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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谷有座红军墓

[综合] 时间:2024-04-29 20:41:01 来源:蓝影头条 作者:综合 点击:109次

原标题:平谷有座红军墓

北京市平谷区峪口镇兴隆庄村北,平谷洳河岸畔,有座有一座墓地,红军墓前树立着一通石碑,平谷镌刻着五个大字:李云辉之墓。有座这李云辉,红军就是平谷一步步走过二万五千里长征的老红军战士,当年的有座“红小鬼”!

生前,红军李云辉就生活在平谷,平谷他深情地说:“平谷是有座我的第二故乡!”

参加红军

白匪把母亲抓起来逼问:你儿子哪儿去了,红军从哪趟线走的平谷。母亲不说,有座白匪就拿开水浇母亲的红军头。

1918年10月,李云辉生于江西省赣县石元乡万太坑村。他7岁那年,父亲在镇子里带头闹农会,被白匪军抓起来。第二天,当着全村人的面,白匪将父亲活活烧死了。现场的母亲受到刺激,从此精神有些失常。

李云辉生活没了依靠,只好和村里几个小伙伴儿一起出去要饭,晚上就住破庙里。过了四五年,李云辉和两个讨饭的小伙伴儿到一家烟花厂干活。每天要干12小时以上,得到的就是两顿饭。不是剩饭,就是发霉变味,要不就清汤寡水,根本吃不饱,甚至还要挨打。从小就有反抗精神的李云辉,一天夜里,偷偷点燃鞭炮库房,噼噼啪啪的响声里,眼瞅着库房烧着了,李云辉连夜逃到湘赣边界躲避起来。

后来,李云辉听说家乡来了红军,就和几个小伙伴儿一起回到老家。

红军打土豪,分田地,宣传革命道理。家乡很多人都觉悟了,一批又一批青年踊跃参加红军。在这革命热潮中,这些受苦受难的孩子组织了儿童团,李云辉也加入了,站岗放哨,做着力所能及的革命工作。

这时,中央工农红军少共国际师成立了。李云辉和一些岁数较大的儿童团员,转为了少共国际师战士。从此,李云辉就由一个讨饭娃而成为一名光荣的红军战士。当时,李云辉不满15岁,是红军队伍中的“红小鬼”之一。

李云辉参加红军的时间,据“革命军人证明书”所记,为1933年5月。

李云辉晚年曾跟儿女讲,我参加红军后,白匪把母亲抓起来逼问:你儿子哪儿去了,从哪趟线走的。母亲不说,白匪就拿开水浇母亲的头。说着,李云辉不由得落下泪来。

参加红军的第二天,少共国际师领导来了。师长彭绍辉走到李云辉跟前,问:“小鬼,打仗怕不怕?”李云辉一挺胸脯,响亮回答:“不怕!”彭师长拍拍他的肩膀:“好样的!”政治部主任胡耀邦接着问:“你叫什么名字?”李云辉答:“我姓李,不知道叫什么名字,大家就叫我李娃子。”这时彭师长接过话茬儿:“当革命战士了,不能没个正式名字。来,请秀才政委给起个名字吧。”边说边把他拉到政委肖华身旁。只见肖华双手一抱,低了下头,又仰头望望天空,说:“你们看,乌云刚刚过去,太阳的光辉普照大地,就叫云辉吧!”“这名字不错,就叫李云辉!”彭师长像家长一样把名字定了下来,从此中央工农红军史册上,就永远记下了一个名字——李云辉。

1933年下半年,蒋介石发动对革命根据地的第五次“围剿”,调集100万军队,向各地红军进攻,其中50万军队于9月下旬开始向中央革命根据地发动进攻。

李云辉刚参加红军不久,就投入到了反“围剿”的战斗中。少共国际师小战士与老战士一样,个个冲锋在前,勇猛杀敌。由于“左”倾错误路线,致使红军损失惨重。在这危急关头,红军不得不撤出中央革命根据地,实行战略转移。

李云辉每每念此,便眼含泪水,一起跟他讨饭、打工,又一起参加红军的小伙伴儿,都牺牲在战场上了。特别是有个和他一直在一起的小哥哥,头部中弹就牺牲在他身边。小哥哥音容笑貌以及壮烈牺牲的情景,令他永生难忘!

中央为保存革命力量,将少共国际师部分小战士分配到红军各部队,大多担任各级首长的警卫员和通讯员。李云辉分配到中央保卫部,在罗瑞卿领导下,担任警卫员和通讯员。李云辉个儿小,跟着首长出去,骑马总落后面。罗瑞卿部长对他说:“部里同志太忙,你太小,身体吃不消。到部里保卫科工作,那里相对稳定些。”

1934年10月,红军开始长征。16岁的李云辉,跟随着红军走上了漫漫长征路。

长征途中

“父亲跟我说,过雪山的时候,父亲头部受伤,山高缺氧,有时头晕,拉过毛主席的马的尾巴。”

1935年1月,红军进入贵州,强渡乌江,占领遵义。

就在遵义会议期间,李云辉所在部队担任保卫工作,国民党蒋介石多次组织军事干扰,并派数十架飞机轮番轰炸遵义城。李云辉在保卫遵义战斗中,头部被飞机炸弹弹片击出碗大一个口子,缝了17针。这道伤疤永远留在了李云辉的头上,再也没有长出头发。

遵义会议结束后,李云辉正在野战医疗所养伤,这时接到命令:让他担任红一方面军三十军政治委员兼政治部主任杜平的警卫员。红一方面军就是和毛主席、朱总司令在一起的中央红军,从此李云辉就和首长杜平一起长征了。

长征路上缺医少药,又风吹雨淋,李云辉头部伤口一直难以愈合,有时还高烧不止。杜平常帮他换药,换洗绷带,行军中还帮他背枪、背文件包。李云辉从小没念过书,待伤势好转,杜平就教他识字。条件艰苦,没有纸笔,就捡根木棍在地上练习。一次,找到一支破铅笔头,杜平弄节竹竿插上当笔帽,让他在草稿纸后面练字,要么在干树皮上练字。

作为首长,杜平平易近人,和蔼可亲,对身边的李云辉,更无微不至地关怀爱护,就像父亲一样。晚上宿营,杜平将自己的大衣给他盖上。他衣服破了,杜平帮助缝补。长征途中,常常饿着肚子行军打仗。赶上能吃上一顿饭,杜平就把自己那份留一半给他。

一次,杜平将一块糌粑给他,他没舍得吃,装在了衣袋里。一天行军,前边一些战士围着一倒地的战士。李云辉跟着杜平过去一看,原来是这个战士饿晕了,杜平叫人给喂点水。这时,李云辉想起那块糌粑,赶紧掏出来。杜平一看很高兴,让他把糌粑一点点嚼碎,放进战士嘴里,慢慢用水喂下,那个战士渐渐苏醒过来。杜平拍拍李云辉的肩膀:“好样的,成熟了。”

红军四渡赤水河,巧渡金沙江,通过彝族区,强渡大渡河。随后,红军继续北上。六月中旬,部队进入四川宝兴县的大硗碛村,高耸入云的大雪山——夹金山就在前面。夹金山海拔4000多米,山上皑皑白雪。山附近没有村庄,看不到花草树木,山上甚至连人走的路都没有。李云辉记得带路的老乡说,夹金山野兽都不敢从这儿走,鸟都不能从山上飞过,可红军就要从这儿翻越过去!

夹金山陡峭,不仅海拔高,空气稀薄,而且一会儿刮风,一会儿下雨,一会儿下雪,气候变化无常。李云辉好容易走到半山腰,突然刮起一阵大风,卷着雪片眯得人眼啥也看不见。李云辉又瘦又小,大风一下将他刮倒。他下意识用脚一蹬,一下蹬空了,顺着雪坡就摔了下去,杜平和大家一起向山下喊他。李云辉头部受伤还没好,这一摔又昏迷了。当他苏醒过来,已躺在杜平怀里。原来就在大风住后,杜平组织将近一连的战士,把裹腿、背包绳编成一条长绳,由先遣连连长拽着绳子下去,找到李云辉,慢慢拉他上来。李云辉长子李瑞成记得:“父亲跟我说,过雪山的时候,父亲头部受伤,山高缺氧,有时头晕,拉过毛主席的马的尾巴。”

夹金山,只是长征路上的一座雪山,红军翻过海拔4000米以上的雪山达20多座。7月下旬,到达四川阿坝州松潘县西部的毛儿盖。

毛儿盖,是藏民聚居的地区。当时中央决定组织左、右路军经草地北上。李云辉跟着首长杜平,穿越渺无人烟的沼泽草地。过草地前,让每人都准备些吃的。李瑞成记得:“父亲说,经过雪山底下的一个地方,看到一个小死猪,捡了回来,褪净毛,掏净肠子肚子,背着过了雪山。当走进草地,大伙儿实在没吃的时候,父亲拿出来,又采些野菜,煮了一行军锅,大伙儿连汤儿都喝了。盐也没有,可都说香着呢!”

说到吃,李云辉长孙李庆国听爷爷讲,长征路上实在没吃的了,有人就煮皮带。咋煮呢?爷爷说,把皮带铰成一条一条的,先用火烧得有些糊了,再煮。也煮不多烂,就连吞带咽地吃了。李庆国还记得,爷爷曾回忆道,在长征路上,爷爷在一次冲锋中,国民党军飞机扔的炸弹就落身边一两米的地方,好在没响。真要响了,爷爷说早把我炸飞了!爷爷笑着,仿佛是轻描淡写地说不经意的事情。

当然,最让李云辉难忘的,是大雪山营救他的那位先遣连连长,就陷在草地里牺牲了。大约走到一半的时候,下起大雨,本来草地坑坑洼洼的就不好走,再加上雨水泥泞,走起来就更困难了。李云辉跟着首长走着,突然前面部队停住了。李云辉赶紧过去一看,水坑里站着一个同志,拿着手枪回头冲最近的两个战士喊:“快回去,别救我,要不我就开枪了!”李云辉一看那人,正是在雪山上冒着生命危险救他的先遣连连长!连长双腿正陷入泥潭里,他冲上去,超过前边两个战士。连长看见他,急着喊一声:“小李,快撤回去!”并朝天鸣了一枪。这时李云辉感觉双腿似不听使唤,整个身子在往下沉。后面赶来的杜平高喊:“小李你们快趴地上!”李云辉身小体轻,一趴下接触面大,没再往下沉,可眼瞅着连长已陷到腰部。连长强忍着把手枪放进枪套,摘下弹夹、文件包,向最近的李云辉扔过来,用尽最后力气,喊了一声:“革命到底!”话音刚落,整个身体就陷入沼泽的“死亡陷阱”里了。这时,杜平举起手枪,朝天鸣枪向英雄致敬!

过了茫茫草地,红军于1935年9月攻占腊子口,翻越长征途中最后一座雪山——岷山,从此红军离开了雪山草地的地区。李云辉以弱小的身躯,经历千难万险,坚持走完了二万五千里长征!

半路遇险

小分队用树枝串上衣服做的担架上,躺着一个孩子。

李云辉跟着首长杜平到达会宁,部队休整。这时上级来电,要杜平立即参加军委政治工作扩大会议。这里离开会地有100多里,都是黄土高坡的山路。顾不上休息,李云辉跟着首长就走。走到半路,发现对面20多个骑马的朝他们过来了。杜平拉住缰绳观察,发现有戴国民党军帽子的,估计是马匪骑兵。想走是来不及了,对面的马匪也发现了他们,并对他们指手划脚。杜平毫不犹豫,让李云辉把军帽赶紧藏怀里,趁敌人还没搞清是不是红军,冲过去,并叮嘱:“我枪一响,你就投手榴弹!”马匪一看前面就俩人,也没放眼里,晃晃悠悠松松垮垮地就过来了。相距10多米的时候,杜平枪声响了,走在最前面像个当官的,一下从马上栽下来。李云辉乘势扔出手榴弹,在马匪群里爆炸,又两个马匪落马,其余马匪瞬间乱了,趁乱杜平和李云辉打马冲了过去。马匪这才反应过来,大声叫喊:“是红军,快追!”

因长时间爬山涉水,行军打仗,杜平和李云辉已“人困马乏”。况且马匪人多地熟,很快就追了上来。子弹从俩人头顶、身边飞过,突然杜平的马中了一弹,杜平一下从马上摔下来。敌众我寡,只有与敌周旋,再寻机摆脱。正好前面是三岔路口,凸凹不平的黄土高坡恰做了天然屏障。杜平和李云辉找个离路口近的制高点阻击,马匪骑着马往上追。追到半坡上,前边的俩马匪被杜平和李云辉打下马来。后边马匪从马上跳下来,前后拥着往山坡上冲,可谁也不愿意冲到前面。为节省子弹,杜平让李云辉等马匪走近再打。当相距20来米时,杜平从李云辉手里抓一颗手榴弹扔过去,炸得马匪一片混乱。有俩马匪还想往上冲,李云辉用马枪击毙。剩下的马匪丢下几具尸体,抱着头就往山下跑,一时没敢再上来。

这时,杜平让李云辉骑马快走,说:“你小,阻击不了敌人,我把敌人引开,你赶快撤离,我们能冲出一个就是胜利。”李云辉明白,自己是警卫员,任何时候就是保证首长安全。二话没说,牵过自己的马,把文件包挂马背上,把缰绳交给杜平:“中央首长还等着您开会呢!”杜平深知不能再耽搁了,掏出手枪交给李云辉:“这里面还有两颗子弹,关键时刻用上它。”并拍一下李云辉肩膀:“要活着见到你!”李云辉接过手枪别腰带上,掏出一颗手榴弹向马匪投去。爆炸声中,杜平朝着三岔路口的一个方向跑去。眼瞅着首长已经走远,李云辉骑上那匹受伤的马,向另一个方向跑去。

马匪一看有人骑马跑了就追,很快追上来了。李云辉边撤退边回击,知道自己和首长两支手枪也不足10发子弹,还有一颗手榴弹。李云辉已做最坏打算:如果被马匪抓住,就用这颗手榴弹与马匪同归于尽!在危急关头,突然天空乌云密布,下起瓢泼大雨。李云辉趁机脱下上衣挂马背上,摘下军帽别马头上,拿出短刀朝马屁股受伤的地方捅了一刀,迅速跳进旁边山凹的老虎洞里。受了伤的马惊叫着朝一片荒草地狂奔而去,马匪紧追着惊马而去。马匪远了,李云辉才从洞里出来,踏着泥泞的路往杜平开会的方向走去。

杜平赶到会场,会议已经开始,向首长汇报了路上遇敌情况,总部首长派一支小分队沿途寻找。会议开了一夜,早上刚休会,彭老总就和杜平一起来到村口等候。再说李云辉甩开马匪后,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了,雨后冷风吹得他直打哆嗦。他坚持着走走爬爬,不知多久倒在了路边。

彭老总和杜平等半天不见来人,杜平焦急地说:“就怕小李出了意外!”彭老总说:“我们再等等。”说话间远处有人走来,彭老总说:“是小分队他们。”边说边和杜平迎了上去。小分队用树枝串上衣服做的担架上,躺着一个孩子。杜平高兴地对彭老总说:“是小李!”彭老总走过来,摸摸李云辉脸颊:“还是个娃呀!”然后脱下身上的大衣盖他身上,说:“立刻送卫生队。”随后叫警卫员:“快去伙房,做顿好饭给他吃。”并叮嘱:“一定做碗酸辣汤”!

李云辉醒了,看到杜平守候身旁,刚要起来,杜平把他按住,可他们的双手不由得紧紧握在了一起,半天谁也没说一句话。

在机要处

王若飞接过话茬儿:“这可不能责怪小鬼,是我没按规定通报姓名,小鬼坚守职责应该表扬!”

部队到达延安,杜平要到新的地方工作,临走叮嘱李云辉:“我教你认几个字远远不够用,以后中央还要办抗日军政大学,你要争取去那里学习,会学到更多东西,懂得更多革命道理。”并把自己的钢笔留给了李云辉。

首长走了,李云辉也到军委总部机要处报到。中央为加强通讯指挥能力,要培养一批机要骨干,重点培训译电人员,抽调基层经过考验的年轻人。斯诺在《西行漫记》谈“红小鬼”时写道:“他们都是12岁至17岁之间的少年,他们来自中国各地。他们当中有许多人像这个小号手一样,熬过了由南方出发的长征的艰苦。”他们“在红军里当通讯员、勤务员、号手、侦察员、无线电报务员、挑水员、宣传员、演员、马夫、护士、秘书甚至教员”。这里就写到了“通讯员”“无线电报务员”等,客观上为李云辉的工作作了证明,毕竟当时李云辉年仅十七八岁,个子又小,是个名副其实的“红小鬼”。多年以后,李云辉看到毛主席和两个小八路一起,并在手心上写什么的照片时,深情地对身边人说:“我当时和他们都在一起。”

一天,李云辉正在机要处值班室值班。外边进来一位老同志,拿起电话就打。李云辉上去夺过电话:“你这同志怎么不打招呼,随便打电话呢?”老同志和蔼地笑着:“小鬼,对不起。我忘了通报姓名,请把你们科长叫来。”李云辉转身进屋:“戴科长,有位老同志请你出去一下。”戴科长名戴仲信,新中国成立后任北京市民政局局长。戴科长出屋一看,赶紧行军礼,并说:“王副参谋长你好!”老同志笑着:“戴科长,你的战士不认识我,所以不允许我打电话!”戴科长冲着李云辉:“你怎么搞的,这是咱军委总部的王若飞副总参谋长呀!”李云辉说:“我刚来不认识首长呀!”王若飞接过话茬儿:“这可不能责怪小鬼,是我没按规定通报姓名,小鬼坚守职责应该表扬!”

晚上,领导总结一天工作后,王若飞讲话:“今天上午,我到机要处值班室打电话,可值班同志不让我打,原因是我没通报姓名,更没说明自己身份,我说这位新战士做得对。”这时台下的戴科长喊了一声:“报告!”王若飞在台上说:“戴科长有什么事?”戴科长回答:“您刚才提到的那个战士,不是新兵,是和咱们一块儿走过来的!”王若飞愣了一下,走下来到李云辉跟前,一下拉他到主席台上,向大家介绍说:“就是他,这位和我们长征走过来的小同志!”台下响起一片掌声。王若飞最后说:“总部机要处,是党中央的心脏,任何人不管职位高低,都要遵守各项制度。小李的做法,表现了一个革命战士的责任感和责任心,我们都要向他学习,确保党中央的安全,确保党中央的指挥畅通,坚决把日本侵略者赶出中国去!”

后来,李云辉辗转来到冀东,任华北军区(华北兵团)驻冀东十四分区协理员、平谷支队特派员及独立营教导员。曾率部打密云,攻怀柔,取平谷,围通州,进三河,驻武清,整个冀东都留下了他战斗的足迹。新中国成立后,他历任密云县武装部长、河北军区供教大队副政委等。后因身体原因,医生嘱咐不能再工作劳累了,便一直生活在平谷。他穿着一身旧军装,不知去了多少乡村、学校、机关、厂矿,讲长征的故事,讲长征的精神。人们见着他都说“老红军来了”!“老红军”,就是平谷人民对这位革命老前辈发自内心的崇敬与爱戴。

1988年八一建军节期间,中共中央、中央军委决定授予参加过一、二次国内革命战争及参加过二万五千里长征的老同志红星勋章。李云辉与癌症抗争了8年,此时已经病重,授勋仪式只能在平谷区医院病床前举行。当军区领导宣读由邓小平签署命令,授予李云辉同志国家二级红星勋章时,李云辉整整衣服,戴上旧军帽,说什么也要站起来。军区领导庄严地将金光闪闪的红星勋章佩戴在他胸前,他吃力地举起右手,向党和人民、向祖国庄严地敬了最后一个军礼!

1988年9月4日,李云辉溘然长逝,享年70岁。(柴福善)

(责任编辑:热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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