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线作战的乌克兰炮兵
2022年8月下旬，美国“The Drive”网站撰文称，美国国防部已经向乌克兰供应了109万发炮弹，其中有90.3万发是155毫米常规炮弹，另有18万枚105毫米炮弹，以及1万余发特种炮弹。2023年4月，美联社报道称，美军已经向乌军提供了超过150万发各式炮弹，其中155毫米口径的依然最多。9月初，美国《国家利益》网站刊文指出，美国陆军为了保证乌军火炮威力，先后供应了200多万枚大口径炮弹。岌岌可危的炮弹库存，最终促使美国提供饱受争议的集束弹药。结果舆论沸反盈天，理论上杀伤力超强的集束弹药，最终并没有在乌军中大规模使用，但乌军的炮弹缺口是越来越大了。
▲乌克兰炮兵消耗了美军的大量炮弹库存
除了调拨自己的战备库存外，美国也想方设法压榨其他国家的炮弹供应潜力。首先，欧盟国家的155毫米炮弹库存被盯上，只不过大部分国家的库存极为有限。像丹麦和挪威在今年6月，以共同捐献的名义，拿出了0.9万枚155毫米炮弹给乌克兰，两国前后一共挤出了4.4万枚炮弹，整个欧盟总共也只提供了22.38万枚炮弹，约等于美国援助炮弹的十分之一。其次，美国陆军在俄乌交战后，一直试图提高国境内炮弹产量。战前美国每月生产155毫米炮弹约1.4万发，经过紧急扩充后提高到2万多发，最终计划是每月生产8.5万发，不过这得等到2028年之后。最后，美国陆军还从韩国采购了几十万发155毫米炮弹，声称是补入库存，弥补转运乌克兰后出现的空缺，但舆论认为很有可能直接运往了乌克兰。
▲在美国境内兵工厂中的155毫米炮弹
库存消耗殆尽，全球搜罗炮弹，这听起来不像是美国军队干的事情，但事实是乌克兰军队每天都要消耗6000到8000发炮弹，欧盟花了8个月挤出来的炮弹，实际上只够乌军前线一个月消耗。现在的问题是，欧盟和美国炮弹库存都濒临危险线，炮弹产能由于之前几十年去工业化的结果，也不过是杯水车薪（比如说美国现在每月炮弹产能，只够乌军前线三天挥霍）。相比之下，俄军继承了苏联遗留的大量弹药库存，据称仅炮弹就有超过700万发，因此其自开战以来，始终能保持每天约2万发的发射频率。不过，在大规模战争进攻阶段，俄军的炮弹消耗更快，甚至一度达到8万发的高峰，现存大口径炮弹数量也不太宽裕。
▲大口径炮弹的生产技术要求并不简单
俄罗斯最大的优势在于，其前些年对军事企业进行了调整，炮弹产能比美国高不少，一般认为能保证每月5万发的供应规模。不过，俄军库存毕竟一直在降低，因此其也打起了别的主意——外购。这个世界上拥有大量炮弹库存的国家并不多，能支援俄罗斯的更是屈指可数，就现阶段来说，实际上只有一个选择——朝鲜。朝鲜半岛上南北长期对峙的局面，使得其常规装备库存极为丰富，基本健全的军工生产体系，以及和俄罗斯兼容的作战机制，也铺平了双方合作的道路。事实上，去年秋季就有美媒报道称，俄罗斯将从朝鲜半岛获得上百万枚炮弹/火箭弹，最终并未得到证实。但不可否认的是，在现在的情况下，朝鲜半岛是俄罗斯从海外获得海量炮弹的唯一渠道。
▲俄乌双方其实都在大量使用非制导火箭炮
不管美俄甚至欧盟如何扩张炮弹产能，都不可能满足乌克兰战场上，每月几十万发炮弹的消耗需求。要么缩减前线使用量，要么寻找新的供应渠道，这是摆在双方眼前的唯二选择。现代精确制导火力宣传的很邪乎，但俄乌双方使用比例都不高，原因有很多，从根本上来说，是两者都没有旺盛的制导武器产能，不能维持宽阔的战线。常规炮弹/火箭弹精度有限，但成本低、库存较大，使用简单，对这两支本质上依然没有走出苏联阴影的武装力量来说正合适。于是，在两个解决问题的办法中，外界就始终只能看到第二个——不断寻找新的弹药来源，直到找不到为止。
▲或许苏-35S能飞到东北亚
俄罗斯之前从伊朗获得了改变战场局势的自杀式无人机，原本外界以为代价是苏-35S战斗机，后来发现其实是上亿欧元现金，加上几款从战场上缴获的美制装备。对朝方来说，其需求和伊朗并没有本质性区别，但几十甚至上百万发炮弹/火箭弹的价值，也远远超过造价低廉的伊朗自杀型无人机。俄罗斯从朝鲜半岛获得大口径炮弹，在逻辑上没有问题，对俄军前线作战也大有裨益，甚至还有和韩国制造炮弹，在战场上对抗的可能。唯一的问题是，俄罗斯究竟打算，或者说需要为此付出什么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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