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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辙辅佐三名知州共治齐州

[百科] 时间:2024-05-02 17:33:20 来源:蓝影头条 作者:焦点 点击:144次

    苏辙辅佐三名知州共治齐州苏辙辅佐三名知州共治齐州

       闵子骞墓

苏辙辅佐三名知州共治齐州

       闵子骞墓 本版照片均为济南时报·新黄河客户端记者黄中明 摄

       苏辙在齐州三年,苏辙虽然远离家乡和北宋政治中心,辅佐又始终在反对王安石推行新法的名知愤懑中,但齐州任职大体是州共治齐州平稳顺利,甚至较为愉悦的苏辙。这很大程度上是辅佐源于苏辙运气非常好,在他任掌书记的名知三年中齐州更换过三任知州,说来也巧,州共治齐州这三任知州都姓李,苏辙且都十分敬重苏辙的辅佐学识和才干,与他相处非常融洽。名知

  为政才能得到李师中赏识

       苏辙来到齐州时,州共治齐州齐州知州是苏辙李师中。李师中,辅佐字诚之,名知楚丘(今山东曹县)人,熙宁六年九月至熙宁七年二月任齐州知州。李师中亦反对王安石变法,《宋史·李师中传》载,他曾说:“今鄞县王安石者,眼多白,甚似王敦,他日乱天下必斯人也。”这与苏洵对王安石的评价差不多。他们对当时朝政最大的事情——王安石变法有着基本一致的态度,因此两人在公务上相处比较顺遂。李师中也十分热爱齐州的山川泉石之胜,经常与苏辙等幕僚在大明湖宴饮酬唱。

       苏辙对李师中的印象,通过《和李诚之待制宴别西湖(并叙)》即可看出。文中说:

       熙宁六年九月,天章阁待制李公,自登州来守此邦。爱其山川泉石之胜,怡然有久留之意。此邦之人,安公之惠,亦欲公之久于此也。然自其始至,而民知其方将复用,惧其不能久矣。明年二月,诏书移牧河间,邦之父兄皆惜其去。虽公亦将留焉而不可得也。于是数与其僚燕于湖上,曰:“北方幸安,余将复老于此。”酒酣,赋诗以别,从而作者三人。公平生喜为诗,所至成编,及来此邦而未尝有所为,故尤贵之。遂相与刻于石,以慰邦人之思焉。

       文中可以看出,李师中和苏辙一样喜爱齐州的风物,有在这里久留之意。并且,齐州百姓也十分爱戴这名谦和的知州,唯恐他调任别处。不过,李师中在齐州不到半年就移知河间(今属河北)。调离之时,李师中对齐州十分留恋,表示“北方幸安,余将复老于此”。饮酒作诗与同僚们作别。可以说,两人共同在齐州为政的时间不长,却在遭遇大旱的年间帮助百姓度过了困苦的日子,赢得了百姓的爱戴。

       这场宴饮有离别的伤感,不过格调仍然是明朗积极的。苏辙在诗中写道:“高情生远岫,清兴发平湖。坐使羁游士,能忘岁月徂。纵欢真乐易,恨别不须臾。”在这首诗的末尾,苏辙写下了吟咏大明湖的名句:“应念兹园好,流泉海内无。”

       离任之际,苏辙作《送李诚之知瀛州》一诗,对李师中的为政之才给予极高评价:“少年学诗书,晚岁探至道。岂伊封疆臣,乃是廊庙宝。”李师中也十分肯定苏辙的为政能力,离开齐州后不久上书请示朝廷“诏求方正有道之士……如司马光、苏辙辈复置左右以辅圣德”,把作为掌书记的苏辙和重臣司马光相提并论。李师中这一建议自然不会被朝廷采纳,却可以说明他深知苏辙的政治才干。

  辅助李肃之重修泺源桥

       李肃之,濮州鄄城(今山东菏泽)人,字公仪,自熙宁七年三月至熙宁九年二月任齐州知州。他在职时间较长,亦颇有政绩。苏辙与李肃之在齐州共同为政的经历,可以通过他的两篇文章来记述。在齐州任职时期,苏辙所留与政事无关的文章不多,《齐州闵子祠堂记》《齐州泺源石桥记》是重要的两篇,讲述了他任职期间的两件大事,一是修建闵子骞祠堂,一是修建西门泺水石桥。这两件事均和李肃之有关。

       闵子骞(公元前536—前487),孔子弟子,以德行与颜回并称,而其孝悌之德尤为世人所称颂。熙宁八年(1075年),知州李肃之接受本地耆老的建议,认为重修闵子祠堂一事不可拖延,故而重新建设了闵子祠堂。百年来荒废的祠堂修缮完成,这让齐州本地对闵子骞怀有崇敬之情的人十分感动。参观的人士同声赞扬闵子骞风节高尚、识度明达,比之为远古高士柳下惠。苏辙作为知州的从官,亲眼参与和见证了闵子祠堂修建的全过程,感慨于闵子骞的高洁品质和李肃之在齐州的文化政绩,于是“退而书之,遂刻于石”。这就是《齐州闵子祠堂记》。

       泺源桥,指齐州西门跨越泺水的石桥。泺水发源于城西南,北流至泺口入黄河。熙宁七年(1074年),齐州地区大雨,城南山洪暴发,大水骤下涌入泺河,冲垮了城西门护城河上的桥梁,阻断了京师到东海之滨的交通。在历城知县施辩的建议下,李肃之主持重修了一座石桥。新桥建成后,次年又遇到大水,泺源石桥很好地应对了再次汹涌而来的大水,交通和居民生活均没有受到影响。苏辙亲历了此事,感到有“不可不记”的必要,遂写下这篇《齐州泺源石桥记》,载录了石桥工程的原委和实效。

       这篇文章不长,却透露了极大的信息量。首先是重新修筑石桥的过程,经过知州李肃之上报审批到开工、完成,整个过程都极为顺利,三月完工,“民不知焉”,附近的老百姓还不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工程已经完工了。这说明苏辙十分肯定这项高效又不扰民的工程。首段末尾,“三跌二门,安如丘陵,惊流循道,不复为虐。”苏辙用十六字道出桥成后的型样与效果:石桥有三级跌水,两孔桥洞,不仅美观坚实,并且态势稳固。经过这次改建,水道和桥梁都得到彻底改修,洪水顺着河床而流,不再肆虐为害。

       第三段中,苏辙充分肯定了李肃之和施辩的作用。“方其未成也,太守李公日至于城上,视其工之良窳与其役之劳佚,而劝相之。”李肃之天天都去督察工程质量和劳役安排,鼓舞士气,意在说明李肃之是克于职守、勤勉为公的一州之长。而历城知县施辩是申请建桥之人,上段记录他进言州府时说:“水岁为桥害,请为石桥,以纾其役。距城之东十五里,有废河败堰焉,其弃石铁可取以为用。”施辩建议修改石桥,并且提出了可行的建材挪用方案,是个爱惜民力、具有远见之人。

       第四段是苏辙对修筑泺源石桥一事所阐发的议论:

       从事苏辙言曰:桥之役虽小也,然异时郡县之役,其利与民共者,其费得量取于民,法令宽简,故其功易成。今法严于恤民,一切仰给于官,官不能尽办,郡县欲有所建,其功比旧实难。非李公之老于为政与二君之敏于临事,桥将不就。夫桥之为役虽小,然其劳且难成于旧则倍,不可不记也。遂为之记。

       这一段议论颇能体现苏辙对当时正在实行的王安石变法的态度。在对变法的态度上,苏辙属于保守派,反对王安石变法。在这里,苏辙感叹今法不如“异时”之法,认为过去“郡县之役,其利与民共者,其费得量取于民,法令宽简,故其功易成”。而今法“严于恤民,一切仰给于官;官不能尽办,郡县欲有所建,其功比旧实难。”

       这里讲的“异时”之法和“今法”,指的是王安石变法前的“差役法”与变法后的“募役法”。实际上募役法取代差役法,无论从现实中还是从历史上来看,都是应该予以充分肯定的。学界内主流观点认为,从历史眼光来看,募役法标志着封建社会农民的人身自由获得了一定程度的解放,是社会的一种进步。苏辙通过修筑泺源石桥这一件事抱怨新法不如旧法,确实有以偏概全之嫌。当然,地方官吏职权受到限制,主张地方官吏应该有更多的自主权这个见解是正确的。

       在陈州和齐州任职期间,苏辙远离北宋的政治中心,所交游之人也基本都是反对变法者,在地方上也耳闻目睹了一些新法给百姓带来的弊端,通过诗文表达对新法的不满,比如这篇《齐州泺源石桥记》。此时的苏辙完全站在反对变法的立场上,对一些新法的便民之处也视而不见,很难说没有意气用事的因素。总之,这处议论是苏辙对王安石变法不满的自然表露。

       话说回来,在后世的千年中几经修缮,泺源石桥犹在,今又称西门桥,在护城河之上。

  齐州重遇故人李公择

       熙宁九年(1076年)二月,李肃之因病请辞后,李常继任齐州知州。李常,字公择,南康建昌(今江西南城)人,是诗人黄庭坚的舅父。李常与王安石同是江西人,最初两人交好,熙宁初年,王安石以李常为三司条例司检详官。后来,李常也转变为反对王安石新法之人,《宋史·李常传》载,他曾言:“条例司始建,已致中外之议。至于均输、青苗,敛散取息,傅会经义,人且大骇,何异王莽猥析《周官》片言,以流毒天下!”因为强烈反对新法,李常也被调离朝廷,通判滑州(今河南安阳滑县),后来知鄂州、湖州,复又改知齐州。

       李常比苏辙大十多岁,且与苏辙兄弟是旧相识,此前友情颇深,有过一些诗文唱和,这次在齐州共同任职可以算是“他乡遇故知”。“济南三岁吾何求,史君后到消人忧”,可见苏辙对旧友的到来十分欣喜。李常从湖州来齐州的途中,作《赴历下道中杂咏十二首》,苏辙一一唱和,其中有“此生与物妄相仇,欲往长嫌苦见留”之语,抒发了共同的对仕途不顺的感慨。苏轼在密州期间,也与李常有过不少诗文往来,其中有“白发相望两故人,眼看时事几番新”之句,可见他们彼此之间深厚的友谊。

       公务之余,李常也喜欢吟诗作赋,酬唱宴饮。苏辙跟随李常汲取泉水品茶,还共同到金线泉,用金线泉的水烹茶。这年重阳节,李常设宴邀请文人们登高赏菊,不过苏辙正身染疾病故而没有赴宴,写下了《次韵李公择九日见约以疾不赴》一诗:

       它年逢九日,杯酒逐英豪。

       渐老经秋病,独醒何处高。

       床头添药裹,坐上减牛毛。

       寂寞知谁问,烦公置浊醪。

       从诗歌的尾联可以看出,李常给了仕宦在外的苏辙很大的关切和安慰。

       苏辙与李常在齐州共事的时间也不长。熙宁九年(1076年)十月,苏辙任满离齐州,作《喜雪呈李公择》一诗,其中有句“无事乐自多,有酒庶可酌。我行今不久,公到时方昨”,表达依依惜别之情。离开齐州的次年,苏辙又作《寄济南守李公择》:“清诗调嘉宾,夜话继华烛。飞花暮雪深,浮蚁糟床熟。相对各忘归,西来自嫌速。人生每多故,乐事难再卜。”回忆两人共同在齐州时秉烛夜谈的过往。

       苏辙的《栾城集》中有很多与李公择的酬唱之作,可见他们频繁的交游和融洽的感情。

(责任编辑:休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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