,小说集《旧年的血迹》《月光下的银匠》,散文《大地的阶梯》《草木的理想国:成都物候记》,小说《尘埃落定》《空山》《格萨尔王》《瞻对》《三只虫草》《蘑菇圈》《河上柏影》等,2019年出版长篇小说《云中记》。

云中记·试读(摘自不同章节,小标题为编者加)

(一)归来 生命以鸟的方式存在,真好

云中村出现了。

离开了三年多时间的云中村出现在眼前。残墙连着残墙。石墙,土墙,参差错落,连接成片。原先,墙的两面是不同颜色。向外的一面浅,风吹日晒成浅灰色。向里的一面深,烟薰火燎的深褐色。如今都变成了一个颜色。雪和雨,风和时间改变了残墙颜色。不但是残墙,连每户人家的柴垛变成了和墙一样颜色。一种泛着微光的灰色。很多时候,梦就是这个颜色。石碉站在这片废墟侧面,沉默无声。村子的废墟沉默无声。

阿巴眼望着云中村的废墟,一松开马尾就跌坐在地上。

在他和村子之间,隔着原来的田地和果园。地面缓缓地在他面前降下去,又从村子跟前缓缓升起来。除了这片平地,就再无平地。祖先把村子建在靠山的坡脚,就是为了腾出这片平地种植庄稼。那时候应该没有果园。果园是以后有的。没人打理的果园一片碧绿。荒芜了的田地也一片碧绿,杂乱而蓬勃地生长着野草。两匹马走到地里,专挑油菜顶着花苞的嫩苔吃。马猛烈在打着响鼻。它们被油菜里的芥辣呛着了。

阿巴坐在那里,望着村子,几次想起身都不能站起来。

马很安静地走到荒芜了田地里吃混同于野草的油菜。阿巴想,至少应该把褡裢从马背上取下来。但他就是动不了身子。他也没有试着动一动身子。他是心里没有那个劲,从心里就觉得自己此时动不了自己的身体。

阳光从他背后照过来,让他的身影朝向村子的方向。

枯死的老柏树还站立在村前小广场上。脱尽了树皮的树干和粗大的枝杈闪着光,仿佛是一尊金属雕塑。阿巴看到自己的影子更长了。他知道,那是太阳正在西沉。风从背后的峡谷中升上来,吹在他背上。太阳正在收起它的光线。从山下开始,一点点往上。将河流,峡谷,还有下方的村庄留在阴影里。让风吹凉荒芜的山坡。阳光漫过了他的头顶,阿巴已经在阴影里了。

走远的马回来,掀动着鼻翼碰碰他的身子。见他没有反应,就又走开。

马脖子上的铃铛叮当作响。铃声那么清脆。云中村还是在那里,在这一天最后的阳光下面。像个睡去就不再醒来的巨人一样。像一座分崩离析了的山的遗迹一样。那些残墙在最后的阳光下投下许多奇怪的阴影,像在挣扎,谁还在苦痛中挣扎?像要呼喊,谁的嗓子还能呼喊?

阳光漫过田地,漫过了果园,漫过了村子,慢慢往村后的山上爬去。只有石碉和那株死柏树还亮着。石碉身上反射出阳光的一点点红。而那棵金属一样光滑的枯树,反射着阳光,就像是在燃烧,抖动着银白色的火焰。

阳光拉出一条明亮的线,一点点移动。阿巴的眼睛被这条线牵引,眼中的寸寸移动,都在心中深深铭刻。阿巴只用一个下午,就往心里重新装进了整个村庄。阳光继续往上,此时枯树和石碉也站立在阴影里了。

阿巴一动不动,眼睛终于离开了村子,跟随着阳光,往上,看到了森林,草地,更往上,看到了阿吾塔毗雪山。当阳光凝聚到雪山之巅,雪峰变成了红色,掺了金的红色。然后,光消失。暗影从峡谷里升上来。世界变成了灰色。以石碉为巢的红嘴鸦,它们进行每天例行的归巢仪式,绕着云中村,绕着石碉盘旋鸣叫。这群红嘴鸦群还跟几年前一样,没有增加,也没有减少。不止是几年前,而是几十年来,这群红嘴鸦就是这样,永远在石碉上栖息,永远不多也不少。阿巴想,生命以鸟的方式存在,真好。

深蓝的天空变成了灰色。黄昏降临了。

阿巴终于挣扎着站起身来。他用嘶哑的声音呼唤马:白额,黑蹄!

马来到身边,他从马背上取下了褡裢。卸下了马身上的鞍具。卸下了马脖子上的两只铃铛。两匹马找到一块裸露的地方,在泥土里打了几个滚,又到荒芜的田野里吃草去了。

这个晚上,阿巴没有进村。

阿巴很累。他觉得浑身每一个关节,每一块肌肉都松开了,像是要自动分解成一块块肉,一块块骨头一样。他躺在地上,就像这些分解开来的东西,都一样样在摆在青草上,摆在石头上。他听见有声音说:那是阿巴,那是阿巴。

阿巴终于把所有东西都归置到磐石边的松树下。把自己快要散架了的身体也移动了松树下。

他背靠树身坐下,树干挡住了峡谷里升上来的风。他望着渐渐被夜色笼罩的寂静村庄。

阿巴很累。

他好像不是花了三天时间从移民村归来。一天到县城,再一天到乡政府。又花了一天时间,弄了两匹马,慢慢爬上山来。从离开这里的那一天起,他就一直在回来,在回来的路上。天天行走,走了一年,走了两年,走了三年……

……(宫池)

(责任编辑:娱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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