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料图：波兰防长安东尼·马切雷维奇。防长

　　参考消息网6月13日报道：据美国《防务新闻》网站5月31日报道称，叫嚣军表波兰国防部长安东尼·马切雷维奇对外表示，个营“北约1个营的住俄兵力足以威慑俄罗斯入侵”。这番表态究竟是态别“妄言”还是别有用意？本文解读。

　　自小与政治结缘

　　细扒这位波兰防长安东尼·马切雷维奇（Antoni Macierewicz，有用意以下简称马氏）的波兰过往，就会发现他并不是防长一个头脑简单的颟顸官僚。

　　马氏1948年出生于波兰首都华沙的叫嚣军表一个知识分子家庭，父亲是个营近代著名化学家，也是住俄二战波兰义军中的一员。但二战胜利后，态别马氏一家并没有享受到胜利者的有用意荣耀。1949年，波兰他的父亲因身为反对派成员而被安全部门杀害，据称幕后黑手正是苏联克格勃。

　　自幼丧父的马氏，童年、少年、青年和中年时代全在冷战铁幕下度过，特殊的家庭背景决定了他很难成为华约体系的拥护者。1965年，他因政治原因被高中驱逐，不得不转学才得以完成学业。从1966年他进入华沙大学、到1976年攻读哲学博士期间，这个“历史学者”一直积极参加华沙的“社会活动”，成为波兰“非暴力不合作”运动的代表人物。

　　1968至1984年间，马氏多次成为政治犯，为此甚至从事过一段“地下出版工作”。直到80年代末期东欧剧变，他才得以华丽转身，进入政界。本世纪以来，他一直在波兰强力部门任高层领导，如反间谍特勤处首长、情报认证委员会主席、国防部秘书处负责人等。2015年12月，马氏成为波兰新防长。此外，他还是议会第一大党“法律与公正党”的副党魁之一。

　　隔空放炮有隐情

　　从个人经历看，马氏对于波兰东边那个大国——无论苏联还是俄罗斯都缺乏好感，其对俄方表现出强硬或蔑视，倒也情有可原。但身为高知学者，且亲身经历过冷战，又长期在军事情报部门担任领导，他应该对俄罗斯军力有起码的了解。发出“北约1个营就可以威胁俄罗斯”的声音，至少不能算是明智之举。

　　究竟发生了什么？答案还要到美国《防务新闻》网站的相关报道中去寻找。根据新闻描述，马氏是在官方通报中，提到“希望北约在波兰境内增派1个营的兵力”。显然，“增派”一词才是关键，在暗示波兰境内现有的北约部队，波兰方面认为是不足的。

　　这话自然有背景。近期，北约内部正在讨论，在爱沙尼亚、立陶宛、拉脱维亚和波兰东部与俄罗斯接壤的边境地区，各部署1个营（共4个营）的兵力。7月8至9日，北约成员将在华沙举行峰会，主要议题就是讨论并决定如何部署这些新部队。而在5月30日，北约秘书长延斯·斯托尔滕贝格在波兰发表讲话时也证实了此事，“我明确一下：华沙峰会后将在波兰增派北约部队。”

　　很快，俄罗斯方面对此发出回应，针锋相对：计划成立3个摩步师（每师大约1万人），部署到俄罗斯与欧洲的交界地区。对此，马氏直言如果人数占优的俄罗斯出兵波兰，北约现有（4个营）驻军不可能打败对手。显然，俄罗斯的增兵，让他乃至整个波兰高层都感到了压力。

　　嘴上花枪藏玄机

　　不过，在需要增加多少兵力的问题上，马氏则耍了花枪：“我们讨论‘营以上’兵力时没有定义‘以上’的含义。（而）这就是（指7月份的北约华沙峰会）讨论的内容。”可见，波兰对于“营以上”具体意味着什么很在乎。

　　马氏接下来的话，更是清晰勾勒出波兰对于北约派遣1个营的真实看法。他说：“这（北约4个营）只是现有的前沿部队，再加上东道国部队应该能够阻止（俄军）侵犯，从而为北约（后续援军）争取充分时间。”

　　为将这番前后矛盾的言辞说圆满，他最后又加了一段更直白的补充发言：“得益于前沿兵力部署，我们有可能（为北约援军）赢得一段时间，（以确保后者组织兵力反击），维护并保卫领土……我们几乎有百分之百的肯定——如果发生入侵，我们在敌方进攻初期将失去领土，然后必然会收复失地。”

　　他的“车轱辘话”起码隐含了2点：北约向波兰再派1个营根本不够，还应增兵；真打起来，波兰肯定会抵抗并承担初期损失。弦外之音就是美国和北约要承担什么责任？波兰“战损”谁来赔付？马氏（或曰波兰政府）的这些诉求都要在7月份的北约峰会上给出答复，换言之，北约所谓“1个营”的承诺，波兰并不满意。

　　无独有偶，马氏讲话当天晚些时候，波兰总统安杰伊·杜达的发言人对记者称，波兰已放弃在其境内建立外国伙伴长期军事基地的主张。该发言人说：“我们确实意识到常年驻扎部队会有非常复杂的政治问题。”显然，总统在配合防长向北约传递信号：别忽悠我们当炮灰。

　　不过，波兰官方还是要留下了转圜余地，总统发言人进一步表示：只要北约部队一直驻在波兰境内，波兰领导人就对部署轮换部队感到满意。这显然是在淡化防长相对激烈的表态。那么，波兰为啥如此在乎外援呢？

　　自古受够夹板气

　　波兰东有俄罗斯、西接德国，是欧洲走廊上的重要板块，特殊的地理区位深刻影响了该国地缘战略和国家发展。其强盛时，是欧洲“双刃剑”，可以“左劈右砍”；衰落时，则是欧洲的“擦脚布”“垫脚石”，左脚擦了右脚再踩。这就导致波兰历史上的对外战略从来都是双向考虑，具体来讲就是“西靠东防”。

　　即便在近现代历史上多次被西方出卖，如1939年的“静坐战”（英法联军坐视波兰被纳粹闪击战灭亡）和1945年的领土划界，波兰依然“痴心不改”。东欧剧变中，波兰第一个“变色”，原因之一就是国内亲西方势力强大。不过，若就此认为波兰亲近西方态度有“受虐倾向”，可就过太低估马氏等精英政客的头脑了。

　　政治人物必须考虑国家或政治实体的最大威胁是谁，来自何方。波兰有着很深的基督教氛围，历史上一直更重视东部威胁。其实，从15世纪波兰大公扬·索别斯基抵抗奥斯曼土耳其入侵、兵临城下挽救维也纳开始，该国就对自身“前沿”位置有着深刻理解。

　　纵然西方“盟友”从来不可靠，但要遏制东部势力，波兰仍需借助西方力量。而且，历史证明，每次波兰被瓜分、被牺牲，都无法阻挡任何一方的政治扩张，无论是拿破仑、希特勒的武力侵略，还是冷战期间的华约扩展。身为历史学者的马氏，自然很清楚这些惨痛过往对西方意味着什么。那么，接下来的事情就是和西方谈“合作条件”了。

　　具体到北约增兵“这件小事”上，倒是可以看出波兰政治人物表面的“大嘴”及其背后的精明和算计——波兰希望与西方合作，且身段是放低的，姿态是灵活的。但西方想跟波兰合作，就得拿出诚意和实质内容，如果“口惠而实不至”，波兰不替别人承担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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