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文/告别旧时光（素材/刘修辰）父母离世已经四年半了，房道别为了“看望”方便，已卖我给他们在我工作的特意趟和城市买了公墓，这些年里，回去后我很想念那个生我养我的村庄地方，但由于距离和工作的做最忙碌，我一直都没有回老家的房道别村庄。老家的已卖房子，是特意趟和父母在1986年，原地拆掉老房子建的回去后，三间东屋，村庄四间堂屋，做最那里，房道别沉淀着我童年少年的已卖梦。1992年我考上大学后，特意趟和和村庄的交集越来越少，充其量也就是逢年过节回去一趟，但每次都是来去匆匆。在国庆节时，听邻居说，我老家堂屋的瓦片已经有一部分脱落，需要换一下瓦，或者上门铺上一层钢瓦，以防漏雨。妻子说，那个地方，我们注定不回去了，就随它去吧，妻子是城市长大的人，她很多时候考量一件事情，都是从利益的角度出发，根本不懂我们农村孩子对故乡的那份感情。但对于故乡，我真的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我生活的城市到故乡的村庄有1600多里地，按照目前我真实的身体和心理状态，如果让我单单为了看一下老家的房子，而特意回老家一趟，我恐怕做不到了。说来也巧，在四天前，我们村里的会计打电话给我，说他弟弟想买下我家的房子用来养老，对方可以出价四万元。我和妻子商量了一下，觉得有人住才能体现房子的价值，再加上我自己也无力修缮，最后决定将老家的房子卖了。对方也比较爽快，第二天就将钱转了过来。但在我接受那笔钱的瞬间，我的心里却有一种特别难言的味道。有心疼，有不舍，有愧疚，也有丝丝缕缕的哀叹。我对妻子说，我想回老家一趟，向那个生我养我的村庄，向那个居住了多年的老屋，做一个告别。十一月十日一早，我就踏上了归家的里程。我是早上六点出发的，到达老家时，已经是下午两点十五分了。故乡已经很冷了，白杨树的叶子已经落了大半，路上，很多人都已经穿上了冬天时的衣服。这是我在故乡的村庄，走过无数次的小路，小学时，每天来回要走四趟，初中时，每天来回要走两趟，高中时，每周要回家一趟，大学时，每年要回家四趟，大学毕业后，有时两年也难得回这里一趟。如今，我离开故乡已经三十多年了，但我如一只放飞的风筝一样，走过许多地方，而我的心却始终被故乡牵引。我的思念，常被故乡的弯月牢牢牵绊；我的心情，也会因故乡的变化而起伏不停。回忆是幸福的，那袅袅的炊烟、那儿时相互取暖的玩伴，还有那懵懂的青涩的情感……故乡的池塘，曾是我童年的乐园，当年孩子们夏天时在这里游泳，冬天时在这里钓鱼，记得当年母亲常端着一盆子衣服，拿到池塘边去洗，洗好之后，她像扭麻花一样，将衣服上的水分拧出来。当时，我看到里面的水变浑浊了很多，但到第二天再去看时，里面的水又清澈起来，让年幼的我感觉特别稀奇。那时，池塘里满了鱼虾，每当微风吹来，水波漾起，波光细细碎碎、层层叠叠，我喜欢在这个时候打水漂，最多的一次，我竟然打了18个，每当风平浪静的日子，能清清晰晰地看到水底反衬着的蓝天白云。如今，那棵歪着脖子的白杨树还在，它还是像过去那样，把身子探向水面，只是再也看不到爬在上面的孩子们。路上，我遇到村里的一个长辈，他比我父亲小几岁，当年我读高中的时候，他还是一个中年人，但在岁月的催逼下，他也过了古稀之年，他热情地和我打招呼，并问我：“乖乖来，在外面还好吗？”听他一句“乖乖来”，我顿时热泪盈眶，当年疼我爱我的爷爷也是这样叫我，但爷爷一天也没有享过我的福，就早早地离世了。这条是村里的主干路，邻村人赶集都要经过这里，那时每天都能看到很多人在这里来来往往，遇到熟悉的人，都会站在路边说几句话，那时感觉人与人之间特别亲切，但如今，一切都变了，远远地望去，只有一个老人，在那里闲站着。村里，六十岁以下的人都离开了家乡，他们是分几拨走的。一拨是中老年打工者，他们的根还在乡村，他们大多在距乡村不远的县城或邻县打零工。他们依然牵挂仍在乡村的父或母，牵挂乡村的那个家，所以他们就舍不得走远。另一拨是青年打工者，他们大多是有学历的一批人，离开乡村后，他们当中很多像出巢的鸟儿一样，在异乡安家，一去不返。这就是我曾朝思暮想的家，今天我到这里，是向它做最后的告别，也是向买房者做一个交接，门口，已经被邻居种上了南瓜和棉花，看着满眼的荒芜，我心里一阵阵感伤。我家房子附近的一些邻居，也和我家一样，他们的房子大多空置着，一条小巷里，显得特别安静，甚至一只小猫咪的叫声，也能传出好远好远。我费了很大的劲打开生锈的锁，走进了堂屋里，我拿着扫把将里面的尘埃一一打扫干净，房间里，依稀又展现出当年的样子，沙发、衣柜、父母不舍遗弃的旧房门。这是我当年和父母睡过的床，在我年幼的时候，这张床曾是家里最珍贵的东西，床前的柜子，是母亲当年的陪嫁家具，但在时光的侵蚀下，这些东西，都将被抛弃。那个座钟是父亲在我读初中时买的，当时花了几十块钱，当年响亮的敲击声，似乎还停留在耳边一样。那个洋灰缸，可以盛装六七百斤小麦，自从家里有了它，再也不用担心老鼠来侵扰了。听村里的老人说，如今收获的粮食，不出地头就被人直接收购了，这样，当年的洋灰缸再也发挥不了作用了，只能悄然“下岗”，成为历史记忆，但它却把我带入到对往事的美好回忆里。当年，家里添置这个菜厨的时候，我高兴了好几天。那时的幸福，总觉得特别简单，那时的快乐，似乎随处都可以找寻到，但如今，那些弥足珍贵的东西，都离我们渐行渐远。这个镜框的照片，我是要带回去的，里面有母亲和我们全家人当年的合影，当年，母亲是上山下乡时的知青，后来她嫁给了在农村做会计的父亲，但这世界上的一切都将成为过去，曾年轻漂亮的母亲，却早已安息在另外一个世界了。遥想过去的点点滴滴，那一切的一切仿佛就发生在昨天。回望一下走过的岁月，重新唤起美好的回忆。那时候的我，应该比现在更幸福、温馨。下午五点，一切交接完毕，我去了爷爷和奶奶的坟墓前看看，爷爷是世上最爱我的一个人，在我读初中开始，父亲就想让我下学，帮家里干活赚钱，都是爷爷的一再坚持，我才考上了高中，考上了大学。如今，到爷爷的坟前坐坐，我甚至有种回家的感觉，我回想着爷爷生前对我的挚爱，对我的呵护，对我的包容，对我的点点滴滴，似乎我坐在那里，爷爷就在我身边未曾离去一样。临别前，我尽可能用手机拍下我能看到的一切，我就要彻底告别村庄，告别老屋，告别家里的小树，告别村庄的池塘，告别我当年走过的小路，告别这个温情回眸的小白羊……在村口，一位不太熟悉的大婶笑着对我说：“这里永远是你的家，记得常回来哦！”她的一句话，一下子又触动了我的泪点，我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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