撰文 | 汪航

近日，职务重违据北京市纪委监委官方微信公众号“清风北京”消息，换药何严密云区医院换药室原护士长汪瑞英（非中共党员）涉嫌严重职务违法，室护士长目前正接受监察调查。被查

公开资料显示，职务重违密云区医院是换药何严密云地区唯一一所集医疗、教学、室护士长科研、被查康复、预防保健为一体的综合性三级医院，现有职工近1700余人，2022年医院门急诊量103.1万人次。2020年11月，密云区医院由北京大学第一医院全面接管，并于次年正式挂牌北京大学第一医院密云医院。

此次涉案被查的汪瑞英为该院换药室原护士长，目前，除“涉嫌严重职务违法”的表述外，官方暂未披露其被查的具体原因。

一位法律界人士告诉“医学界”，职务违法是指行使公权力的公职人员，在履行职务过程中因为故意或过失而损害国家、社会等公共利益，以及利用职权或地位形成的便利条件，贪污、贿赂、徇私舞弊、滥用职权、玩忽职守等，“这些行为具有社会危害性，但尚不够刑罚处罚。”

由此，汪瑞英被查在医疗圈引起热议：一个换药室的护士长，能有多大权力，竟会出现职务违法问题？又有哪些环节容易滋生腐败？

华东地区某三甲医院的外科医生介绍，换药室是对患者各种创面进行处理和更换敷料的场所，一般设在门诊或各个外科科室，“换药室就是干活的地方，拆线换药拔管子。”

据她透露，换药室和护理领域涉及多种医疗器械及护理耗材，比如镊子、消毒药品、盐水和敷料等，“一根PICC（经外周插入中心静脉导管）就几千元，进什么品牌不进什么（由少数人掌握）。在她看来，护士长也会有一定的话语权，“管理这种事，让谁负责就谁负责，不绝对。”

以常用的敷料为例，她举例称，如果按一盒300元，一个月使用300盒来计算，总价9万当中可能就会产生20%的提成，就诊量越大，实际金额可能越高，“护士长没有什么经济犯罪的渠道，顶多就是吃拿卡要。”

中华医学会医院管理专业委员会会员徐毓才则表示，换药室护士长被抓打破了很多人的传统认知。“按照我们对换药室工作的理解，主要是涉及换药材料使用，但大多数换药材料都是医院统一购进，再由换药室领用。如果换药室护士长涉嫌贪腐，那就不仅仅是换药室的问题了。”

在他看来，护士长在医院医务管理人员中是最安全、风险最小的群体，他们基本不具备采购权，涉嫌职务违法的主要原因可能与卫材，安排床位、收费不规范、人员安排等有关。

“医学界”通过梳理发现，护士长利用职务便利违法甚至犯罪的情况并不常见，较为轰动的一起事件发生在去年8月，同一医院的三名护士长被开除公职。

2022年8月，据“人民网”江苏频道报道，泰兴市监察委员会对泰兴市人民医院分娩中心护士长万艳、新5病区护士长曹花云、新6病区护士长姚芸严重违法问题进行了立案调查。

经查，这三名护士长利用职务上的便利，为他人谋取利益，索取或非法收受他人财物，其中两人还存在收受他人所送可能影响公正行使公权力礼品、礼金的问题。最终，三人因构成严重职务违法并涉嫌职务犯罪，由泰兴市监察委员会给予开除公职处分，并将涉嫌犯罪问题移送检察机关依法审查起诉。

除此之外，在已获详细披露的违法案件中，护士长更多是充当“参与者”的角色，与科主任或院长勾结起来实施违法或犯罪行为，且多与医保基金的违规使用有关，“中央纪委国家监委网站”2022年6月就详细披露了这样一则案例。

据悉，鹿邑县纪委监委联合县医保局在对医保基金突出问题进行监督检查时，发现县人民医院骨科3个科室，共配备3台红光治疗仪和24台红外线治疗仪，但红外线治疗费使用连续三年均为零，较为反常。

按照正常的治疗方案，“红外线治疗”和“红光治疗”每天照射2次，单次20分钟，每照射十分钟分别收费11元和15.4元。但该院骨科为了增加科室收入、提高医生绩效工资，便利用患者对医疗设备的不了解，在医嘱中把“红外线治疗”串换成“红光治疗”，并把单次照射时间提高到40分钟。

这样，一名患者一天本应是44元的红外线治疗费用，被提高到了123.2元。6名科室主任和护士长因串换诊疗项目和“过度治疗”套取医保基金，受到行政警告等处分，52.83万元医保资金全部退还县医保基金账户。

徐毓才认为，护士长在患者实际用药中发挥着重要作用，有可能利用职务便利，将小换药记成大换药，或是通过增加次数等方式套取医保资金，“比如小换药收费6元，大换药20元，特大换药50元，他可以用大换药收小换药的钱。”

利用这一方式谋利，已有相关判决案例。据“中国裁判文书网”2021年披露，辽阳新东方医院工作人员张某珠和护士张玉某，自2017年11月开始按照医生给住院患者下的处方到医院药局取回药品，拿出部分放在仓房，并将其他药品送到护士站，由护士在给患者用药过程中少用剂量，从而非法获取药品。

而护士长刘某明知给患者少用药是骗取医保基金，仍允许护士执行。非法获取的药品积累一定数量后，张某珠、张玉某将药品送回药局入库，该院伪造医药公司的药单，以新购进药品方式将药品入库药局，通过辽阳市医疗保障中心申领统筹款，得到医保基金补偿。最终，包含护士长在内的人均受到了1-10年不等的有期徒刑。

(责任编辑：休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